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如何?”
在驯禽师的音律操控之下,几只体态优美的白鹤或翩翩起舞,或首位环状飞行,或低头动作整齐划一,或踱步高声鸣叫。
令得嬴政叹为观止!
他不是没看过马戏团表演,但精彩程度与这水禽之戏相比,还是有些不足。
什么狮、虎、豹,大象之类的。
虽说也是听话,但这种兽类看起来,就感觉有点呆。
反观白鹤,即便是被驯禽师操控,但体态仍然优美华丽,颇有高雅之气。
似有一种,被什么束缚,却仍不舍弃高雅姿态的样子。
也难怪公子丹喜欢这白鹤。
触景生情啊!
“不错,惊为天人,丹,这驯禽师,我可否带回秦国?”嬴政笑道。
公子丹笑道,“当然,你尽管带走,这几只鹤也一并送你,你可要好生照料,若我来日造访秦国,瞧不见它们,定拿你是问!”
“放心,保证把它们养的白白胖胖的!”嬴政笑道。
公子丹斜眼,“那可不行,胖了如何起舞?”
“也是。”嬴政道。
二人瞎聊了一会儿后,公子丹便离开了竹苑。
姚贾在他之后,来拜见嬴政。
他将消息传回秦国后,已经等到了秦国的会信。
秦王大悦,已同意秦赵联盟,此时,他们在赵国的事就算是结束了,是时候归秦了。
“公子政,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如何?”姚贾问。
嬴政思量了一下,颔首,“可!”
在竹苑内擦拭着长剑的鲁恭听闻,眼神闪烁了两下,而后继续擦剑。
嬴政三岁时,鲁恭便成为了他的先生。
五年时间,鲁恭已经将自己所学尽数教给了嬴政,只要嬴政能勤学苦练,不出十年,他定能成为这世一等一的剑术大家。
作为自己的第一个徒弟,鲁恭对嬴政甚是满意。
就在鲁恭回忆昔日时光时,嬴政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他面前。
“先生,可愿随我归秦?”嬴政诚恳地请求。
鲁恭笑道,“政儿,我之所学已经尽数教给你了,随你归秦,也没有什么用了,你我就在此别过吧!”
嬴政疑惑,“先生剑术超群,就不想建一番功业吗?如今天下,能让先生一展抱负的,便只有秦国了!”
鲁恭摇摇头,目光远眺,看向了天空的白云,“大丈夫之一生,未必就要建功立业,我乃一介百姓,不懂谋,不懂战,唯有一剑尔,自保尚可,征战杀戮,实难做到,或许是这一生,见过太多的鲜血,我已不再希望我儿也如我这般。”
“政儿有大志,然,我已不能助你了,希望有朝一日,我能看到一个没有杀伐,没有战乱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将士解甲归田。”
鲁恭的话,让嬴政深有感触。
在如今这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战争的时代,百姓虽是习惯了战乱,但并不喜欢战乱。
他们要的并不多,只求一个安居乐业,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夫耕作,妻织布,儿孝顺,足矣。
然,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他们所求,皆是奢望。
唯有一统天下,方能让百姓们如愿。
嬴政拱手作揖,朝鲁恭一拜,“定不负先生所望!”
鲁恭笑着点头,满眼的欣慰。
……
翌日,在平原君的相送下,嬴政登了秦国使臣队伍的马车。
送他的还有公子丹,公子远,先生鲁恭及其子,嬴政一一和他们挥手道别。
很快,浩浩荡荡的送行队伍便驶出了邯郸,前往秦赵边境。
马车内,赵姬激动地握着嬴政的小手,“政儿,我,我们真的要去秦国了吗?”
赵姬还有些恍然,她的确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秦国,去做秦国王室的夫人。
但在赵颠沛流离这些年,她已经不再奢望了。
只求能够在赵国安稳度日。
哪曾想,嬴政一番操作之下,他们竟然这么快就要去秦国了。
以嬴子楚如今的地位,她要是回到秦国,便是太子妃。
一个普通富商之女,一跃成为一国太子妃,这无疑是飞枝头变凤凰。
赵姬乃普通女子,哪能不激动。
嬴政笑道,“母亲,我说过,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去秦国。”
赵姬欢喜地将嬴政搂在怀中,“母亲就知道,我的政儿最好了!”
其实母子俩相依为命这么些年,嬴政大概也明白了史书里的赵姬为何会如此不羁。
一个将命运压在男人身的女子,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三年便丧夫,独子又为了国事,与秦国权臣斗智斗勇,无暇顾及她。
这让她找不到了依靠,缺爱的情况下,在那个礼崩乐坏,那方面没什么禁止的年代,和嫪毐做出那种事,也就符合常理了。
不过现在的嬴政,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这几年在赵颠沛流离,嬴政早已将赵姬视为自己真正的母亲了,他绝不会任由他人利用赵姬巩固自己的权力。
对,他针对的便是那吕不韦!
嬴政思想之际,队伍后边的赵军中,一对兄弟穿着甲胄隐藏其中,眉眼不住地飞向嬴政所在的车马中。
“兄长,已出邯郸多时了,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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