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折腾,今天的金沙寺可就闹腾得很,山顶已经封锁,维那带着一些和尚一间间的搜查,不过表面上是清洁运动大会,全寺大扫除,万海万科都被叫去帮忙。
吴川早早的去了斋堂,里面空落落的,一个人坐着宽敞的新板凳,饭头和尚难得也坐下一起喝着豆腐汤。
饭头和尚笑着看着吴川问道“这汤如何?”
“我这正喝着呢,你看你缺了门牙还那么爱笑,口水全都喷我碗里。”吴川没好气,这饭头和尚如此神情,定是不怀好意。
把一大碗海带豆腐汤喝了个底朝天,躺在长椅上,吴川擦着嘴,拍了拍肚子道:“豆香浓郁,细腻滑溜,唇齿之间,留有海带鲜味,堪称一绝!”一副享受的表情。
那饭头和尚有些狐疑可一想吴川那技术更加怀疑自己:“那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海带味道不对呢,一百斤海带啊,这汤怎么就这么淡,难道是我的嘴巴出了问题”
摸着那光头,撑着那长满老年斑的脸忧郁得很。
吴川看他那样子乐得:“这老头,那海带被我熬了一下午,汤全倒了跟你掺的水,有味才怪”
吃了早饭,跑到山洞练了三遍阿罗汉神功,如今的他已经快要突破炼体境最后一关,却迟迟没有突破,师又在闭关。
出了山洞,伸了一个懒腰,一张纸团直溜溜的朝他射过来,砸在旁边树上,滚落在地。
吴川四周打量没有人影,这人境界好强。
走到纸团前,假装拍拍袖子,在拍拍裤腿接着蹲下拍拍鞋子顺手捞起纸团揉在手中。
继续伸着懒腰,打折哈欠朝四周看去。
这一套操作一看就是捡钱能手。
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打开纸团只有五个大字:速拜师灵佑。
运功将纸团揉成粉末,置观司来任务了?不是说自己只负责招员工资的事吗?还搞得鬼鬼祟祟的,但是像那女人的风格。
随即又想起那妩媚动人的柳如燕,这一想足足在树下站了许久。
有人路过只见吴川弓着身子,右手撑在墙边,左腿抬起至小腹,这什么功法如此奇怪。
好不容易才回到屋内,提起茶壶倒了杯水,还没喝就看到桌上又出现一张纸条,打开一看还是五个大字,不过这次是:速拜师灵坦。
你们这也改的太快了吧,朝令夕改,还好我没拜,要是认了师父难道让我又换一个。
端起茶水咕噜咕噜的喝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同一人所递,目前来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原主幕后势力和置观司发布的任务,为了活命最好先听原主那边,否则稍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置观司这边还可以想办法解释解释。
他又发愁起来,拜师灵佑禅师倒是很好完成,毕竟头次还没答应他,只待他出关就可以。
这灵坦和尚头次自己把他得罪得紧,我好意思求别人收我为徒吗?而且灵佑禅师那边又如何交代,做人真难!
还是打定主意拖一拖,说不定幕后人就会主动联系自己,在乘机套一套话,争取点帮助,总不能只让我干活又不给饭吃。
接下来的几天吴川就每天瞎溜达,生怕人不知道一样。
果然没多久,就有一山下庄园菜户的侄儿借帮亲戚送菜之名跟吴川搭话:“让你做的事,你怎么还没有行动?”
“他们辈分那么高,我连见都见不到如何拜师?”吴川小心的试探。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就这句废物吴川一下想起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个晚上的神秘人,原来就是这人,可惜这人已经易容。
“确实是,这金山寺规矩繁多,要不是我聪明差点被打发去下面庄园种地呢,哦对,说起种地,那知客空相就是灵坦和尚的人,不过此人贪财。”说完就看着那人。
“好,五百贯,希望你拿到以后尽快把事办好。”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斗胆请问一下让我拜师灵坦是何用意,这灵坦地位境界都不如灵佑禅师。”
听他说话的口气,以及神态吴川已经知道这人应该是原主势力那边派来的人。
“大胆,尊主的用意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
“不敢,我只是想更好的领会尊者意思,更出色的完成任务”
犹豫了片刻,那人说“尊者让你拜师灵坦,自有其用意,就目前来说你此时境界太低,不利于接下来的事,尊者欲传你金刚经一部,可若你不拜师却修炼佛门功法,岂不是容易暴露”
吴川点点头,与那人分别。
原来如此,让自己拜师灵坦那是知道灵坦境界低,自己能学点功法,可永远没有大的空间,方便掌控自己。
要是拜师灵佑,那位尊者可能就不太安心了吧。
想明了这一关节,接下来就好办呢,第二天便收到了五百贯巨额活动经费。
最近一段时间,金山寺又回归了平静,本就不是大寺名寺。
有一个苏州来的客商,半夜带着两箱东西,也不知是什么看那两个挑夫吃力的样子,想来并不轻。知客僧空相和尚全程一人接待,那客商以香油的名义,留下一百贯,让空相打了收条后就走了。
低调至极,这次捐赠,全程只有空相陪同。
空相果然没有忍住那一丝贪念,没有上报也没有任何记录,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一百贯般。
暗中观察的吴川此时笑的格外灿烂:“叫你丫的当初想打发我种地,不收拾你收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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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县衙,鸣冤鼓“咚咚咚”的被敲响,这下整个镇江县可彻底沸腾,本来精神生活就不充足的镇江县民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朝着镇江县衙聚集而来。
三年不曾有人敲鸣冤鼓,此时的县太爷正在后堂跟小妾打情骂俏,听到这“三不愿”的声音后,吓得一把推开坐在身上的小妾。
“三不愿”:其一不愿听官家之旨,毕竟他一小小县令,如果有圣旨那多半都是抄家罢官之音。
第二县丞主簿汇报之音,二者所言皆是无法处理的麻烦事。
第三就是这鸣冤鼓。
栅栏外人头攒动,县老爷穿戴好以后来到大堂,要是平时一般案情还可以在二堂私下协商处理,可如今不得不升堂。
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为何击鼓,可有冤情?”
“回禀青天大老爷,小人苏三乃是苏州行商,前日路过金山寺,见其位置偏僻,破败不堪,故将近些年经商所得一千贯捐给金山寺重修庙宇。可金山寺迟迟未动,小人担心所捐银两被人贪污,故来县衙告状。”
“可有凭证”
“有,那金山寺知客僧空相手书收据一份”
“传”
衙役上前拿过后验了一下递给了知县。
“嗯,属实,苏三你可知寺院不归我县衙所管,乃属于置观司所辖,你告错地方了,念你不知情,这鸣冤鼓三十大板免了,如再有同类,加倍处罚。”
说完瞪向栅栏外想找此类由头来试一试这鸣冤鼓的有心人,他这一瞪,让那些吃瓜群众吓得赶紧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