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历练的最后一天,夜炽小组的妖兽只剩下最后一只了,三阶秃鹫,几人昨日就找好了下手的对象,就等着它入瓮了。
五人合力,轻而易举就将它拿下。
这三日所捕获妖兽的内丹都给了夜炽,其余他们能用到的就自行瓜分了。
不过今日,四人明显感觉到夜炽情绪不太对。
看着差点撞到树上的夜炽,庄晴拉住了她,“夜炽,你没事吧?”
今天早上她就有点不对劲,一直在走神,注意力也不集中。
夜炽正与团子交流,突然被外界打扰,才微微回神,“我没事,谢谢!”
赫连绝也有些担忧,“郡主,你要是有事就直说,不用跟我们客气的。”
“我真的没事,我们先回去吧,等会儿他们应该就要启程回学院了。”
她说完,又开始走神了。
四人无奈,只好一左一右一前一后护着她回了营地。
此次历练,虽然给出了任务,但还是有些组没能完成。
具体的惩罚,只有回学院后才知晓。
夜炽五人是最早完成任务的,他们在营地等到傍晚,人才到齐。
墨沧澜一身紫色弟子服,眉宇间尽是温和。
“此次历练算是圆满结束,成功完成任务的,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至于没完成的,也有惩罚,具体如何,回学院后自会知晓。”
“现在开始清点自己的物品,确认无误后我们就启程回学院了。”
众人轻点完物品,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只有那几顶简陋的帐篷证明他们来过。
这三天,可能是他们有生之年最难熬的三天。
天圣学院虽然明面上说不论高低贵贱,只论天赋高低。
但寻常百姓家,根本没有金钱和精力去培养一个玄师。
所以能进入天圣的,无不是家里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
此番在这里,一个个活的跟原始人似的,此刻只想赶紧回到学院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众人刚刚抵达学院,院长一干人等已经在哪儿候着了。
他看着一众灰头土脸的弟子,嘴角微扬,“此次历练效果如何?”
墨沧澜恭敬的抱拳,“回院长,此次历练尚且算得上成功,只有个别小组没完成任务。”
他眼神巡视一番,赞赏道,“嗯,不错,此次历练所得皆归你们个人所有,不用上缴,另外完成任务的小组可以有两天假期,离家这么久可以回去看看。没完成任务的,就罚你们打扫学院卫生好了。”
“院长英明!”
他一说完,就有人高呼。
没完成任务的小组只能耷拉着头,心中悔恨。
“各自回去歇息吧。”
皇笙驰挥挥手,众人一哄而散。
夜炽心里担忧君引的伤势,马不停蹄去了后山的小院。
苍周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夜炽的身影,脸上多了些笑容。
脚步匆忙的走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一番,眼中多了些心疼,“受苦了。”
“老师,我没事,但有人有事,先进去再说!”
她匆忙说完,拉着一脸茫然的苍周进了屋。
“丫头,谁出事了?”
她看起来就是有点狼狈,受了些小伤也基本上痊愈了。
“君引出事儿了。”
“你开什么玩笑,主上怎么可能出事。”他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看!”
她刚说完,君引就出现在远处的地上。
夜炽尴尬的摸摸鼻头,“第一次,手滑了。”
苍周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蚕蛹,“主上!”
两人合力将他扶到床上,苍周迫不及待帮他号脉,夜炽安静的待在一旁。
她倒是没多少担心,因为君引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
可苍周的眉头却死死皱着,良久才放开他的手。
周围冷气狂放,“谁将他伤成这般?”
“我也不知,我是在幻月之森中心地带发现他的,当时威压太强,我无法凑近去看,只能等战斗结束才上前。”
“你的意思是,他在幻月之森跟人打起来了?”
“嗯,我们当时在外围都能偶尔感觉到威压,那个地方现在连根像样的草都没了。”
“他的伤没事吧?”
虽然她及时帮他处理了,但唯恐没有做好。
苍周看了她一眼,眸中多了些感激。
“他伤的很重,但你处理的很好,伤势已经慢慢好转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看惯了嬉皮笑脸的他,如今看他这般病怏怏的躺着,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这个得看他自己了,少则三五天,多则月余也说不定。”
“这样……”
她过两日得回家一趟,他应该不会醒。
他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心疼道,“丫头,你先去歇息吧,我来照顾君上就好。”
她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酸臭味,嫌恶的挥了挥手,“那我先去洗漱一下,若是他醒了您记得告诉我一声。”
苍周被她逗的忍不住笑道,“去吧!”
继而看着君引,眉头又皱了起来。
把自己毕生炼制出来品级最高的丹药给他服用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着窗外沉重的夜色,他脸上多了些担忧,“主上,您是遇上那边的人了吗?”
他一整夜都在屋里照顾君引,生怕出现什么纰漏。
黎明的曙光从窗户的缝隙中透进来洒在他脸上,他哼唧一声继续睡着。
而躺在床上的人指尖微微一动,浓密睫毛掩盖住的眸子缓缓睁开。
看着熟悉的床顶,他恍惚了一瞬。
本以为睁眼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回头却是一张布满褶皱的脸。
他瞬间想再次昏死过去,艰难的活动了一下右手幸好,手还在。
不用成为独臂,不然到时候一只手都不好抱她了。
但看着自己被包成猪蹄一般的手,心中又忍不住开始嫌弃了。
“真丑!”他沙哑着声音开口,苍周揉着发酸的眼睛醒来。
他不敢置信的惊呼,“主上,您醒了?”
他艰难的探头往外面看了看,“她呢?”
“她历练了三天,想必也累了,我让她回去歇息了。”
“她就不怕我死了?”
“她很担心您,昨天都快急哭了。”
他想都没来得及想,直接信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