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硕跑过来,用力地将云起抱入怀中。
“我就知道你能行!”
“只是初赛,”云起嘻嘻哈哈道,“现在高兴还太早了。”
“阶段性胜利,阶段性高兴嘛,人啊,就要活在当下,珍惜眼前的快乐!”
“王硕,我问你,”云起语气沉了沉,“那个赞助品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那个人头。”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是我。”
“是么。”云起思索着。
说话间,二人已走到列车旁。王硕不舍地再次拥抱云起,然后,凑到云起的耳边,轻轻说:“你自己要小心,有人出价要你性命,找过我,被我拒绝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云起闻言,眸子由闪亮变为灰暗,心沉了沉,点了点头。
胜利者专门有胜利者的列车,和其他人分开来,整条列车通体大红,列车前端布满了艳丽的玫瑰,列车内铺着红地毯,典雅高贵,还有身材性感,穿着暴露的啦啦队在列车门前舞动着。
云起和莉亚登上了列车,云起回头,正好沐浴在王硕的目光下,王硕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云起心领神会。
进入车厢,看见其他人皆已就座,眼前,全是这场生死场的胜利者们,云起扫了扫,算上自己和莉亚,一共有十六人。
这十四人,将进入生死场正赛,是云起即将与之厮杀的对手,云起心脏一纠,愈发沉重,沉到底,竟还伴着一丝莫名的兴奋。
“少年呦!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呦!到这边来!”
云起瞧去,竟是汉斯。
迎上云起的目光,汉斯立刻双臂弯曲,两拳握于腰间,秀起他那一身肌肉来,胸部的肌肉一抖一抖。
云起看见熟人,内心浮上了一丝喜悦,忙走过去,却不防脚下伸出一只脚来,将云起绊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泥。
云起刚要爬起,忽然四肢离地,浮在了空中,竟然是被人揪着后领提了起来。
“小子!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踩到人家的脚!”
“抱歉,抱歉!”
等等,不是我被绊倒了吗,我道歉个鬼呀!
那人一甩,直接将云起甩飞出去,云起重重地撞在了列车玻璃上。
“混蛋……”云起爬起来,瞧去,发现对方身高三米,怒目圆睁,身上的肌肉棱角分明,肌肉上布满青筋,碗大的鼻孔向外喷着粗气。
这人云起记得,在记者采访胜利者时,透露过他的身份,他号称处不死的死刑人,名为金宕。
金宕大跨步走过来,脚底撞击着地板,咚咚作响。
“我说!你敢踩我脚?”
说着,金宕伸过手来。
云起扬起手,一挥,在金宕伸过来的手上一抽,一声爆炸,金宕的手被弹开。
“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
云起压低声音,拧眉,怒目而视。
“哈哈哈哈!”金宕环顾着四周,大笑,“大家可是都看到了!这家伙,居然在挑战我!小兔崽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炸蚂蚱那么简单!”
“那你可以试试!”云起迎上金宕的目光,攥紧拳头。
“臭小子,你给我去死吧!”说着,金宕就扑过来。
忽然,只见那金宕向前扑倒在地,然后,整个人向后爬去。原来是被莉亚从后面抓住了腿,整个人被莉亚向后拖去。
“不许欺负云起哥哥!”
莉亚抱住金宕的腿,扭动身子,猛地一甩,小小的身躯和那硕大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硕大的身躯被甩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竟连那地板震出了一个大坑。
那硕大的身躯趴伏在地上,扣住地板的手指愈加用力,大口大口的浑浊气息从口鼻流出,冲散了旁边的灰尘。
“嗷嗷嗷嗷!”
一身怒吼,宛如霹雳。
金宕爬起来,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面部涨的通红,三米高的头顶几乎要顶到天花板上,他大吼:“死!死!都给我死!”
他扬起拳头,手臂肌肉隆起,那身躯宛如一个炮台,将拳头高速射出,直冲向莉亚面门。
“停下吧,施主。”
只见,一个头缠着绿色头巾,穿一身白袍的皮肤黝黑的男人插在了金宕和莉亚之间,云起记得这个人,他是来自中土大陆西部荒漠地带的多力贡。
“怎么回事?”金宕眼眶欲裂,眼珠发射出森森光线,射向自己停在空中的拳头,他隆起全身的肌肉,整个身体在不停地颤抖,然而,那拳头,还是动弹不得,那拳头,被多力贡的一根手指定在了空中。
“施主,赛场上自会分出胜负,何必在这里大动身手,停下吧。”说着,多力贡收回了手指。
金宕呼呼地喘着气,拳头垂了下来,额头上冒着细汗,他扭过头,一转身,哼道:“哼!今天算你们走运!老子就饶你们一命!”
云起走进过道,拉过莉亚,在一排靠后的座位,坐了下来。
列车缓缓驶动,沿着铁轨,路边的风景不断向后。
云起坐在后排,后排视野清晰,他向前看去,再次观察起这列车中的十四人,也就是自己即将在生死场上遇到的对手们。
其中,雷尼吉亚十三世、邓一化、杰克、欧格斯的能力自己都已经熟知,在正赛时对上不至于摸不清对方底细。
在前面,刚才找茬的金宕,刚才救助自己的多力贡,那个号称人间兵器的半机械人伊耿,英雄阁的主管老赵,号称猛兽的矮人福列兹,女神枪手宛应,养蜂人南杞,以及自己后排的两个身穿黑袍的戴着兜帽的人,这些人,自己都摸不清底细,他们的比赛,到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看。
“嗡——嗡——”
云起一惊,向四周看去,只见巴掌大的毒蜂正萦绕在自己的身边,顿时,手臂上的肿包隐隐作痛,云起扬起手臂,冲着那毒蜂拍去,直接将那毒蜂拍在了窗上,绿色的血浆爆开,顺着窗户上污渍的印记,流了下来。
云起环顾着四周,再没有毒蜂飞在耳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这是怎么回事?他记得那杀人蜂貌似是那个老头南杞的武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日光透过车窗,烤炙着车内的人们,温度逐渐升高,到处都弥漫着无聊的气息,睡意涌动,鼾声渐起。
列车沿着铁轨向前,在列车的前方,铁轨上,悄然出现了一只神秘的手,皮肤白皙,手指纤细,手上纹着一只红红的兔子,手里,拿着一枚炸弹。
轰!硝烟四起。
铁轨被炸断,碎石地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而那列车,飞驰而过,冲出铁轨,撞向了路边的深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