“在我看来，好人和坏人其实只是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李圈圈有些醉意地说，“就好比夫妻俩吵架，丈夫无意打了妻子一巴掌，可是他平日里对父母孝顺，对子女关爱恭恭敬敬，对妻子也是恩恩爱爱，仅仅因为一巴掌就断定丈夫就是坏人了吗？”

云姨微怔，这样新颖的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不禁来了兴趣，“何解？”

李圈圈接着说，“很简单，我们先站在妻子的角度来分析，丈夫打了她一巴掌，违背了一个男人的基本原则，所以对妻子来说丈夫是一个‘坏人’，因为她动手打女人；而站在父母和子女的角度来分析，孝顺的儿子，称职的父亲，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好人’……”

云姨很聪明，一点就透，“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好人，也不可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圈圈笑道，“对，我们不能去随便评断一个人是好是坏，因为他如果很坏，但如果没‘坏’在你身上，那他就是一个好人。”

这句话之前李圈圈就在某网站的帖子上看到过，当时还不懂，现在她非常认可这句话。

云姨陷入了片刻的沉思，脑海里仿佛有些过往的片段，随即露出一脸的喜悦，又倒了一杯酒，“谢谢你，圈圈，你解答了我内心的困惑，来，我们再喝……”

她没想到困惑了她这么久的问题，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给解了，觉得自己几十年白活了。

紧接着又两杯酒下肚，李圈圈和云姨都有些醉意了，云姨的疑惑是解了，也该解答她的问题了。

“云姨，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吗。”李圈圈直截了当的问。

云姨有些警惕的看着她，李圈圈急忙又道，“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个是谁，但你要想清楚，这个人可能还躲在某个角度害你，你中的毒很邪门，所以城中的大夫都诊不出来，对方给你下这种毒，就是想让你一点一点受折磨而死……”

言下之意，不把凶手揪出来，她就还有可能被下毒第二次，第三次。

心里清楚和被人说出来是两码事，当她一直吃药都不见好转以后，她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的情况，只是没有人给她肯定，直到李圈圈一口咬定她是中了毒，她才彻底相信了。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是谁，但是我记得我是从上个月初六的一天晚上才开始咳嗽的……”

云姨给李圈圈详细的讲述了当天晚上发生的情形——

农历八月初六，是一年一度的“第一妓院”的年终评选大会，参选的人所有妓院的妓女，风月城大大小小的妓院上百家，可能入选的名单也就十家，而风月楼从开业至今一直都是第一妓院，可这次却被半年前突然崛起的温香院拔得了头筹，拿下第一妓院的名誉。

按照惯例评选，颁发牌匾后，所有参选的姑娘要留下来享用晚宴，每年的晚宴地点都设在月湖上的一艘名为“仙客来”的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