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大家都知道异世武器似乎含有未知的力量,而我们的研究发现这把武器可以在某个特定条件下引起共鸣。”
“哦?这条件是什么?”
达达利亚也有兴致,他从莹手中接过匕首,然后使它们虚化消失。
“不是说了吗..研究结束了。”
莹揉着太阳穴,本就疲惫的脸庞更是显得劳累万分。
“条件就是你啊。”
“啊?”
“我说你,为什么直接就能操控匕首在地上划出两个大洞啊!”
见达达利亚一头雾水的模样,莹气势汹汹地指着地上的划痕问道。
“呃,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感觉吧。”
“噫!气死我了!”
达达利亚的回复太过单纯,气得莹脸色绯红,不停跺脚发泄怒火。
“小莹..没事吧?”
雪莉担心地询问着,莹冷静了下来,尴尬地咳了两声。
“咳咳,总之这些对你们来说都不重要,你已经清楚了这把武器的使用方法了,之后好好利用就是。”
她走到桌边,抱起一沓资料快步离开了实验室。
临走前,她转头对众人说道:
“我先回去完成报告的编写,之后再来找你们,到时候可要好好跟我讲讲关于异世的事情啊!”
“是是,我知道了,不会跑的。”
不便再打扰忙碌的莹,众人告别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漫步于街道之中,现在已是正午时分,霍姆收获祭早已结束,人潮不复初到之时。
雪莉戴着华丽的针织帽,这是昨晚国王赠与她的。
而她怀里的科哈特,自然是系上了闪亮的小铃铛。
她转过头,开心地对一旁的达达利亚说道:
“太好了呢利亚!”
“嗯?你指的什么?”
“就是那把匕首呀!你不是说它是老朋友吗?能给我讲讲关于它的事吗?”
“哈哈,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一直匕首匕首的,不太方便,既然它吞噬了完全千叶,那就将千叶的名号继承于它吧。”
千叶是用双足龙首领-斯达利特的遗物制成的武器,也许达达利亚的真实想法,是为了悼念那位死去的勇猛战士。
“新的千叶!不错!”
“总之,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吧,关于它的故事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怎么了科哈特?”
“说起来,薇妮那丫头咋办?”
“呃..她应该一会就回来了吧,我们给她带点吃的回去吧。”
...
傍晚时分,薇妮也回到了旅馆。
之后众人与莹相聚于冒险者酒馆之内,达达利亚回答了莹关心的异世问题。
“不可思议!没有魔力也根本不影响生活什么的!”
本人如是说道。
很快莹不胜酒力,加上多日未合眼的劳累,众人将她送回了家。
是夜,达达利亚躺在床上思考着,邻床的雪莉和科哈特早已熟睡,而薇妮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他的被窝,睡得香甜。
这是她的习惯,也代表了薇妮对达达利亚的依赖也是日渐增加。
“利亚先生..”
耳边传来梦中呓语,薇妮眉头紧锁,哭红的眼睛还未恢复,眼角泪渍还未干涸。
似乎在做噩梦,今天不知道薇妮跑哪去了,不过当她顶着红肿的双眼与众人汇合时,没有人问她去到哪里。
一定是去见很重要的人了吧。
达达利亚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薇妮的耳朵抖动着。
之后他不再打扰薇妮,开始整理线索。
据国王所说,自己的匕首在这个世界出现于数年之前,但直到自己被枪杀之时,匕首都从未离身半步,更别提弄丢数年之久。
这可是达达利亚在原本世界存活下来的立足之本。
时间线明显对不上,那么之前的假设就要全部打翻。
魔王迪尼自二十出头跨越世界线来到此地,之后过了一百多年,与自己碰面。
那么他的时间线是与自己相同的。
假设生前握住的匕首和自己同时跨越世界线,那为何匕首回到了数年之前?
两年前的海岸空间震事件是否与之暗有关联?
赛松的话语究竟有什么含意?
小悠是否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越是整理,思绪越是混乱,本以为找到回去的线索,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问题。
现在的线索还不足以推敲出任何事情,达达利亚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没关系的利亚,不用着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旁传来温柔的话语,转过头,雪莉侧躺在床上看着这边,眼里尽是柔和。
“雪莉,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没有哦,我感觉到利亚的焦躁,自己就醒了,嘿嘿。”
四目相对,雪莉傻傻一笑,随后闭上眼睛轻轻说道:
“不管利亚去哪,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千万不要独自烦恼,放慢脚步一起寻找重要的东西吧。”
“雪莉..”
达达利亚很是感动,一直没问出口的心事,如今正是绝好机会:
“雪莉,当时为什么会选择跟着我呢?”
如达达利亚所说,他的旅途千辛万难,跟着他必将绕路无数。
雪莉大可独自寻找生父母消息,只需稍作气息隐蔽,前路将会是一帆风顺。
“嘘..”
只见雪莉微笑着,将食指竖于唇前,做出禁声之势。
云层渐散,月晕而风。
窗帘轻轻拂动,皎洁月光洒满室中。
雪莉忸怩不安,脸上泛起红晕,轻轻拉了下被褥,遮住了半个脸庞。
“因为我喜欢利亚..”
意料之外的回答令达达利亚胸口一紧,他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之声。
“呃..”
心中的悸动难以抚平,达达利亚脸颊发热,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眼前的腼腆少女。
“笨蛋!”
雪莉娇骂着,将整个脑袋埋进了被窝。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终是不忍沉寂,雪莉探出了水灵的双眼,不安地观察着达达利亚的反应。
叹了口气,达达利亚强忍着心底的躁动,此处不应辜负少女的心意,但他更不愿暧昧敷衍,那才是对少女的侮辱。
最终,达达利亚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抱歉雪莉..”
话音刚落,少女的眼里便饱含泪水。
相伴半载,她又何曾不知这唯一的回答?又何曾不晓意中之人有所牵挂?
只是那心中的情愫,犹如雨后涓流,早已是覆水难收。
“笨蛋!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利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当然知道..当然知道..”
虽强作笑容,但痛楚怎会善罢甘休?
泪如泉涌,少女极力控制啜泣之声不扰同伴梦眠。
此情此景,达达利亚心如刀绞。
“雪莉..”
但他却是无法开口话出半个字来。
也许,最为痛苦的亦为十恶不赦之人吧。
“笨蛋..下次和我讲讲小悠的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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