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觉得这位秦使所言是否属实?”
韩王心中有一策,但尚未明确信息之前,他不好言明。
张平细想了一下,“不假,秦国关中一点常年水患,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秦昭襄王在世时,就曾想过解决此事,但因为要征伐各国,以至于国内迟迟无法动员青壮年处理水患,搁置十数载,秦国关中想必也是民怨四起,否则秦王不可能下令修渠。”
韩王欣喜道,“如此说来,秦国是真打算修渠了?哈哈哈,秦国内乱便无力攻伐他国,彩!彩啊!!”
“丞相,速速去把郑国叫来,寡人有一谋划,若是此计能成,可保我han国永不惧秦。”
张平有些疑惑,他很害怕韩王想出了一个不是特别靠谱的计谋,“大王意欲何为?”
韩王骄傲地摆了摆手,“丞相不急,待郑国到来,寡人在于你二人细细说道。”
张平无奈,只能现行退出偏殿,不多时,他派出的人便将郑国给带到了宫里。
二人还未走进韩王所在的偏殿,郑国便不安地抓着张平的绣袍,“丞相大人,大王找臣所谓何事啊?”
张平面无表情,“此事关系重大,我也不好与你细说,还是等见了大王在说吧。”
张平的言语让郑国更慌了,自己不过是朝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水工,何曾被大王单独叫到宫里来?
他可不认为自己是有功被宣,但细细想来,这些日子里,他也没有犯过什么错啊!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郑国随张平缓缓来到了偏殿之中。
刚一见到韩王,郑国便看到他面带笑容,似乎极为高兴。
这让郑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若是要发难与他,大王绝不会是这种表情。
郑国拱手作揖,“臣郑国,拜见大王!”
韩王笑道,“免礼,郑国,你乃han国水工,可知秦国关中一带是否常年水患?”
郑国不明所以,只能实话实说,“臣不敢欺瞒大王,臣的确知道,而且秦国水患非常严重,不仅使得百姓无耕种之田地,就连居住的房屋都被摧毁数次,那里本应是秦国最富饶的地方,但就因为水患,那里便成了秦国最贫穷的地方。”
韩王接着问,“那依你之见,若是秦国要修一条水渠,解决水患,需要多少人力、财力,又需要多少时日?”
郑国皱眉,脑海中浮现出了私底下经常研究的各国山川水域地图,“大王,以臣愚见,秦国若要修一条水渠解决水患问题,恐怕非举国之力不能为之,秦国水患集中在关中一带的泾水和洛水流域,唯有在仲山接泾水向西至瓠口为渠首,沿山南麓引水向东接至洛水,全长三百余里。”
“秦国青壮年都在军队,如果只靠剩余耕地之青壮,恐怕五十年都难以修成,秦国唯有派遣军队,举国之力协同修筑,方可在十余年间,修成此渠,就算修成,秦国也必定要耗费大量的钱财。”
韩王起初还听的有些不赖烦,毕竟他也不懂水利,但听到后面,却是越听越来劲。
“彩!彩!彩!寡人有一计,丞相与郑国细听!”
韩王起身笑的像个两百斤的小屁孩,似炫耀般开口,“寡人欲派你前去秦国修渠……诶!?都别打岔,听我说完,秦国派遣使臣来我han国寻你,想请你为秦国修渠,你非是我han国派去秦国的,而是秦国请你去的,他们自然不会对你的身份起疑。”
“你此去秦国,务必事事听从他们安排,尽心尽力修渠,并且还要竭尽所能游说秦国,一定要大力修渠,最好是举全国之力,如此,秦军必定难以东出。”
“届时,当秦国的水渠修到一半,你等在关键时刻,暗中破坏此渠修建,如此,秦国修渠大计必将功亏一篑,人力、物力、财力,尽皆投入,换来的却是一条废渠,哈哈哈哈!”
“此疲秦弱秦之计,丞相、郑国,你二人觉得如何?”
此计,甚是阴毒……郑国低着头,面色难看。
身为水工,他本就希望能凭一己之学造福黎民百姓,可现在韩王竟让他做间谍,这让郑国一时难以接受。
张平闻之,也觉得此计可行,这么多年了,他终于看到自家大王脑子灵光了一回,“大王,此计甚妙,臣觉得可行!”
得到丞相认可,韩王笑的更厉害了,“哈哈哈,寡人也是有脑子的,郑国,明日朝会,寡人便会命你前往秦国修渠,此计若要实施,寡人会在适当的时机派人通知你,在此期间,你便什么事都不要做,以免秦人察觉,功亏一篑!”
郑国权衡再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哀怨地应声,“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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