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轻浅哭的泪眼朦胧的委屈样,季承远只好把她抱起来哄。
“哭什么啊你,自己不听话乱跑,还有理由哭?”
季承远把叶轻浅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伸手碰了碰她通红的眼眶。
路祈年和秋子悟愣了,没想到叶轻浅真就哭了。
“怎么哭了呀!”
路祈年赶紧扭过头,朝着季承远怀里的叶轻浅看去。
只见叶轻浅委屈巴巴的靠着季承远的胸口,眼泪珠子哗啦啦的掉。
她也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忍不住呀!
“呜呜呜,我没有朋友了……”
还以为不只她一个人穿进这本烂尾小说里了,结果空欢喜一场。
叶轻浅想着自己当初看的这本小说还是柳晓蝶给她的,就更难过了。
“你不是本来就没有吗?”
路祈年说了一句,被季承远瞪了一眼。
“给,这有纸巾!”
秋子悟去找了纸巾过来,看见叶轻浅哭的脸颊通红的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
花花老师去前面找侗族的族长说话了,一时间没注意到这边。
倒是坐着路祈年和季承远附近的人,看见叶轻浅哭了就好奇的看了过来。
有个穿着侗族黑色长裙的阿姨正在往长桌上摆碟子,看见叶轻浅哭了,就去拿了碟炸酥肉给她。
侗族的阿姨不会说汉语,把装着酥肉的碟子放在叶轻浅旁边的桌子之后,朝她笑着说了一句侗族话。
季承远和路祈年都没听懂这句话,但看着侗族阿姨的示意,大抵可以猜的出来,这一碟炸酥肉是用来哄叶轻浅的。
“谢谢!”
季承远朝侗族的阿姨道谢,侗族的阿姨摆了摆手,又回去摆碟子了。
拿着秋子悟递过来的纸巾,季承远给叶轻浅擦了擦眼泪。
“侗族的阿姨给你拿了一碟炸酥肉,吃不吃?”
刚炸好的酥肉还带着热气,香酥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诱人食欲。
叶轻浅原本靠在季承远的胸口哭着,看见他说有吃的,就扭过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碟炸酥肉炸的金黄金黄的,味道香极了。
“吃!”
说完,叶轻浅就泪眼朦胧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等着炸酥肉喂到自己嘴里。
季承远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
叶轻浅吃到炸酥肉之后,眼泪就抑制住了,眼眶还是湿湿的,但好歹不掉眼泪珠子了。
“轻浅妹妹,炸酥肉好吃吗?”
秋子悟看见她被哄住了,又去找她讲话。
叶轻浅嚼着炸酥肉,没空理他,只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肯定好吃了,不好吃,轻浅妹妹还得哭!哈哈哈哈哈!”
路祈年在旁边看的清楚,叶轻浅吃的津津有味呢,这炸酥肉肯定合她胃口。
“行了,你自己吃吧!”
季承远把叶轻浅放回她坐的小矮凳上,把那碟炸酥肉推到她面前。
叶轻浅看了季承远一眼,看见他眼睛里的嫌弃,又眼泪汪汪的了。
她都这么难过了,还嫌弃她呜呜呜!
“不许哭,不然不要你了!”
季承远看见她又想哭,怕了她了,冷着语气吓唬了她一句。
“呜哇啊啊啊啊!”
越这样说叶轻浅就越想跟他对着干,吞下嘴里的炸酥肉,张嘴就开始干嚎。
别说,小孩子的哭劲儿就是容易上来。
说哭就哭,那都不叫演。
哭声响亮,把旁边人的目光又再一次吸引过来。
今雅国际中学的学生到了高年级,基本就不会出现外出参加活动会哭的情况了。
这时花花老师听见有人哭了,心里也乱,和侗族的族长道别后就朝叶轻浅这边走过来。
“怎么回事,谁哭了?”
一边走着,花花老师一边问坐在长桌旁边的同学。
“花花老师,是季承远的妹妹哭了!”
有好事者探着小脑袋和花花老师说,语气里还有些幸灾乐祸。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家里的弟弟妹妹不要说没有,表里表亲,嫡系旁系的加起来,那是好大一家子人呢!
花花老师走过去的时候,果然看见季承远一直牵着的那个小妹妹在哇哇大哭。
“怎么了这是?”
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花花老师问了他们一句。
季承远一副头疼的样子,看着叶轻浅无奈的很。
路祈年哭笑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秋子悟欲言又止,看着季承远和路祈年都不说话,又闭上了嘴。
“呜呜呜,哥哥不要我了!”
叶轻浅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花花老师,委屈巴巴的说了一句。
那话里的声音带着哽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大的冤屈呢。
“没不要你……”
季承远把桌子上的纸巾塞到叶轻浅手里,给她拿着,无奈的说了一句。
“你哥哥骗你的,他怎么会不要你呢!”
花花老师被逗笑了,很久没有带过低年级的孩子,一时间被小孩子的这种天真给戳到了心窝窝。
“呜呜呜……”
叶轻浅不管,她也知道季承远不会不要她的,但就是不满意他不哄她。
说她娇气也好,说她粘人也行,她就是要人哄。
花花老师拿过被塞进叶轻浅小手里的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哄了她一句。
“没事了,你乖乖呆在哥哥身边,等下就有东西吃了。”
叶轻浅还是抽抽噎噎的,但是看着花花老师倒是不好意思继续哭了。
和小孩一起就做小孩的事,倒是没什么违和,但是一旦有大人在,叶轻浅就厚不下这个脸皮了。
看见叶轻浅止住了眼睛,花花老师又嘱咐了季承远一句,就转身又走到前面去了。
“好妹妹,别哭了行吗?”
被花花老师说了一句之后,季承远也忍住了自己的脾气,耐着性子哄叶轻浅。
“哥哥凶我!”
叶轻浅伸出手拿了一块炸酥肉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着话。
眼眶还是红红的,眼泪还没有被风干,叶轻浅看着还是一副可怜样。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你个委屈鬼,说你一句还给你委屈坏了?”
季承远觉得自己有点冤枉,他对叶轻浅已经很有耐心了。
从把她从水里捞起来那一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要多关心照顾这个妹妹,因为她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落了水的。
【作者题外话】:季承远:妹妹真烦人,哭了哄不住,道理讲不听,一说就委屈,就是要人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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