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炽眉头轻皱,继而浅笑着拍拍团子的头:“我没事,放心吧!”
“主人,我觉得你好像很虚弱,还是小心些吧!”
它与她之间有契约,它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她整个人很虚弱,即便是刚突破,灵力翻腾,也依旧掩盖不住。
夜炽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第四层塔还未开启,她如今的功法也只能停留在驭兽卷,可她刚突破,还未参透精神力,短时间内恐怕无法修炼驭兽卷。
和团子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两人便出去了。
昏黄的烛光下,夜炽的脸色带着些苍白,君引神色淡淡,可眸底藏着一抹担忧。
夜炽定定的看着他,缓缓道:“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君引怔了一下,继而摸摸她的发顶,挤出一抹笑容。
“没有,你想多了!”
夜炽低着头,低低笑道:“君引,你骗不了我”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明显是有事情瞒着她。
君引无奈叹息一声,将她揽在怀中。
“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好!”
他不愿说,她便不逼问,这便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夜炽突破神阶,本来是可以帮纳兰容邪解开玲珑锁的,谁知却被他一口回绝了,说她刚突破,实力尚不稳固,为了不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解锁的时间可以往后挪。
虽然夜炽不知道真实原因,但她如今确实实力不稳,便随着他去了。
这几日,倒还过的算是悠闲。
紫云峰上没有旁人,只有苍周夜炽纳兰容邪和君引,偶尔应天清一家三口会来,但并不频繁。
应笙歌与夜炽站在山顶,往下看着密密麻麻的房屋,应笙歌挑眉问道:“你想下去逛逛吗?”
她指的,自然是去真正的幻天宗。
紫云峰虽然属于幻天宗,但实际上与真正的宗门隔了很远的距离,最主要的是,横断的山脉将两个地方阻隔开了。
夜炽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算了,不去了!”
一去一回,得花多少时间啊,而且,她不确定自己的玄力能支撑她从崖底飞上来,万一不小心到了半空摔下去没了怎么办。
应笙歌一眼看出她的担忧,浅笑道:“你是怕下去上不来吗?”
“嗯”
她噗嗤一笑:“我一个不能修炼的人都能从崖底爬上来,你怕什么?”
夜炽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抹疑惑。
“姐姐不能修炼?”
她一直没感受到她体内有玄力波动,她以为是因为她的实力太高了,像君引那样,所以她感受不到呢。
应笙歌满脸无所谓:“不过是不能修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本姑娘照样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她是不能修炼玄力,但她是武修。
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修炼,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天赋血脉,就无法修炼。
因此,多了另外一种职业武修!
一种完全靠后天勤奋,而磨练出来的强大武力值。
可能没法与玄师相比,但于普通人而言,他们也是招惹不起的群体。
应笙歌满身的匪气,完全是因为自小就开始武修的原因。
武修不能与玄师一般凌空而行,也不能凭空化物,他们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些自保的能力罢了。
夜炽看着应笙歌线条柔和的侧脸,心中多了几分佩服。
在幻天宗这样的大宗门内,她不能修炼,应该遭受了很多。
毕竟,她是宗主的女儿,不能修炼,旁人的闲言碎语自不会少。
当初她在天圣朝,胸无点墨的名声可是传遍了整个大陆,应笙歌又承受了多少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应笙歌那双随时发光的眸子暗了一瞬,继而抬头看向她。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下去了,免得被那些弟子们瞧见你长的这么美,我怕他们被你迷倒,到时候君引那小子找我麻烦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灵活的翻身下了山订,一只手抓着旁边的藤蔓,驾轻就熟的开始往下滑。
夜炽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提心吊胆半天,总算是看到她安全站在崖底。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后,看见她对她挥手,让她回去,夜炽点了点头,便瞧见她迈着潇洒的步伐离开,可背影却透着些落寞。
大红色身影渐渐被淹没在茂密的丛林中,微风撩动树梢,发来一阵沙沙声,轻缓的脚步声也就此被掩盖。
夜炽叹了口气,心中有些憋闷,本想去找君引,恍然想起他今日去宗门了,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商议。
无奈,只得一个人坐在院中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君引的院子中也有一株桂花,和将军府那个很像,树不大,白色细碎的花瓣却开满了枝头,整个院中都弥漫着一股沁香。
偶尔有几瓣被风吹落,落在发梢成为点缀物。
微风拂过,树梢传来一阵沙沙声,树叶抖落着,几片花瓣随之落下,她伸出白皙的手,它们飘飘然落在掌心,微痒!
放在鼻翼轻嗅,沁人的香味窜进去,有些醉人。
身着红衣的女子双手捧着花瓣,端坐在桂花树下,树荫斑驳,几缕阳光透过树荫洒在她身上,添了几分柔和。
这边是一副美人赏花图,而另一边,宗门大殿上,却是剑拔弩张。
应时彦坐在宗主位上,脸色冷冷的,与平日里有很大差别。
下方两排分别放置了椅子,座位按照辈分排开,君引坐在右下方第五个位置。
不过别人都是端端正正的作者,只有他吊儿郎当的斜靠着,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嗑个不停,此起彼伏的细碎响声扰的人心烦意乱。
应时彦左下方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中年大汉不耐烦的在桌上拍了一掌,咬牙切齿道:“五张老,能不能别嗑了!”
君引顿了顿,拿起一边的锦帕擦了擦手上的碎屑,微微挑眉。
“碍着您了吗?”
他右前方的老头也急不可耐的开口:“这么重要的场合,就不能有点长老的模样吗?”
君引浅笑一声,将桌上的瓜子皮都整理好,才抬头看向那人。
“三长老这话说的,要不这五长老的位置也由你来坐算了。”
他声音暗哑,嘴边挂着疏离得笑容,漆黑的眸底藏着一抹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