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天魔大战使三界生灵涂炭,双方元气大伤,魔尊血煞暗中用计使数十万天兵被困在天音谷,而昆仑山界的众神因迟迟未能等到缓兵被迫退入昆仓山内陷入被动。危急关头,从人间历劫归来的沐尘帝君与璃雪女帝及时赶到,二人力挽狂澜,合力将血煞封印在昆仑之巅的镇天石内,又用神血铸了一条捆魔链与一块封魔石以镇压血煞的魔煞之气。
天魔大战历时五百年终于结束,沐尘帝君与璃雪女帝也因耗费过多的神力转而入风尘,投胎为人。
千年后的苍茫山上,御宸殿的众人正在准备殿主的婚礼,前殿热闹非凡,井然有序地准备着一切,而后殿的寝殿中却十分沉寂。
殿外的侍卫,殿内的侍女全都昏倒在地,只有霜雪着一身滚金边绣凤纹的喜服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地看着桌边坐着的白衣男子。“你真要嫁给他?”男子戴着半边银质面具抬手将其取下,无奈道,“这东西戴久了很不舒服。”
“就这一夜,最后一次与他在一起。”霜雪起身拿起一旁的红盖头,“我知道昆仑山那边的事等不得,可我只想好好地做一次他的新娘。”她转过身去扔给男子一块银质的令牌:“子时一过,劳烦师兄来接我。”白衣男子一把接过令牌在手中把玩着,他又抬头看了看霜雪叹了口气后消失在房中。
夜晚,苍茫山灯火阑珊。喜娘扶看霜雪走到大殿门口,笑着对面前身着大红色喜袍的男子道,“恭喜殿主迎娶夫人,祝殿主与夫人百年好合。”
男子点了点头嘴角不禁勾起微笑。
二位新人进入大殿。拜完堂后被众人拥着送入新房。
刚在床边坐下,霜雪便开口叫住刚转身而去的厉翊寒。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旁坐下。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霜雪轻声道,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厉翊寒握住她的手笑道:“傻丫头,我不是在这儿吗。”霜雪抽出手掐了个决,手中多出一个方形玉佩,她将玉佩递给厉翊寒,“这是?”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说是给未来女媚的。”霜雪道,“原本早该给你的。”
厉翊寒将玉佩小心收好后则想说什么却被外面的吵闹声打断,“你先去吧,我等你回来。”
“这群臭小子真拿他们没办法。那你先歇会儿,我很快回来。”
“好。”霜雪回答着,直到听到关门声,她才抬手取下了盖头,“十一,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
房中出现一名身穿青色衣袍的女子向霜雪拱手道,“师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霜雪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后殿的婚房千雪阁失火,火势迅速蔓延,待厉翊寒与前殿的众人赶到时,千雪阁已经烧了大半。他冲进火场却见房中空无一人,直至大火扑灭后,在若干焦尸中也未曾寻见霜雪的尸体。他大怒,将当日值守的待卫与牌女全部处死,原本好好的新婚夜却在一场大火中收场。
此后的几个月里,厉翊寒倾尽御宸殿的全部力量寻找霜雪的下落。
而此时的无稷山上,未央门后山的寒霜阁中。伤痕紧紧的霜雪躺在床上,陆肠与殷十一等人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正在给霜雪把脉的白衣男子身上,“阿容,师妹的身体究竟如何?”
“不是我说你们。这样天大的事你们为何要瞒着?若不是我及时赶到,霜雪十有八九会丧命!”明哲容有些恼怒,幸好霜雪的身份以及失踪一事除了在场的人外没有外人知道。
般十一等人又何尝不知事情的严重性,可依霜雪那说一不二的性子,谁劝她也不会听。
明哲容也不再多计较,迅速写下一张药方让人去抓药,“这药虽能做她一命,但也要作出些许代价。“明哲容解释道,“药方中加了几株忘优草,另外这药须得用忘川水煎服。”
“忘川水?”殷十一看着面色苍白的霜雪缓缓开口问到;“那师姐就不会再记得的他?”明哲容点了点头。一旁的陆肠无奈地转身离开,心中不如得替霜雪感到不值。自己这个师妹打小性子就掘,为了做那一夜的新娘,竟连身家性命都不顾。
“无稷山竟下雪了。”明哲客站在屋檐下看看纷纷扬扬的大雪不由得感慨,“就连老天也替他们可惜吗?司命这命薄也写得太坎坷了些。”
“你可别冤狂人家可命,这二位下来凡尘,司命的运薄和命薄上可都是留了白的。”陆肠持剑从一旁走来,“阿雪服下药了?”明哲容点头,目光落在陆旸手里的剑上。
陆旸将手中的剑递的明哲容,“我刚去将万钧剑取出来,找个时间将剑上的封印解了然后物归原主吧。”明哲容看着寒光熠熠的剑迟迟没有接下,陆旸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谈笑道:“放心,厉翊寒手中还有帝昀剑在,若直到了那时候帝昀剑会帮上忙的。”
“但愿如此。”明哲容收下万钧剑又转身回房里给霜雪看脉去了
刚进房间,殷十一正打算出去,明哲容叫住她。“十一姑娘,霜雪既然已经服了药,那件衣服也用不上了,还烦十一姑娘将它与其他旧物一起收好。”
殷十一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明哲容的意思。她将一旁挂着的喜服与这房里一切与厉翊寒及苍茫山相关的物件收拿走,离开前特意拜谢了明哲容对霜雪的救命之恩
“为这二人忙活了两世,你我却从来得赶到任何好处。”明哲容坐在床边看着霜雪。
陆旸从门外走进来听到他的抱怨只是淡淡一笑,“只盼这一世他二人能好初识那般相安无事便好。”
无稷山上一片祥和,而另一边的昆仑山上早已乱成一片。
七大仙门宗派齐聚是仑之巅准备联手在封魔石松动后将其重新加封,可众人在等待数日后却依旧不见封魔石有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