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赵国朝堂,赵王猛地拍着桌子,怒喝群臣。
“我堂堂赵国,一夜之间竟然冒出来几百个刺客,你们竟然一概不知!?寡人要你们何用,啊!?是不是今晚,寡人的寝宫也会遇刺!?”
大臣们立刻跪拜,“大王恕罪!”
赵王直接将桌案的果盘推了下去,“恕罪,恕罪,你们除了跪在寡人面前还能干什么?现在秦国公子政在寡人眼皮子底下遇刺,寡人当如何?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让公子政死在赵国,逼迫赵国与秦国开战,叔父,你是丞相,你来告诉寡人,该如何行事?”
平原君赵胜拱手,“大王息怒,依老臣之见,目下应当请公子政到大殿来,与他说明此事并非我赵国所为,而是他国想利用他掀起秦赵大战,然后再给些赏赐,安抚一下公子政的心情。”
“老臣相信以公子政的见识,定能明白其中道理,不过大王,秦王也已经得知了公子政的消息,现已派使臣来赵国接公子政,明日便抵达赵国了,我们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这……
赵王和诸臣都无言了。
放吧,无疑是放虎归山,不放吧,惹恼了秦国,说不得会再起战事。
赵国经历了长平之战后,已经是元气大伤,虽说已有整顿,并不惧怕秦国再战。
虽秦昭襄王已死,但秦国能征善战的大将还在,赵一国之力终究难以抗衡秦国。
赵王等着双眼,“都看着寡人作甚?事事都要寡人操心,要你们这些大臣何用?蔺卿,你来说说,公子政该不该放?”
蔺相如侧身拱手,“大王,臣还是那句话,不能放,若是放了,赵国日后必定会面对这样一位秦王,若他执掌秦国,那十年之后赵国危已!”
赵王皱眉,“不放,秦国使臣到了,又当如何?”
蔺相如道,“拖,就说公子政身体不适,不宜远行,臣听闻平原君所说,华阳王后甚喜太子楚次子蛟,若公子政归秦,势必会惹华阳王后不快,大王可派人去联络华阳王后,告诉她,赵国能帮她留住公子政,她尽可在秦王面前力推公子蛟成为日后的秦王。”
赵王大喜,“彩!彩!此计甚妙,蔺卿不愧是寡人的卿,能替寡人分忧啊!”
这时,宗室赵禹站了出来,“大王,臣认为此计不妥。”
“哦?讲!”赵王疑惑。
赵禹拱手,“大王,昨晚公子政遇刺,今邯郸城已传的沸沸扬扬,可见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让秦国知晓此事,秦使臣明日便抵达邯郸,必定会问及此事,虽然此事不是赵国所为,但只要公子政死在了赵国,秦国必定对赵发兵。”
“其余诸国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只要公子政一日留在赵国,他的刺杀就不会终止,昨晚侥幸,公子政没死,可谁能保证日后不会?”
毛遂侧身拱手,“大王,臣同意赵大人的担忧,公子政不能留在赵国,昨日刺杀定是他国所为,一旦公子政真的死在了赵国,秦赵死战,他国必定不会援助我国,甚至韩、魏、楚三国还会趁机蚕食我赵国城池。”
“一旦事情演变成这样,别说十年后了,赵国能不能撑过两年都是未晓之事,蔺大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为今之计,是要先保全赵国,方可图谋日后。”
听了赵禹和毛遂的话,赵王纠结了。
眼下,嬴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放与不放,都让他十分为难。
群臣此刻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家左顾右盼,都拿不出个主意来。
赵王见群臣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甚是烦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气煞寡人,大不了就与秦国开战,我就不信我赵国男儿能输给秦人!”
群臣立刻跪伏。
“不可啊大王!”
“三思啊大王!”
“……”
赵王怒拍桌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教寡人该如何做!”
平原君赵胜站了出来,“大王,还是先安抚一下公子政吧,当务之急还需撇清我赵国的嫌疑,实无良策,那便放了他。”
赵王平复了一下心情,颔首道,“去,把公子政叫来。”
寺人拱手,“诺!”
……
在甲士的带领下,嬴政和鲁恭二人来到了赵国王庭。
鲁恭虽是剑客,来此却也颇为紧张,他不惧刀兵,但身为平民,仍对王室有着天然的畏惧。
反观嬴政,步伐平稳,面带笑容,宛如走在自己家的后花园一样,半点紧张都看不到。
二人殿,左右群臣纷纷看向二人。
尽管他们有些大臣已与嬴政有过一面之缘,但再次见面,还是感觉此子器宇不凡。
那些主张不能放的大臣心里越发不安,而那些主张放的大臣,也同样神色凝重。
一个八岁稚童能给一个朝堂如此压力,这是赵国很多大臣都不曾想过的事。
“外臣拜见赵王!”嬴政拱手。
“草民拜见赵王!”鲁恭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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