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娘落到沈落的面前,淡淡开口:“沈小姐。”
沈落冷笑:“我即便失宠,也是你主子的侧妃,你竟如此不懂规矩。”
怜娘没有接话。
沈落也不指望她能开口解释什么,接着说道:“这寝宫之中,我若要办点什么,你是唯一一个对我不利的人。这样,我按江湖规矩,挑战你,若你输了,从此以后,便滚回你主子身边。”
“恕难从命。”怜娘直接拒绝到。
“你也不必为难,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你也不用担心受罚。”沈落开口道。
“沈小姐,你赢不了。”怜娘平静地开口,似乎很是自信。
“是么?”沈落声音有些疑惑,却充满自信。
她可以不用内力,但眼前的怜娘或许不知,她的内力对她来说也是无用的。
沈落不知道怜娘的武器是什么,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两人选择徒手博弈。
怜娘还自信的因为沈落没有内力,而打算也不用你内力。
但沈落给了她后悔的机会,怜娘确是一脸的不屑。
她似乎是对沈落有什么仇怨一般,下手十分的狠辣。
沈落起初只躲着,显得自己又弱又艰难一般,怜娘看她的眼神都多了些嘲讽,但依旧没有手下留情。
沈落皱着眉头:“怎么?你喜欢你主子么?拿我当情敌了?”
怜娘不理睬,依旧在拼命的攻击。
时间长了她就发现,沈落虽然躲得像是一脸狼狈不堪,但却一直都精准的躲过怜娘的攻击,这让怜娘有些挫败感,不免有些焦急。
沈落看她的的心开始浮躁,便开始反击。
没有内力,纯靠肉搏,怜娘自然不是沈落的对手。
只三两招,沈落的双手便困住了怜娘的脖颈。
她若是稍稍用力,怜娘就挂了。
“你输了!”沈落开口道,似乎早便预示了这个结果。
怜娘试图挣扎,但已然预示到结果。
“我输了。”怜娘终于停下了挣扎,开口认输。
沈落这才放开她:“明天一早,便滚回去。”
沈落说完,便进了屋。
怀桑一直躲在暗处观察着,见沈落朝这边走来,连忙开门道:“九爷,太棒了!”
沈落笑道:“我觉得,你上也能赢。”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后面的怜娘一眼。
怜娘从一开始的高傲与不屑,眼下有些自我怀疑。
次日一早,沈落便出了门,装作一脸没事人的样子。
果然,怜娘已经没了踪影。
看来,她不需要沈落前去说情,自己便去找离彦了。
沈落没有再去找离彦,既然他不肯面对自己,那她只好自己去找人了。
她在柜子里找出自己许久未用的腰牌,将她踹在了怀中,直接去了宫中的大牢。
宫中的大牢距离后宫很远,沈落脚程再快,也架不住皇宫之大,一早出发,走到牢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沈落掏出自己的腰牌,很顺利的便进去了。
只是蝎子身份特殊,或许是离彦开口交代过,即便是沈落将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竟也没人告诉她,人究竟在何处。
沈落只好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找过去。
皇牢之后,关着的几乎都是重罪之人,见这般漂亮的女子走来,不免引起一阵骚乱,身后的侍卫跟在身后,不断地拿棍子敲打着牢门,也依旧是无动于衷。
沈落走的很快,牢中的环境恶劣,又潮又臭,远比怀桑呆过的太子府的牢房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这期间怀桑不断地干呕,若不是因为没有吃早饭,她现在估计已经吐了出来。
而沈落,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奇怪的是,沈落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许来这个牢中,身体会有不适,可是却什么都没有,上次来见盟奈的时候,也没有。
那为什么在太子府的牢中会有那般强烈的不适感呐?
照离彦的说法,她所受的苦,应该都是在这间大牢中。
沈落甩了甩头,皱着眉头一路朝里走,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蝎子的身影。
直到快要走到最深处,才见到一个跟蝎子大相仿的身影,头发不是很长,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还混着血迹,看样子像是受过伤。
“蝎子!”沈落试探性地开口。
牢中的人听见声音有些震惊,好一会儿才转过身,真的看到沈落的时候,更是不可思议。
他踉跄着站起身,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他紧紧抓着牢门,十分的激动,眼中尽是询问:“你怎么来了?”
沈落见蝎子的模样有些震惊:“怎,怎么回事?蝎子,你说话呀?”
沈落紧皱着眉头,紧盯着他,盼望着他发出点声音。
蝎子摇了摇头,勾起一丝苦笑。
沈落扶着牢门的手瞬间便垂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把门打开!”沈落声音有些颤抖,她不敢想,蝎子哑了。
狱卒有些为难:“这......”
沈落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他腰间的剑抽出,一剑劈向锁链。
锁链和剑同时断裂。
沈落将门踹开,将蝎子扶了出来。
狱卒见状更加慌乱:“侧妃,您,您不能将此人带走。”
沈落的眸子冷了冷:“让开!”
她眼眶有些发红,显然是怒了。
蝎子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冷静。
他并没有彻底的失声,只是中了毒,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开口。
不过先不说他失没失声的事,就看他身上这些新伤旧伤的交叠,便看得出受了不少的苦。
就连脸上,都留了很长的一道疤。
这些,便足以让沈落将那些动手的人揪出来杀了!
狱卒却站在几人的前面,没有让开的意思。
他们不知这位侧妃,但是离彦的吩咐,他们是万万不敢违背的。
沈落将蝎子交到怀桑的手上,看着面前的狱卒,又扫了一眼蝎子身上的伤:“你动手了么?”
狱卒盯着沈落的眼神,不免有些惧:“没,没有。”
“那是谁动的手?”沈落接着问道。
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了那把刚刚丢到地上的断剑,剑架到狱卒的脖子上,沈落只是微微用力,一道血迹便顺着狱卒的脖子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