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贺绾绾嘴唇微微蠕动，有些难以置信。

管家看起来还不到五十岁，竟然就退休了。

她望着席慕言：“你会不会太刻薄了点？”

这多像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扔掉啊！

“嗯。”

贺绾绾气岔，他竟然回了一个“嗯”？对于自己腹黑压榨属性毫不掩饰啊！

……

榕城顶级酒店贵宾房。

“席慕言，你早就知道了一切对不对？”

陆父和席慕言相对而坐。

“是。”

“菲菲真不是我的女儿？”他深吸一口气，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席慕言嘴角漫起轻嘲：“亲子鉴定报告不是已经给你验证了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陆父的意志一下垮下来：“看来当年认亲一事就是一场阴谋。淼淼就是我的女儿，只可惜……”

他眼圈也忍不住泛红，是他寡情寡意，是他恩将仇报，现在认贼做女，家破人亡都是自找的。

席慕言盯着他痛苦懊恼的模样，眸里只余冷清。

他本来应该告诉他事实真相，他的女儿还活着，可他不相信他。

“你的确应该忏悔。”他起身离去，只有冷冷一句。

只余弥补，他想她并不需要，有自己就够了。他也只想让自己一个人去弥补。

等到所有都尘埃落定，她念着这些旧情，会不会犹豫，不会那么决绝离开。

无论如何，他不会放手。

……

出租房里，偏僻阴冷，没有开灯，男人拿出一张照片，慢慢摩挲着，照片看得出很新，但边边角已经被磨损。

“对不起，我原以为我强大后可以为你遮风挡雨，最终却还是害了你。我犯下的罪孽就应该由我结束。”

他想，她永远不会知道有自己的存在，但现在他希望她永远也不知道。

这样，她可以快乐一点，他很害怕听见她说自己后悔帮过她。

医院的陆菲菲紧紧攥着手机，不肯松开，她神情癫狂，在等席慕言的回复。

“阿言，为什么你不理我？一句都不理我？我好害怕，你快来好不好？”

“陆小姐，该吃药了。”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走进来。

“滚开，我不要吃药，你们这些坏人想害死我。”她一把打掉护士手中的东西，然后伏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全身，整个人缩在里面瑟瑟发抖。

护士很想爆粗，出于职业素养忍住了，这个疯女人自己脑子不正常，也快把别人逼成神经病了。

她将药搁下就走了，反正吃没吃，都没什么差别。

这个女人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是心理出了问题，是药吃不好的。

病房安静下来，可陆菲菲的身体还在抽搐。

突然又有脚步声靠近，这严重刺激到她，她怒吼道：“我不是说我不吃药吗？快滚。”

“你可以不要药，但这个必须吃。”

“什么？”陆菲菲的心理现在很逆反，她掀开了被子，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咻……”一股喷雾喷到了她的脸上，她整个人微微一晕，眼皮不受控制地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