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子,我听说了一个消息,公子政所说的给我们耕地之事,是真的,大王也允准了,听说我等苦役之后,每户有多少男丁就可领多少亩地,领地先后顺序,乃是看二三子是否卖力。”
“而且领了耕地后,免赋税三年不说,后世子女亦可继承耕地,女娃也可,以后你的丈夫,儿子,我的兄弟,父亲,都无需拼命死战换爵夺地了,但如此好事,却被那些有封地的宗室给破坏了,实在可恶!”
“大王怎会怕宗室,他可是我大秦的王啊!?”
“愚蠢,你以为大王就可以无所顾忌啊,宗室封君众多,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大王又岂敢真的与他们撕破脸皮,否则一旦他们造反,大秦必将内乱!”
“何止啊,我听闻宗室之人还说我等苦役不卖力,要加派人手来看管我们,以后怕是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吶,我等自备干粮,辛苦数日,竟还要加派人手看管我等,这日子没法过了!”
“唉,大王本向着我等,奈何宗室逼迫他,我原以为大王与宗室宗亲同根同源,他们做的恶,定是有大王准允,谁曾想大王并未与他们齐心,错怪大王了啊!”
“我们乃是大王的子民,大王当然向着我们,以后莫要在无端诋毁大王了。”
“是啊,那现在我等该怎么办?”
“唉,还能怎么办,大王都斗不过宗室,我们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修渠吧!”
……
关中一带,几十万苦役小憩时,便都在议论此事。
几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消息便传遍整个关中。
不只是苦役们,大秦的百姓都知道此事了。
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称赞秦王为百姓着想,同时痛骂宗室不当人。
本来平日里,这些宗室封君有的就喜欢仗势欺人,如此风口浪尖,他们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很快,这些议论的声音也传到了宗室的口中。
作为宗室暂时的代表,关阳君立刻召集了宗室子弟前来商讨。
“列位,今日大秦百姓声讨我宗室,可有耳闻?”关阳君问道。
“听说了!”
“可恶,到底是谁传的?”
“让我抓到,定要剥了此人的皮!”
“朝堂之的事,百姓竟传的绘声绘色,莫非是秦臣外客?”
“不,有可能是芈氏一族!”
在朝堂的三股势力中,秦臣外客和芈氏一族向来与他们不对付。
不过华阳王后虽然位,但似乎并没有扶持太多的芈氏族人,这股势力在三者中最小。
而最大的,便是秦臣外客!
这些他国来的臣子,便是现如今秦庭之,势力最庞大的一个集团。
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便是曾经宗室深恶痛绝的商鞅。
变法之事,让升迁者不再问出身,一切看军功。
而历代秦王礼贤下士,又让宗室在政治领域的势力越来越弱。
以至于到如今,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敢与秦王撕破脸皮。
可现在,似乎有人又想对宗室动刀。
“关阳君,你觉得此事究竟为何?”平胜君问。
关阳君皱眉道,“此消息传的如此之快,还如此详细,定是朝堂所为,但不是芈氏一族,也不是秦臣外客。”
“哦?是谁?”宗室宗人齐声问。
关阳君咬牙切齿道,“嬴政!”
他!?
“为何?”平胜君也觉得有可能,但并不确定。
关阳君道,“予民耕地之事,本就是他提出来的,我代表宗室反对之后,他更是以一己之力压制了我宗室,本以为到此为止,我宗室退让一步,他就能收敛一些,现在看来,他非但不知道收敛,还蛊惑了大王,欲削弱我宗室的势力。”
“列位应该都知道此子的行事风格,我听闻在赵国,赵国公子欲欺辱于他,结果他便将赵国公子给绑到了秦国,可见此子定是有仇必报。此前修渠之事,我宗室当众反对他,他焉能忍住不对我等下手?”
“什么予民耕地,什么免赋税,都是借口,最终便是为了接民意来对付我宗室,此子心肠歹毒,可恨!可恶!”
听关阳君这么一说,他们立刻恍然。
没错!
也只有秦国公子才有此等能力,能在一日之内,将消息传遍整个关中。
恐怕这里面,还有他的父亲,太子楚的参与!
如此想来,宗室之人尽皆背后一凉。
倘若大王真的听了此子的话,要削弱宗室,那宗室可就完蛋了啊!
“关阳君,嬴杰所提方法,似乎正好中了那嬴政的圈套,倘若宗室弄死了苦役,矛盾必将激化,大王便有了借口削弱我宗室,我等切不可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化解此次危机!”平原君道。
关阳君颔首,“幸好事态还在掌控之中,我立即派人让嬴杰收敛一些,只要我们足够克制,那个嬴政的手段再多也无用,大王也没有理由动我们,至于激励苦役加紧修渠之法,我们还可在王庭争取,总之,我等势力仍在,大王就绝对不可毫无顾忌的按照嬴政的谋划去做。”
宗室之人顿时心安了不少。
只是心中对嬴政的仇恨更胜!
如今他还只是一个公子,就敢对他们下手,倘若将来他做了太子,做了秦国的王。
他们的下场又当如何?
想到这,宗室勋贵们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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