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婚?”艾文愣了愣,“陛下认真的?”
戴维沉重的点了点头:“你要是有办法就说,殿下最近可糟心的不行。”
“这我哪有办法,只能先拖拖看看了。”
“说什么呢?”亚莉克西亚朝着两个背着她窃窃私语的人一瞥,两个人立刻分开不说话了。
“进去那么久了还没出来,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艾文想到三索锦,也有些紧张,便说:“我去看看,殿下你们在外面等一下,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还是确认了再回吧,佩雷斯家族好久没出过这么大的事故了。”
戴维和他交流了一下眼神,意思问和克莱尔有没有关系,艾文比了个不知道的神情,他还真没办法说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巧合。
亚莉克西亚说着就要往进走:“分开查看吧,这样快一点。”
“殿下,我们就在外面等一下吧,万一里面有情况,我们反应的也快些。”戴维不动声色的阻拦道。
艾文不想让他们进去,说不定里面有什么不能让他们看的东西。
亚莉克西亚有点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里面已经被大火吞噬,到处都是焦黑,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还好这个工厂大部分都是钢铁,不是木头,不然就真全化成灰了。
里面处处都是黑漆漆的,似乎找不到完好的东西。这还是家糖果工厂,火势在这种没有易燃物的地方窜的这么快,难保有什么猫腻。
起火时间在半夜,仅有的几个留职人员跑的也及时,没什么人员伤亡。
他继续在里面走着,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条蛇,朝他吐着信子。
他犹豫了一下,走过去,那条蛇像是受到了惊吓,逃的飞快。
这是三索锦在提醒自己?这把火是她放的吗?
“我要的是解释,不是逃避责任。起火的时候没人在场吗?”远远的,他隐约听见伊格尔的声音。好像是在兴师问罪。
艾文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从墙后伸出头,只见几个工人站成一排,低头不语。
这应该就是今天留职在这的几个倒霉蛋了吧,艾文忍不住为他们默哀。
“我们……我们真的没看见,等到发现有火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其中一个人见没人说话,犹豫再三,解释说。
“没看见?这么多人,一个也没看见?”伊格尔气不打一处来,他发现自家工厂着火还不是自家的工人打的报告,都干什么吃的。
“我们真没看见,我们当时都在巡视,没发现异样,这个火起的太快了,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另一个工人辩解道。
“有其他人来过吗?”伊格尔皱眉问。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既然没有,你们怎么还能发现不了?”伊格尔压着火气问。原本他以为是有人故意纵火,但这里有专人把守,工人们又都没看见什么外人,还不只能是内部原因。怕不是这几个人玩忽职守,躲哪里睡觉去了,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再说了,谁没事放火烧糖果厂啊,又没什么价值。
“谁第一个发现火势的?”伊格尔问。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弱弱的举手:“是我。”
“在哪里?”
“在库房。”
“库房?”伊格尔愣了愣,那里面都是糖果,怎么会起火?
“是的大少爷,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听见响声还以为是有老鼠,想进去看看,谁知道一打开,火就窜出来了。”
“库房里都有什么?”伊格尔的眉头越皱越深。
“就是生产好的糖果,我们按您的要求,不在库房里放任何除了糖之外的东西。”
“那它怎么还能起火?”
“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大少爷。”那人委屈的说,“我们就是一开始也没想到那里能起火,才放松警惕的。”
伊格尔烦躁的走来走去,工厂烧了是个挺大的损失,且不说那些机器设备,就说他们的那些订单,要是无法按时交货,要赔不少违约金。
一只手攀上了艾文的肩膀,他眼疾手快的握住那只手腕:“每次都这样就没意思了。”
“阁下每次都这样,也是无趣。”三索锦轻笑道,“这个礼物,阁下还喜欢吗?”
“你干的?”
“阁下觉得,像谁干的?”三索锦反问说。
“一场火灾罢了,伤不到筋骨。”
“这谁说的准呢。”三索锦眼波流转,“要是我还有别的手段,阁下准备怎么谢我?”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要。”她笑了笑,无视了他的反抗,攀上他的肩膀,“我想要你,行不行?”
艾文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太行。”
“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你家里那个?”
“我们不合适,我对你没兴趣。”一个把自己当筹码的人,哪来的真心。
“你对你现在的那位就有兴趣了吗,反正都是交易,谁不一样?”
“哦不,这个至少我还能留个全尸。”和三索锦搞到一起的有好下场吗,基本上都被她解决掉了。
三索锦似乎是生气了,有似乎是装的。她收起笑容盯着艾文看了半晌,忽然又笑了出来:“别人是别人,你是你。阁下要是想明白了,我随时恭候。”
他这辈子想不明白了,他在心里吐槽说。三索锦这是又要干什么,自己的魔法并不算出众,打还不一定谁输谁赢,价值也暂时没什么体现,别告诉他这人单纯为了气克莱尔。
三索锦隐入黑暗,伊格尔依旧烦躁的反复询问这几个人晚上的情况。
艾文刚才听见仓库两个字,便按照记忆去仓库那里看看。他也好奇,这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他来到仓库,这里依旧能问到似有似无的甜腻味,地上好像满是烧化的糖果。
太浪费粮食了,艾文忍不住惋惜,这得浪费多少糖。
他向里面走去,甜腻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呛鼻的气味。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烧焦的气味,但仔细一闻,似乎又有那么一丝区别。
这好像是……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