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泽一副很熟的样子走过来张开手想要拥抱关斩的姿态。
关斩表情木然,任他抱住。
“哥们儿,怎么回事儿,看你精神状态这么差?”
松开关斩,嘴巴一动一动的似是在嚼着口香糖。
“没什么事儿,不影响三天后的血斗。”说出这句话的关斩盯着薛福泽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
“没事儿就好,害我还担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呸!”说完话的薛福泽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
口香糖?
这货有毛病吧!
关斩根本搞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货!
因为他吐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口香糖而是一个‘套子’。
????????
“看着我干嘛,怎么你也要?”
薛福泽吐完套子动作不停又从口袋拿出两个,撕开包装塞进嘴里,顺手将另一个递给关斩。
关斩眼角抽出,看着上面写着超薄两个字,僵硬的摇了摇头。
“谢谢,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哦,我也就剩两个了你要是吃了,我估计又要跟你借钱去买?”顺手将最后一个‘超薄’塞进口袋。
关斩仰了下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问自己借钱买‘套子’嚼?
先不说这种神经病行为?买真口香糖他不便宜么!他不香么!
“对了你借我那一百块说是再见面还给我。”不是他提醒关斩还想不起来一百块的事情。
只见婴儿肥的大脸上无辜的眼睛眨了眨,“借钱?什么借钱?谁跟谁借钱?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
为什么会有这么拙劣的演技,明明刚才说了又要借钱。
关斩第一次对另一个人的恶劣品行束手无策。
刚刚深深吸进去的气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这个暂时略过吧。
大眼瞪小眼短暂的沉默后,关斩双手插袋缓缓开口道:“我想知道你们安排了多少人手,准备怎么逮捕凌高泰。”
关斩并没有一口气说完,顿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你们会对我们做些什么?”
“我们?逮捕凌高泰?”
一如刚才抵赖借钱时的样子,关斩心里咯噔了一下。
“啪!”突然薛福泽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哦哦哦,记起来了,是是是,准备逮捕凌高泰,你是怎么知道的?”
疑惑警惕的关斩悄悄的后退了一步。
“对对对,是我告诉你的?嗯对,要逮捕凌高泰,对了你还知道啥,你跟我说说!”
皱着眉的薛福泽一副求知欲不似作假。
关斩完全蒙逼了,他不明白薛福泽作的什么妖。
如果说薛福泽的秘密调查员的身份是真的,他的神情和行为与身份完全不符。
如果说是假的,那他这样子又太过刻意。
表象?薛福泽就是表象么?
他到底在演什么!
“如果不坦诚些,我想我们没有办法合作。”
关斩的脸彻底的冷了下来,决定不跟他闲扯,手已经捏住了桌子边缘随时准备掀桌。
无辜的眼神眨了眨:“坦诚?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啊,你让我坦诚什么,你要是有啥想知道的直接问我,我跟你说。”
都准备掀桌子了关斩自然不可能再犹豫。
“你到底是不是保卫局的秘密调查员。”
“不是啊!”
呆住,彻底呆住!
构思了一系列的追问话语完全没想到他根本就没狡辩,痛快的承认了。
“你,你,你丫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关斩已经气得语无伦次破口大骂。
“嗯啊!”
指着薛福泽的手指不住地颤抖,这才想起来自己仅剩下去的浮屠任务,治疗薛福泽的脑干,为什么吧这茬忘了!
自己竟然觉得他不是一个神经病!
怎么看透一个神经病!除非你也是一个神经病!可惜关斩不是。
叹了口气看着厚厚皮衣皮裤嘴里嚼着套子的薛福泽一脸无辜,无力的说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合作啊,逮捕凌高泰啊!”
“你又不是秘密调查员,你凭什么逮捕他!”
关斩和一个神经病吵了起来。
“啊!你是怎么看破我不是保卫局的身份的!”薛福泽一脸震惊。
关斩一脸黑线。
没得聊了,关斩觉得没得聊了,行为逻辑完全有问题,这货不仅仅是个神经病,还是个不简单的神经病。
还是血斗场上,分高下决生死吧。
关斩想到这里抬脚就要走,薛福泽却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关斩,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你给我起开,没什么好聊的,血斗场上见。”
关斩不想听神经病讲故事,关斩只想狠狠的给他脸上来上一拳。
可回过头关斩看到了毛骨悚然的一幕。
薛福泽哭了,哭的很伤心,莫名其妙的,上一秒还是轻佻浮夸的模样,下一秒就泪流满面,整个眼睛通红了起来。
“我要给你讲的故事是关于我一个朋友的,他很惨。”
无中生友?这个朋友就是你吧,否则你哭这么惨干嘛!
“大哥我真不想听,我还有事,你要不行等血斗场上再讲给我听。”
关斩只觉得肩膀被他抓的有些痛,已经完全没了要合作的想法,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离血斗仅剩下三天,他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行,你必须要听!”
“求你了!”
。。。。。。
于是太阳还没升起,一个青年抓着一个少年蹲在了路边讲他朋友的故事。
薛福泽的这个故事很长很长,甚至一开始,整整一刻钟差点让关斩蹲在路边睡着。
完整的故事讲了快有一个小时,期间薛福泽一直在哭,对,整整哭了一个小时,一秒钟都没停过。
促使关斩耐着性子听下去的最大理由或许就是想知道薛福泽能哭多久吧。
天光蒙蒙亮,薛福泽终于把他的故事讲完了。
“你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嗯,我朋友的真实经历。”说着薛福泽还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
“你能不能别哭了。”关斩漠然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冷漠,你不觉得我朋友很惨么!”
“嗯。”关斩无奈的嗯了一声。
“所以咱俩合作吧,你帮我宰了凌高泰,以后咱俩就是好朋友了!”
关斩瞳孔收缩,逮捕凌高泰和宰了凌高泰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是其他人说根据当时说话的神态和结合一些实际情况,关斩能大概判断出真假。
可薛福泽不行啊,他是个神经病,还是个不简单的神经病!
而且宰了凌高泰还要做你薛福泽的好朋友!
那可不行,那也太惨了!
当你薛福泽的好朋友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变成了我朋友的真实经历。
“抱歉,尽管你朋友很惨,但是我拒绝帮你宰了凌高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