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姜古月，运用道法，变出一桶冰水，直径浇在小女孩的身上。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将小女孩从熟睡中惊醒，今日和往日不同，醒来的第一眼并不是爷爷温暖的目光。

反倒是身穿一身黑，表情冷酷，眼神冷冽的姜古月，站在床前前，直盯盯的看着她。

随后，一坨有血染红的布，包裹着的物品，被姜古月扔在了床上，绳结散开，一颗沾满鲜血的头颅，左扭右扭，一顿一顿的滚了出来！

然而，这头颅所带的表情，显得十分平静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在暗夜中死去的！

小女孩从小生活在爷爷的爱护之中，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血腥的场，看到这个头颅之后，瞬间坐起！

一脸惶恐的跑向姜古月，之后躲在他的身后，眼眶之中，泪珠滚动，补一会儿就如针线般滴落！

双拳捶打着姜古月，嘴里呢喃道：“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

姜古月不为所动，顺势便将小女孩从他的身后扯出，严酷的说道：“看着他的脸，他是敌国的士兵”

“也就是说是他杀了你爷爷！”

听到这番话小女孩双手逐渐停下，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小手捏的通红！

良久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姜古月并没有停止，接着将从仙石空间中，抓出一个打断手脚，奄奄一息的人！

“叮铃”

一把剑落地，姜古月强令她，拿起铁剑，严厉的说：“抓好，朝他胸口上捅去，他的血就会喷溅，不一会儿就会一命呜呼！”

说着将小女孩推了出去，站在她身后，一点一点的推着她朝着那个人走去。

再这样半推半就之下，小女孩抓起了剑，踉踉跄跄的走了过去。

缓缓将剑举起，颤颤巍巍的横在，那个人的胸前，可是依旧没有捅下去！

姜古月大失所望，索性直接抓起小女孩的手，捅进了那个人的胸膛，而血液也正如姜古月所说。

直径的喷洒在小女孩的脸上，那一刻，她呆住了，铁剑在他手中滑落，眼神中充满着难以自信，充满着不可思议，惊讶！

缓缓的将双手举起，看见染满鲜血的双手，小女孩疯狂的大叫起来“啊！”“啊！”“啊！”

随后又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杀了人！”

看着小女孩这副模样，姜古月并没有任何负罪感，他并不觉得他致使小女孩杀了人是个错！

因为在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杀人屠族非常常见，因为他就为了自己最爱的人杀了全族人！

虽然最后一丝丝的善心，让家族中旁系之脉的妇孺小孩，得以存活！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因为小女孩儿年龄太小，而让他远离这一切！

所以他做了这一切，可能杀人的那一瞬间，的确，对于这个小女孩来说，十分难以接受，可是一旦习惯！

杀人对于她来说，也不过如同切菜砍瓜一般简单。

人心不就是这样，一旦习以为常便会见怪不怪，正如一位古之圣贤所相信的那样：“人性本恶！”

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就算世界毁灭，又与自己何干！

姜古月做了这么多，可是还是没有改变，现在小女孩心中所想，所以小女孩反问到：“你说这是为了我爷爷复仇，可是我这样做，不同样让另一个家庭变得和我一样！”

“这样仇恨也会源源不断，最终有一天你也可能会想此人一般被杀死！”

姜古月显然没有想到，小女孩竟然能说出如此话，但是他依然顿了顿说：“如果他们来，我就杀！”

“如若不行，我就在杀他后，斩草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

“我将威胁杀掉，这样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小女孩顿时无言，那眼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无法相信之前对自己和善无比的大哥哥，既然能说出这样的！

小女孩自知说不过姜古月，便不再反驳，只是静静的看着姜古月！

姜古月同样并未在说，只是动用道法洗去自身血污，让自己的那身白衣再度圣洁！

随后拉起小女孩，从天边招下一朵云彩，踩在上面带着，她远去！

这一路上，姜古月带着小女孩看便燕国景象，最后停在一处，浓烟滚滚血迹斑斑的废墟之中！

接着招手一次画面浮现在他们两人面前，在这幅画面里，再现这块废墟原先的景象！

原本这里的人安居乐业，勤劳无比，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然而，这一切随着一串马蹄声，发生改变原本无比平静的草屋，突然着起大火！

在屋内吃饭的一家人，瞬间被大火环绕，夫妻两个抱住孩子，想闯出去然而却被大火拦截！

最终被烧成焦炭，而那些冲出屋子的人，也并未逃过死亡，它们有些被箭矢穿透了胸膛！

有些被刀剑割断动脉，流血致死！

然而这样死去的人，大多都是男人女子则是被掳去，拖进草丛中树林中，强烈的力量撕碎衣衫！

接着失去贞洁，屈辱而死！

更有甚者连幼童都不放过，若是女孩就让她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被众多男子侵犯！

如若是男孩，就被人抓上马去，带出一段距离朝天一真，将其摔死！

然而小女孩，在这场画面中，眼神有最初的不以为意，到惊讶，再到麻木！

冷笑之声在她耳边传来：“看吧！这就是战争！”

“在战争中，一切都是残酷！”

“你以为他们就是这般冷血吗？”

“我可以告诉你，并不是这样，他们最开始也恐惧杀人，然而，为何会变成这般？”

“那是因为他们已经麻木，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们心中的兽性，也在这么多年的征战中，被彻底激发！”

“所以我让你看这些，只是为了告诉你，杀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女孩的表情也逐渐有了变，从最开始的迷茫，到后来的有所顿悟！

心中仿佛经历了很大的抉择，她想通了一些事，接着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朝着姜古月拜了三拜，随后便跟在姜古月身后！

姜古月自然明白小女孩的意思，并没有阻止只是点了点头，认下了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