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还痛不痛？”

陆淼淼咬牙，愤恨的眼神对上他的：“别假惺惺了。你以为你给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甜枣，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席慕言没想到她这么倔，看起来脾气比以前更臭了。

他没忍住揉了揉跳动的眉心，最近自己的情绪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住进了一头野兽，陆淼淼稍一挑拨，他就会发狂。

吃了药好像也无济于事。

“那你到底想怎样？”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这一切才会终结。”

陆淼淼咽喉处吞咽了一下，本来她想说陆菲菲死，这一切也可以终结。

可只要席慕言在，他就不会给自己伤害到陆菲菲的机会。

她眼中的恨意已经刻骨。

“闭嘴。你不会死，菲菲也不会死。”

席慕言狠声呵斥她，眉心那股痛楚越发强烈，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她，便愤怒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陆淼淼一个人，她捂着被子，痛苦地将脑袋埋进膝盖里，眼泪肆流。

这样的相互折磨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

“什么？你说陆淼淼被席慕言接走了？”

陆菲菲眼瞳快速弥漫上血色。

“是……是啊！席先生亲自抱走的，我们也不敢阻拦啊！”

陈情语气满是小人物左右不了的卑微。

“哼，他这么快就违背了自己说过的话。行了，我挂了。”

陆菲菲忿然挂了电话，眼中宣泄出的怨毒几乎可以毁灭一切。

“席慕言，这是你逼我的。”

……

席慕言靠在走廊沉默地抽烟，陆菲菲打来电话：“阿言，你现在跟姐姐在一起吗？”

席慕言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

把陆淼淼从监狱接出来这件事他显然不想让陆菲菲知道。

沉默了片刻，他说出了自己都觉得违心的借口：“陆淼淼受伤了，所以我带她来医院看看。这个伤害你的女人，我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陆菲菲轻笑道：“阿言，你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的，我都相信你啊！我今天就是去监狱探监，却被警官们告知姐姐被你接走了。我怕你因为上次姐姐伤害我的事对她做什么，很担心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姐姐……她没事吧！”

她试探着问着，声音紧到发颤。

陆菲菲的话犹如铁鞭般鞭挞着席慕言的神经，让他内心生出罪恶自责。

菲菲这么体贴懂事，他却还说着借口，脑海还被陆淼淼这个蛇蝎女人占据，自己真不是人！

掐灭了烟头，他声音回暖：“我过一会就回来。”

“嗯。”

席慕言打电话让杰森派可靠的人照顾陆淼淼，自己便离开了私人医院。

……

一个星期过去，他没有过问陆淼淼的一丝一毫，对陆菲菲反而极尽宠溺。

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把心交给陆菲菲，只能在行动上尽可能弥补她。

暴雨夜，雷声轰隆，席慕言车开进席家，便立刻有下人拿着伞冲过来接他。

走进客厅，他伸手掸落落在肩头的水珠，目光却扫到了坐在餐桌上的陆淼淼。

“你怎么会在这？”

声音莫名就变得冷寒，虽然他的心里完全不是这样想的，可是一和陆淼淼见面，就习惯了彼此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