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心不在焉,君引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炽儿!”
他第三次叫她,她一脸茫然的抬头。
“怎么了?”
君引摸了摸她的头,满眼柔情,“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她整个人愣愣的,和平日有些差距。
她魂不守舍的,君引一直跟在她身旁。
团子也不见出来,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落日的余晖撒在大地上,映红了天边。
也漾红了脸,夜炽一言不发,低着头走远。
君引在她身后站定,见她没察觉,温润的声音传来。
“炽儿,我还在这儿呢!”
闻言,她回神,满脸胡毅回头。
她站在那儿,神情淡淡,“那你快来!”
“你来牵我好不好?”
她皱了皱眉头,还是点了点头,“好!”
她一步步朝他走来,脚步有些虚浮,眼神也很空洞,和平日的她有很大差距。
可他依旧欢喜,她愿意朝他而来。
夜炽并未发现他的不同,愣愣的朝他伸手。
“走吧!”
她淡淡的说完,君引的手紧紧握着她的,温暖自掌心传入心尖,她的眼神渐渐聚焦。
“君引,你觉得”
“什么?”
“没什么,走吧!”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等着她去救,但是那个东西,又充满了危险,让人心惊。
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又很焦急,想去找那个东西,又无迹可寻。
君引叹了口气,将她揽在怀里,“炽儿,不用担忧,还有我呢!”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夜炽意识回笼,抬眸,他的俊脸倒映在她眼中。
她豁然开朗,“谢谢你!”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她就这般苦恼,还真是庸人自扰。
他满脸宠溺,“没事,应该的!”
两人并肩走在撒满余晖的街道上,一红一白,成了这片天地间最亮眼的风景。
这几日都在比试炼器,夜炽后面两天都没去看,自己待在客栈研究丹药。
君引一直陪着她,生怕那个东西又来扰她。
第四日时,就是炼器领域的决赛了。
夜炽总算是从空间里出来,去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炼器师和炼丹师是一样的,炼丹是用丹药的品级来决定胜负,炼器也是如此。
墨沧澜炼制的是一柄长剑,剑身隐隐泛着寒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东莞藏炼制了一把短匕首,刀面上刻着字,刀尖泛着寒光,据说削铁如泥。
轩辕黎炼制的也是一柄长剑,剑身漆黑,刀口锋利,刀柄上刻着一个“音”字,应该是要将其送给轩辕妙音。
鉴定的,都是这个大路上最顶尖的炼器师。
和炼丹师的仙风道骨不同,炼器师个个都散发着野性,皮肤黝黑,看起来也很粗犷。
夜炽坐在下面,和君引一道。
“炼器领域最终的得主是墨沧澜!”
墨沧澜闻言,重重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那老头儿又开口了。
“轩辕黎!”
掷地有声,轩辕黎松了一口气。
“东莞藏!恭喜三位!”
三人共同胜出,只能说明三人的炼器水平差不多。
这种先例也不是没有,倒也不算开先河。
夜炽挑挑眉,嘴角微扬,“这三人,还真是势均力敌!”
君引点了点头,满脸认真,“嗯,蛇鼠一窝!”
“”
他确定自己的形容词没用错吗?
他正了正色,“不过炽儿,你对墨沧澜,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我对他有感觉的话,你还有机会坐在这儿?”
君引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亏我之前还把他当情敌呢,合着是他高攀了。”
“自恋鬼!”
她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好多了。
明日就是玄力大比,她的状态如果不好,明天的比试会有危险的。
三人同时获胜,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不过明日的玄力大比,可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夜炽和君引正准备离开,一道蓝色身影却将两人拦住。
“夜师妹,这个给你!”
他将自己刚刚打造的长剑递给她,长剑泛着寒光,还没来得及制作剑匣。
夜炽有些愣住,君引却皱紧了眉头。
夜炽笑了笑,语气疏离,“谢谢,不过不用了!”
“你暂时没有顺手的兵器,明日正好派上用场。”
他语气焦急,神情急迫,生怕她直接走了。
她笑着,可眼中尽是凉薄,“墨师兄,真的不用了,我有兵器,只是没机会用而已。”
君引伸手牵住她的手,温声道,“走吧?”
“好!”
两人想携离去,墨沧澜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眼神讳莫。
身旁一道馨香传入鼻端,蓝色衣角随风飘过,墨沧澜微微回神,看着轩辕妙音的眼神冷淡又凉薄。
“我先走了!”
他淡淡说完,随手将长剑扔在地上,背影泛着冷意。
轩辕妙音极力控制想滑落的泪珠,弯腰将地上的剑捡起来,拿出锦帕将剑身的灰尘擦干净,继而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丝落寞。
君引一路上冷气狂放,刚到客栈就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却软了不少。
“你不是说你对他没感觉?”
她无奈的耸耸肩,“你看到了吧,是他对我有感觉,和我有什么关系,怪只怪我魅力太大,长的太美!”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是,都怪你长的太美,我都想把你关起来,不让别人觊觎你了。”
夜炽见他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
“君引,希望你搞清楚,我们之间,暂时没有什么关系!”
若他想掌控她,那他们之间就再无可能!
“知道,但我会努力!”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让她不快了,瞬时有些委屈。
“我不过是见不惯他那副讨好你的嘴脸,吃醋而已,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对于他的直截了当,夜炽见怪不怪。
“他讨好我是他的事,我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就不欠他的。”
靖远候府,和轩辕皇室一个鼻孔出气,谁知道他们和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她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情。
君引笑了笑,语气欢畅,“知道了!”
她接了他的定情玉佩,就没拒绝他的讨好,这一局,他完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