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人将两人团团围住,周围不知何时布下了结界,恐怕他们把这儿拆了别人都不知道。
“看来,今天是场硬仗呢。”
“量力而行,我在你身后。”君引的声音在她身后淡淡传来。
她脸色有些沉重,“你好好躲在我后面,别再受伤就成。”
这厮方才还说看什么月亮,明明就是知道有人在外面。
他如今满身伤,要是哪儿再磕着碰着,恐怕就更难恢复了。
他无奈的笑笑,“好!”
生平第一次,他被人这么护着,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杀了他们!”为首的黑衣人裸露在外面的眼中杀意毕现。
十个人从不同的方位围攻而来,其中五个朝君引而去。
夜炽皱着眉,一个灵力球击退眼前的人,直接闪身到他身边。
“你先进去!”
她话音刚落,君引被他收进了空间,他看着周围空旷的屋子,一时有些茫然。
上次……他应该就是在这个地方吧。
一团不明物体在角落里瑟缩着,见他进来兴奋的飘到他眼前。
“祭司大人,您伤好些了吗?”它语气熟稔,一点也不客气。
君引看着它,一脸淡然,“好多了。”
“你是这个空间的器灵?”
见他语气这么好,它忍不住开始雀跃,“嗯,您可以叫我团子。”
他不再说话,透过空间看着外面的夜炽,满脸担忧。
看出他的担忧,它开口安慰,“大人,您不必担忧,如果主人打不过他们,会自己进来的。”
“嗯!”
他心不在焉的应着,眉头紧紧皱着。
外面,一众黑衣人见一个大活人平白消失,眼中尽是讶异。
“很惊讶吗?接下来,你们更惊讶!”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心里没底。
这些人实力都是玄阶高级,十个加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她揍扁。
“哼,信口雌黄!杀了她!”
一声令下,十个人全都朝她围攻而来。
她似猫儿一般灵巧的躲闪着,那些人看着一道道攻击打空,开始有些烦躁。
她站在房顶,调皮的吐吐舌头,“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人,有什么本事!”
“杀!”
十道攻击不约而同朝她而来,轰的一声,房顶直接坍塌。
若不是她躲得及时,恐怕已经被废墟掩埋了。
她站在一旁,满脸心疼,“我住了十多年的屋子,就这么毁了……”
见她还有心思关心这个,黑衣人对视一眼,直接冲上去迎面给了她一掌。
紫色玄力在他身旁流转,萧瑟的夜风击打在她的脸庞,有些刺痛。
她捂着心口挑眉笑道,“圣阶初级?”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大喝一声,提着长剑跃到她跟前,挥剑砍了下去。
她嘴边挂着血迹,狼狈的在废墟中窜逃。
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似是想将她一击击杀。
她瘫坐在地上,笑得讽刺。
“皇帝老儿就只有这点本事?要杀我也不知道派个高手,派些废物来有何用?”
众人一怔,没想到她居然知道……
为首的黑衣人冷哼一声,“本统领一人就能将你击杀,其他人给我退下!”
她挑眉,虚弱的笑笑,“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们是皇帝的人吗?”
他站住身,似是想听她叙述。
“因为你手中那把剑,和你出招的方式。”
“从前偶然与父亲一道去过一次军营,有幸见过。”
她话音落下,统领怔住,脑海中浮现一张庄严肃穆的脸。
他遗憾的举起长剑,“怪就只怪,你生在这将军府,成了陛下的眼中钉。”
她在袖口摸索一番,一包白色药粉稳稳握在掌心。
“替我转告一声,轩辕冥老儿真无能!”
素手微扬,白色粉末顺着夜风直接刮进他眼中。
火辣的痛意传来,他挥着长剑往后倒退。
“你卑鄙,居然下毒!”
她快速服用一枚回元丹,“无毒不妇人没听说过?”
再说了,他们一群大男人也好意思欺负她一个弱女子。
“统领!”其余九人慌乱上前。
“给我杀了她!”
他对她仅有的一丝怜悯被尽数消耗完,此时只剩杀意。
“杀!”
破败的屋子被沸腾的杀意笼罩着,她站在风中衣袂翻飞,眉宇间尽是傲然,一丝退让的打算都没有。
团子在空间里,看着这样的她,失神呢喃:“主人……是您回来了吗?”
君引皱了皱眉,“她一直都只是她!”
它瑟缩在一旁,“抱歉祭司大人,我只是太想念她了。”
“你想念的,只是从前的她……”
它看起来情绪不高,那片云雾忽明忽暗。
“嗯,我知道!”
“大人,您到底是谁啊?”它突然问道。
第一次见他时,就觉得他身上有令它恐惧的气息。
但它的记忆中,好像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他说的认真,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
团子怔了一下,沉默不语。
夜炽被九个人追着打,时不时扔包药粉下去,五颜六色的雾气在周围缭绕。
呛得他们上气不接下气,统领的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睁开时连眼珠子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一片红血丝。
“我……我的眼睛!”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刺痛的眼眸。
“瞎了呀!”夜炽幸灾乐祸的站在屋顶。
他瞬间暴怒,她脚下的房屋轰的一声塌了。
“给我杀了她!”
夜炽被一块木头压在下面,一口陈年老灰从鼻中喷出来。
她使劲将木头倒开,揉了揉青紫的手臂,“真疼!”
一道玄力毫无预兆朝她面门而来,她奋力一闪,左手手臂被击中。
红色衣物变成碎布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血液顺着手臂流到指尖,浸入尘土。
手臂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快速拿出一包药粉撒上去,疼得龇牙咧嘴。
“搞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因为首领受伤,另外九人明显躁怒,出招的速度又快又准。
一来二去,她浑身是血,只是血液同一身红衣混合在一起,让人难辨真假。
她狼狈的靠在墙角,周身痛意似是要将她撕碎。
“主人,赶紧进来。”团子担忧的声音在脑海中传来。
她苦笑一声,“我想看看,能不能在强力的威压下突破。”
只是没想到,这些垫脚石有点本事,打人还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