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蹄子,就你嘴甜。”欧阳凝霜托腮一笑。
也是,她父亲权倾朝野。有她欧阳家相帮,如若能辅佐太子登基。他也定会权势加身。不像他之前那样无权无势遭受冷落。
可能是太在乎他,她总是患得患失,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
几天不见就觉得闷闷的。虽然他选了沈凌霄为侧妃,但是沈凌霄入府后王爷就没去过隐月阁。
她怕沈凌霄争宠,所以想践踏她,为难她,不让她有出头之日。
“王妃是这王府后院的主人,以后不愁没理由惩治这个贱人。”翡翠见欧阳凝霜又不高兴的陷入沉思,忙又劝解说道。
“得了,本王妃又不是什么恶毒之人,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在生事,府里养一个闲人,还是养的起的。”欧阳凝霜懒懒的起身走向大床,“我也乏了,睡吧。”
“那是自然,王妃大度,是那个贱人的福气。”翡翠赶紧伺候欧阳凝霜躺好,放下了床帐。
本草居,王爷百里涵的卧室兼书房。
半夏一身黑色劲装,轻叩了一声门。
“进来”
“是”半夏推门进去,见百里涵坐在桌案旁,似是累了,手捏着眉心。
“果真如王爷所说,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在查沈侧妃的身世。”半夏走到桌案旁躬身递了一个蜡封的信封。“还好王爷料事如神。提前嘱咐把沈凌霄的二老接到了灵蝶谷安置。”
百里涵打开信封,快速的浏览了一下,放到烛火上,看着纸张烧成灰烬。
“王爷,有沈凌霄的下落吗?”
百里涵摇摇头看着纸张烧成的灰烬。
“宫女沈凌霄莫名失踪,负责宫女进宫的掌事太监是本王的人,本王才领了一次兵。她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拔除本王的眼线。”
“可是,这位沈侧妃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兄弟们没有头绪,无从查起。”
“没事,人都在咱们府上。不急。”百里涵应了一声。又道:“在宴会上五哥第一个为她求情。他这是在证明沈凌霄不是她的人。没有人会为自己安差的眼线求情。越是这样他的可能性就越大。也许这就是他的一箭双雕。一用真正的沈凌霄可以要挟掌事太监,二可以顺利安插自己的眼线在皇帝身边。”百里涵接过紫苏送过来的茶,轻抿了一口问向紫苏,“她在府里可还安分?”
“开始还算安分,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整日不是看看那几本仅有的书,就是望着一些地方发呆。最近几天活跃起来了,不仅耍笑了黄柏要回了银子,面对王妃也是沉着冷静,还打了翡翠。虽然认了偷盗之罪,但是确实是减少了那个丫头惩罚,替她的丫头捡回了半条命。”紫苏觉得这个沈侧妃最近有点意思,继续回百里涵的话,“王妃罚她在竹林里跪上一夜,她一句求饶的话也没有,欣然接受了。就是看到王爷也没有求王爷帮她。”
“今晚监刑的是谁?”百里涵听到这儿原本平静无波的眸色一深,继续问到。
敢打王妃的贴身丫鬟翡翠,这胆子也算不小了,倘若她身份真有问题,她更应该行事低调,或者是想办法见到他,接近他。而不是自己解决这些事情。
“是天冬。”紫苏答道。
天冬虽然是黄柏的心腹,但是人好心软会办事。百里涵不自知的微抿的薄唇放松了,“你们退下吧。”
“属下告退。”半夏抱拳行了一礼大步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爷,奴婢伺候您歇息吧。”紫苏走到百里涵身后,轻柔的为他捏肩。
百里涵微微放松向后仰了身子,也没拒绝。“不用了,你也下去吧。”说着坐直了身子拿过一本医书。
紫苏眼里的一丝失落一闪即逝,再答话已是神色如常,“奴婢告退。”
秋天的夜,清冷静谧,偶有一两声秋虫鸣叫。
一道黑影略过,在涵王府的屋脊上几个纵跃,稳稳的落在了本草居的院子里。府内的巡逻侍卫丝毫没有察觉。
待那道黑影刚刚起身的瞬间,一道银亮的剑光直逼向那道黑影。黑影轻松一个侧身闪过,未出鞘的剑身一挡,竟把手持长剑的半夏逼退了两三步。半夏没有丝毫停顿飞身上前,与那黑影缠斗在一起,只觉剑光如银色飞蛇,几个起落便被黑影砥柱要害动弹不得。
“好小子,居然能与我过十几招了,功夫见长。”说话间放开了半夏,一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统领抬举,剑都未出鞘,就不要取笑我了。”半夏收剑恭敬的抱拳说到。“王爷在里面。”
“好,先进去了。”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快走几步直接推门进屋,连门都不敲。
半夏也是无奈一笑摇摇头。
屋内百里涵依旧看着手中的书卷,屋外的打斗声他像是一点儿也没有听到。
“步大统领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进我这涵王府就像进自己家后院。”百里涵淡淡说着,虽是责备之语却无半分责备之意。
“你白天不让我来找你,晚上还不能来吗?”步冬晨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一杯茶,几口灌了下去。抬手抹了一下嘴上的水渍,“啧,小涵你就是个药痴,怎么连个茶水都有一股子药味儿。”
“那你也应该谨慎点,毕竟这里是涵王府,还是少来为妙。还有进我的屋子什么时候才记得敲门。”百里涵微微不耐,合上书卷来到桌前,把步冬晨的茶杯添满,又自己倒了一杯。
“就京畿营那几个侍卫。”步冬晨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哎,这娶了王妃就是不一样了。知道了,还有我也是女人,用不着避嫌。”说完一笑,摆了摆手。
百里涵没有说话,细细的上下打量着步冬晨。
“看什么看!”
“说你巾帼不让须眉。”
“这还差不多。”步冬晨放下手中的茶盏摆了摆手道:“说正事,说正事。再过十几日便是贵妃的寿辰,今日请帖居然送到了我的府上。你知道的我是禁军统领有公职在身,一向不参加娘娘们的设宴。我也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我借口推脱,贵妃说已向皇上请旨。真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