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席慕言不会帮她,只会无条件包庇陆菲菲,但凡他公平一点,她也不至于这么无计可施和绝望。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和陆菲菲在一起,陆菲菲杀了人,席慕言会毫不犹豫指认她才是凶手,把她送进监狱。
他又那么恨阮霖天,怎么会管他妈妈的死活呢?
“说吧,你想怎样?”
陆淼淼疲惫至极。
“很简单,跟我回席家。”
“席家?”
陆淼淼抬起眼,很是不理解。
她使尽手段好不容易把自己赶出席家,怎么又会让自己回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淼淼是直性子,她讨厌这样反复去揣测人心。
陆菲菲双手抱胸,看着她焦躁不耐烦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不屑:“姐姐,瞧把你急的,就你这样还怎么跟我斗?”
跟陆淼淼说话,她真的不需要拐弯抹角:“陆淼淼,回了席家后,你当然要想办法伤害我,让阿言对你深恶痛绝。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阮师兄妈妈的性命。”
“好好收拾一下吧,下午会有人来接你。”
陆菲菲迈着高傲的步伐离去,嘴角笑意残忍。
惯用伎俩真是屡试不爽呢!
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陆淼淼涣散的思绪慢慢回笼,眼神聚焦。
她带上了专用口罩,将反应生成的砒霜用专用工具抠挖出来一点点装进准备好的试剂瓶里。
塞上瓶盖,她双目紧凝着试剂瓶的粉末,眼神冷冽又透出一抹绝望来。
“阿言,如果这是我们的宿命的话,是时候该结束了。”
……
书房内,席慕言将身躯后仰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看起来像是累得睡着了。
半颗小脑袋探进来,发现席慕言睡了,陆淼淼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去。
手掌在他面前一覆,确定他是不是睡沉了,幽长的睫毛如刷子般刷过自己掌心,陆淼淼心脏一颤。
她想起从前自己总爱拿自己的睫毛跟他的比,比不过就生气,他都是温柔地哄她:“淼淼,如果你不开心的话,我把睫毛剪了好不好?”
“那不是无毛怪人吗?”
“那剪一点点,剪到比你短。”
“好啊,我帮你剪。”
嬉笑声在耳边远去,陆淼淼眼中泛起酸意,终究是回不了头了。
她从旁边的沙发拿过一张薄毯,轻轻盖上他身上,转身之际,手腕突然被攥住。
席慕言身上的薄毯滑落,带着愠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陆淼淼,怎么是你?”
陆淼淼转过眼看着他,眼眸较平时多了一抹异样的情愫。
这种眼神席慕言很熟悉,是她以前看他的眼神。
他墨黑的眼睛紧盯她,那抹愠怒慢慢淡去,他又忍不住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只对陆淼淼才会有的,紧张又心动。
“阿言。”
陆淼淼轻轻叫他。
席慕言心脏剧烈一撞,她多久没有这么亲昵叫她了。
抓着她的手不自觉用了力气。
陆淼淼没有说多余的话,席慕言已经被她这身叫唤叫得失去所有克制力,情不自禁吻上了她。
陆淼淼象征性挣扎了两下,很快意志瓦解般被他带入让人迷失的漩涡。
云消雨歇后,席慕言抱着陆淼淼,手指缠绕着她咽湿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