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难怪萧逸安是变色龙···
厌款款害怕的垂下了脑袋,若不是前边有萧逸安挡着,皇上这口水恐怕都要喷到她脸上了。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萧逸安挑了挑眉,直视着萧慕北凌厉又骇人的眼睛。
方才那些话,周围是个人都能听清楚,也看得到的,萧慕北就是对着他说的,就只差没把嘴中那个“他”改成“萧逸安”改成“当朝太子”了。
“什么意思?”萧慕北语气震怒道,冷笑了一声,“现在知道装傻了?你随意杀了周大人侄子的时候,怎么不装傻?怎么不装瞎?嗯?”
“是他侄子又如何?天子都与庶民同罪,他一个奸**女的杀人犯,因为他是周大人的侄子就可以逃之夭夭?”
不知道其他听到之后是怎样的反应,反正厌款款是惊了,不是说···那个囚犯罪不至死么?
可她看了一眼老爹,老爹像是对此早已心知肚明,对于这件事,面色微沉。
“你也说天子与庶民同罪,即使是死囚,自有刑部的官员来管,与你何干?!你肆意滥杀,不也是有罪?!”
“死囚?父皇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在场那么多人,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周大人的侄子压根就没被判下死刑。”
“朕说了这与你无关!”
“凭什么?”
“凭朕是皇帝,你是太子!这么想僭越,为何要杀周大人而不直接朝你爹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缄口不言,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甚至是特别明显的变化。
有担忧,有诡笑;有惋惜,有庆幸;
周大人的死,少有人为之悲恸,多数人仅是为了既得利益的苦甜。
“僭越?”萧逸安轻笑了一声,轻蔑又不屑,“父皇若是这么不相信儿臣何不···”
“可为什么非得是太子殿下!?”
厌款款突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萧逸安。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勇敢过,面对着陛下,以及无数人的眼光,她从地上站了起来,顶着细雨,冒着寒风,沉重的脑袋想让她再次跪倒,老爹凌厉的眼神也想阻止她,
可她不!
“就因为他与周大人有过结?若周大人的侄子真是死囚,那殿下杀了他更是罪不至死,罪不至此!他周大人也好意思因为自己这么个侄子反倒过来找殿下的麻烦?我一介女子都替他感到羞耻!堂堂东宫之主的位置,也是他一个户部尚书能做主的?倘若真是这样,那周大人岂不更是僭越?此是其一不说,
其二,就因为当时殿下人不在场就是他?那当时不在场的人多了去了,我不在,我娘也不在,京城中的百姓千千万万都不在!如若非得是皇室的人干的,那岂止是殿下一人不在?宫里有的是人能坐享其成,一箭双雕呢!”
她用尽全身上下的最后一点力气:“所以,您凭什么只怀疑他一个人?”
她第一次替人感到这么不值,第一次为人如此义正词严。
“款款?”“款款!”
“厌款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