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缩着脖子,四处张望,畏首畏尾地走着。
“怎么了?”王硕看到云起这般模样,问道。
“你不清楚,有手,要小心手。”
云起自前天被那只手用石头拍晕后,就兢兢战战的。
今天,距生死场开始还有一天,王硕带着钱赶来报名。
“这家伙练功练傻了,目测是出现了幻觉。”旁边的唐安安打了个哈欠。
不一会儿,众人便走到了英雄阁大厅的服务柜台,前方围了一圈人,还传出似有似无的争吵声。
“三人。”王硕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钞票,交了上去。
服务员小姐接过钞票,拿出了三张纸:“签名,按手印,这是生死状。”
王硕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他回过头,对云起说:“你真的要参加生死场?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云起淡淡的笑道:“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我没有退路,我必须要赢下生死场,救出我的妹妹。”
王硕咂舌。
云起、唐安安和莉亚都签上了名,按上了手印,莉亚不会写字,在上面乱画了一堆符号。
服务员小姐收起生死状:“那边,领取牌号,没有牌号的话是没有资格进入生死场的。”
云起等人向那边走去,就是那里,闹嚷嚷的,围了一圈人。
“牌号没有了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后来的就没有机会了吗?能不能公平一点啊喂!”
云起等人挤进圈子,看见有一个长相英俊,肌肉分明,胳膊上纹着一个老虎头的刺青的人大喊着。
没有牌号?云起一慌,走得更近了些。
“对不起这位先生,”服务台的小姐连连摆手,“牌号已经没有了,已经发放完了。”
那个纹着老虎头的男人一拍桌子,大喊:“钱你们都收了现在告诉我没有牌号?还是不是人?既然不够就多准备点啊,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就没有机会了呗!”
“是啊!”“钱都交了!”后边的人也起哄着。
“对不起,这位先生,牌号真的没有了。”
“你就会这一句?”那个男人伸出手抓住那个服务台小姐的头发,狠狠地砸向了桌子。
“喂!住手!”
云起走上前去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好好说啊!”
那个服务台的小姐站了起来,额头一片淤青,她摆了摆手:“规则就是这么规定的,牌号真的没有了。”
那个男人大怒,一脚就把柜台踹翻。
“何人在闹事?”人群外围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声音。
众人看去,发现正是英雄阁的主管,老赵。
那个纹着老虎头的男人正没处撒气,他拨开人群,一把揪住老赵的领子:“你是这的主管?牌号的事你给我们解释一下?说得好听老子就饶你一命!”
“嗯嗯,”老赵清了清嗓子,“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不再闹事。”
“我去你妈的!”那个男人扬起拳头直向老赵头上砸去。
就在要砸在老赵头上之际,老赵伸手便抓住了那个男人的手腕,使劲一扭,竟将那手腕扭断。
“啊啊啊啊!”那男人大叫。
老赵随后一个扫腿,将那男人放倒在地,然后一拳下去,打在了那男人脸上,力度之大,直接在那男人英俊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拳头印子,鼻子整个砸扁,门牙掉了两颗。
众人皆瞠目结舌。
老赵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规矩就是规矩,没有了就是没有了,要是有人还不服,就来挑战我!”
中午,英雄阁餐厅。
云起等人忧心忡忡,面对着眼前的饭菜,没有心情下筷。
“这是什么事啊!”王硕哭丧着脸,“钱也要不回来,比赛也参加不了,这不是坑人呢么,哎呀,我……”
云起环顾四周,见来来往往的人胸前,都挂着一个红色的号码牌。
“这样才有意思啊,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第一个难题。”唐安安嘻嘻笑道。
难题?难题……
云起灵机一动:“我知道了!”
“原来,生死场早就开始了,规则只是说没有牌号的人不能参加比赛,并没有规定牌号是怎么获得的,我们,直接去抢。”
“抢牌号?”唐安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而且,我已经有了一个目标……”
西餐厅,一个餐位上,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放下了刀叉,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他拿起旁边的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在他的身后,站着二三十位西装革履的壮汉。
“教父,好久不见。”
教父眯了眯眼,微微侧头。
旁边的壮汉们之间爆发了一阵笑声。
一个壮汉手插着兜,弯着腰,走上前来:“喂喂喂,这不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吗。”
云起沉默了两秒,微微一笑,随即一个上勾拳,一声响亮的爆炸,直接将那人怼在了天花板上。
“格斯拉斯帮,又见面了。”
教父微微侧过身子,眼神之间尽是蔑视,他仰头,眯眼睨视着云起:“怎么,有何贵干?”
“听说了吗?现在生死场入场的牌号已经没有了,我在想,教父这一个格斯拉斯帮,三十多人,占据了三十多个牌号,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所以,我就来这里,借两个用用。”
“喂喂喂,你什么口气?”旁边两个壮汉面露凶光,大摇大摆走来。
“我可不再是前几天被你们玩弄的小鬼……”云起原地起跳,一个摆腿,落地,一个旋转,又是一个踢腿:“二踢脚!”两声响亮的爆炸,那两人登时飞出去五六米远。
众多黑衣大汉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来。
“确实,不能再小瞧你了……”教父慢慢站起身,转向云起,正了正领子:“你确实变强了,可是,不代表我们变弱了,伤了我们格斯拉斯帮的脸面,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教父!”“教父!”“教父!”那群黑衣大汉眼神之间满是崇拜,恭敬地喊着。
“嗯~”教父轻哼,慢慢地享受着这美妙动听声音的沐浴,然后,只见他上身突然隆起,肌肉鼓胀起来,竟将那西服撑爆,胳膊和腿也是同样,衣服被肌肉撑得爆裂开来,手臂和腿此刻有如树干一般粗。
教父紧攥拳头,指关节响起了“咔吧”“咔吧”的声响,然后,他面向云起,静静地说道:“处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