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廖师车子的副驾驶上,开车的正是廖师。
好像其他的几个蛇头都有自己的司机,唯独廖师一直坚持着自己开车。
除了自己也从来没见过廖师身边又过其他人,关斩甚至不知道廖师势力核心部署。
此时是下午五点,很长的一段路,一路上很安静。
“知道么,这次请外事公司的钱都是凌高泰出的!”
廖师握住方向盘的左手食指轻点了两下方向盘,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关斩在低头沉思,他在想其他的事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句话。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关斩抬起头纠结的说道。
又是沉默良久,安静的车内除了冷气声好像都能听到廖师食指敲击方向盘的声音。
关斩的表情很纠结,终于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廖师您答应我的事情您没忘么。”
廖师斜着眼冷冷的瞥了一眼一脸纠结的关斩,纠结半天原来纠结的是这个事情,想来也是,他也只会纠结这个。
“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没有正面的回答关斩。
关斩一咬牙继续追问一直在纠结的事情:“您教会我赖以生存的本事,我给您卖命十年,要是我出意外了您要帮我照顾旷和雪儿,不能跟我一样,照顾他们在阳光下长大。”
关斩第二次这么桀骜的瞪着廖师,第一次还是那个冬天撞到廖师的时候。
“你在威胁我。”尖锐的声音如冰下三尺之寒。
“关斩不敢,也不会。”低下头的关斩不去看廖师冰寒的脸庞继续说道:“只是您答应过我的。”
车开的很平稳没有什么变速和抖动。
“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做到,只是你还没有决定好么!”廖师的情绪也有了一丝波动。
什么决定?当然是要不要和薛福泽联手的决定。
“我想好了。”
“你再想想,认真想想。”
突然被廖师制止,关斩将到嗓子眼的话又咽了回去。
黑色的车子一路驶除了A-C19区,驶进了野外,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彻底天黑。
下了车的关斩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仿佛是假的一样,可是自从有了脑海里的浮屠后也没有呢么难以接受了,关斩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两座钢筋水泥小楼平地建起,看样子是刚建成没多久,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两栋楼一模一样,就楼层数也是相同的六层。
最让人久久不能平静的是两座相隔不近的小楼中间有一个悬空的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金属魔方。
魔方的大小大概有小楼一半的大小,也就是说它最少有三层楼的宽高,最重要的是他是悬空的。
没有任何支撑点,也没有从外界看到任何能支持它悬在半空中纹丝不动的动力装置,就这么诡异的在两栋小楼中间悬着。
“您好,欢迎来到魔方外事公司为您布置的场地。”
说话的是一身很色燕尾服脸上带着半遮面面具的男人,一边说话还一边优雅的行了一个西式的礼仪。
“凌高泰来了么。”廖师正言都没有瞧那人一眼看向另一边不起眼的小平房问道。
“凌先生早就到了,我们正在安排人插集束管,等到布置完毕,人齐后就可以入场。”
带着半遮面面具的男人直起腰露出的嘴巴正在从容微笑着。
“您这边请,马上开始讲解这次为各位设定的游戏规则。”说完带着廖师和关斩来到了小平房内。
进入其内,里面的装饰可完全不像是外面看起来呢么不起眼,雍容华贵的奢华调动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四面墙上都悬挂着铺面一整面墙的超薄液晶电视,地上时厚厚的皮草地毯。
关斩踩上一脚甚至都觉得心疼。
目光扫视一圈,屋内除了凌高泰几个其他的面孔,虽然他们不一定认识关斩,可关斩认识他们,无非就是另几个地区的蛇头。
关斩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有见到薛福泽,小平房内的人并不多,关斩来回看了两遍都没有看到薛福泽。
廖师似乎也发现了薛福泽不在皱着眉走到了凌高泰面前冷淡的问道:“人呢?”
问的自然是薛福泽,看凌高泰此时的样子似是也有些烦躁,微抬头与廖师对视了一眼道:“你急什么。”语气有些冲。
看到这个白发的老人,关斩不免又想到了他吃‘紫河车’时的样子,不免得背部汗毛竖起。
“诸位,人如果到齐的话,呢么我为大家开始讲解规则。”
“等等。”出言阻止的正是凌高泰,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薛福泽还没来。
带着半遮面面具的负责人丝毫没有因为被打断而露出别的什么情绪。
“好的”说完之后他顿了下才继续说:“凌先生,希望提醒你一下,这里所有的设施和建筑会在零点的时候开始拆除,您也知道我们的规矩。”
优雅从容的看着满头花白的老人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强硬。
“我知道,如果到时候按你们的规矩来就行了。”
凌高泰把玩着两个古玩核桃的手上有青筋暴起。
“好的,那我说些其他的事情。”凌高泰点了点头。
只见他站在众人的正前方优雅的又行了个礼缓缓开口,“应凌先生的要求这次的血斗对其他几个地方开启了同步直播,届时各方的实时下注金额会由这边的屏幕无间隔同步。”
说着他指了下众人身后的那面巨大屏幕,屏幕亮起上面是眼花缭乱的表格,关斩粗略的扫了一眼都是些下注的数据。
“在中途如果需要什么享受可以随时呼唤我,都由我魔方外事公司免费提供,提供产品包括,美食,美酒以及美人。”
说出美人的时候他眼睛扫过了所有人,脸上的笑容不言而喻。
关斩很好奇他要怎么提供,可是这些注定是他不会知道的。
说完这两句他便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众望所归的薛福泽闪亮登场。
油光发亮的中分头,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白大褂,胸口位置别了一个圆珠笔,手中也拿着一个本子。
站在门口的薛福泽先是带上了一个厚厚镜片的金丝眼镜,然后拿出笔装模作样的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边朝里走边说:“说说吧,患者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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