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短暂的僵持,突然白毛狐狸龇牙嘶吟一声,露出一嘴血灿灿的獠牙。
胡珊珊吓得倒跌在地,但就在此时眼前火光四溅,耀的她睁不开眼睛。等到胡珊珊从惊惶中醒来,就看到白毛狐狸挥动爪子,一溜烟的跑掉了。
狐狸的爪子十分锋利,在穹顶坚硬的岩石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二叔将吓傻的胡珊珊扶起来,转回头看一眼手持机枪的军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收起来。
胡珊珊和一旁的胡澈等人都被整懵了!
二叔他们竟然有军火?
看看手持机枪的军子,又看看老神在在的二叔,胡珊珊只觉得世界观崩塌了。
“二叔,你们怎么会有枪呀?不违法吗?”
一旁的胡澈却看出了端倪,他可是警察,面对这样的事情,那还用问吗?肯定是违法的呀!
不过现在也不是声张正义的时候,小声咪咪的拽了拽胡珊珊的胳膊:“女侠,这种敏感话题咱还是别问了。”
张帅帅也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凑到胡珊珊跟前,芥蒂地看着军子对胡珊珊说:“大珊珊,我们来这里是帮你找男朋友的对吧?我们要先明确一下目的性,然后”
二叔看白痴一样斜睨帅帅一眼,哼笑道:“紧张什么?武器是用来防身的,谁规定有喷子就一定是黑社会?想想刚才,如果没有这顶喷子,你们几个早就被狐狸精吸干血液了。”
一时间胡珊珊的思想还有点混乱,脸皮抽了抽,嬉笑道:“额是哈,这么危险的地方嘛,有个现代化武器装备着,才能保证人身安全嘛。”
说着,胡珊珊决定转移话题,拍拍身上的尘土,故作坦然的四下看看:“诶?刚才的那个是什么?狐狸精?会是咱们古井里挖出来的哪一只吗?”
蔡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那只妖狐封印的地方距离凤凰陵这么近,想必是跟这里有着什么渊源。”
军子收起机枪,靠近二叔问:“老板,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一只狐狸而已,继续走呀。”
二叔说完看了一眼胡珊珊,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围在她身边的胡澈和帅帅,收回目光安慰众人道:“这只狐狸也没那么可怕,而且它逃走的是相反方向,应该不会再有机会照面了。”
说完,众人收拾心绪继续赶路,但惩前毖后,大家变得更加谨慎和紧张,手电筒的光线不停地扫过四周和穹顶。
二叔手里有一张简易的凤凰陵地图,也不知道准不准确,反反复复的看了之后,说继续往前应该有一道石阶,是通往陵墓的关键。
胡珊珊伸头过去看了看,发现地图中标注的参照物都很抽象,但似乎能看到一条蜿蜒的地下河流,河流汇集的地方是一个宫殿,那里应该就是此行的目的地,凤凰陵。
但是很奇怪,标注成宫殿的地方,画着一个碗。
胡珊珊心里纳闷,为什么要去的地方会用一口碗来标注?难道那是一个餐馆?
蔡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摇了摇头说:“虽然还不知道这个碗表示的意思是什么,但从整张地图的格局来看,那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凤凰神器,应该都在这个地方。”
这话二叔听的悦耳,捻着胡须点了点头。
而就在此事,军子忽然转回身,喊了一句:“老板,这里有个坡道。”
墓道继续往前延伸,但中间却出现了一个岔开的坡道。坡道是以石阶的形势镶嵌在墓道途中的,倒并不像是什么主要路径,不留意都有可能会忽略过去。
蔡生掌起手电筒往前看去,又看了看眼前的坡道,一时间陷入为难:
“按照地图上的标识,我们应该走这个坡道才对,但是墓道这么长,后边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坡道呢?而这个坡道究竟是不是地图上指示的岔道口?”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能回答这个抉择性问题。
“也没个标记!”
二叔抱怨一句,打起手电光看看前后,提议道:“要不然继续往前走吧,如果没有别的岔道口,我们再回来。”
蔡生凝眉想了想,摇头道:“凤凰陵凶险之处就在于它的迷惑性,否则早就被盗掘了。眼前只有两个选择,如果选错了,就很有可能没机会回头。”、
听完这一句,大家多少有了些紧张,一时之间寂静无声,没人敢给这么重大的抉择做决定。
见一时没了抉择,胡珊珊蹲到一旁玩起了手机,期盼着二叔放弃选项打道回府。到了这个时候,那个为找寻男友说下的壮志豪言已经抛之老后了,只想着赶紧回家做一个永远活在取快递路上的小女人。
胡澈有着和胡珊珊思想同步的觉悟,他可是被迫来这里受苦的,思想境界早就打起退堂鼓了。
在胡珊珊身旁找个干净地方坐下来,向军子要了根香烟,一口接一口的抽了起来。
胡珊珊坐在坡道口这边,此时被烟熏得够呛,咳嗽着挥舞手掌扇开烟尘,抱怨道:“胡扯同志,公共场合严禁抽烟呀。”
“这算什么公共场合?墓主人都没说话,你较什么劲?”
胡珊珊见说不通,干脆挪个地方,不跟这个所谓的人民警察互怼了。
见胡珊珊认怂,胡澈有种打赢了胜仗的成绩感,洋洋得意,还故意猛吸一口烟吐过去。
但烟圈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飘向胡珊珊,而是缓缓的飘进了坡道的位置。
张帅帅正在听蔡生和二叔分析地图,忽然眼前一亮,指着烟圈说道:“烟好像被气流卷走了。这边有流动空气。”
闻言,蔡生忙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重重点头:“没错,这边的空气是流动的,说明不是死路。”
二叔兴奋的笑了起来,当即拧亮手电筒就要往前走。
军子一把拦住二叔,“老板,先问路。”
说着,军子从背包里取出一把糯米和红豆,沿着石阶哗啦啦的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