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说。”

其实陆菲菲偶有呓语两声，可陆父不敢说。

和这个女儿相处了这些年，他心知她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良善。

贺绾绾笑道：“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陆小姐怎么会好端端见到鬼呢？”

席慕言微微蹙起眉头。

贺绾绾笑意盈盈望着他：“阿言，你最了解她的为人对不对？”

曾几何时，自己在他心中就是毒妇，可陆菲菲就是头顶明媚素洁如白练的白月光。

现在应该也是吧！

“阮霖天，我看到了阮霖天，他回来了。”

席慕言本一脸阴郁，这时候却吃惊地用双手攥住她的胳膊：“你说什么？你见到了谁？”

贺绾绾心悸地抖了两下，她口中所谓的鬼竟然是阮霖天，阮师兄真是她害死的？

“阿言，陆小姐说谁呢？谁是阮霖天。”她故意提醒他。

席慕言眼中蕴着可怕的风暴。

正好，他有所怀疑了，那自己只要稍微摆点证据给他，不怕他不怀疑。

人一旦有了疑心，就有了突破口，破绽百出。

陆菲菲被他揪得痛，疼痛让她意识清醒了几分，她认清了人，看见了席慕言，眸光漾出几分欢喜：“阿言，是你，你来看我了？”

“嗯。”

“我让爸妈联系你，他们说你不肯接电话，现在终于愿意来见我吗？你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

她的手紧攥着他的袖口，生怕他跑了。

“好，我不走，我陪你。”

陆菲菲这个时候意识彻底清醒了，不过她显然忘记自己说过什么，看到一旁的贺绾绾，她挑衅地挑起眼尾。

贺绾绾也浑然不在意。

她现在巴不得她多占着席慕言，省得他总是缠着自己，让自己给他生孩子。

他们回去的时候，席慕言明显气息冷婺。

贺绾绾识趣地没有去触眉头。

有些人和事看似随着时间淡忘了，可只要破除一道封锁记忆的口子，那些蛰伏在黑暗中的东西通通都会跑出来。

翌日下午，她就联系了顾南城，让她发一张照片过来。

席慕言收到席慕言尸检的照片，他的眼瞳中倒映着陆菲菲的身影，他自己的瞳孔都放大了。

他的失常引起了贺绾绾和杰森的注意。

“总裁，怎么了？”

贺绾绾也奇怪地看着他。

他忙收敛心神，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没事，杰森，你通知各部门主管，三点钟开会。”

“现在？临时的？”杰森有些呆，以前开会都会提前通知的。

“有意见？”他挑了一下眉。

杰森被震慑：“没有。”

“你也去给我泡杯咖啡来。”

“好嘞。”

贺绾绾走了出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容转瞬即逝。

呵，果然，陆菲菲在你看来，并不是那么单纯无害，你也知道，只是无理由去包庇她。

她倒想看看他的接受程度在哪个段位。

她并不知，席慕言在她走出去便拿出了手机：“黑鹰，那件事应该安排一下了。”

陆菲菲神志错乱，心疼女儿的妈妈少不得又要央求席慕言陪着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