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尧听他所言,登时气血翻涌,不再掩饰,清丽的声音呵斥道:
“登徒子!果真是你!”
玉沐尧气急,将剩余气力注入软剑,玉沐尧一个飞刺,直逼花晏九面门,想着就算不中,也能将这臭男人面具劈开,探得他的真面目。
就在剑尖要接触到青铜面具的一刹那,花晏九忽而内力再增几分,且未看清如何动作,就来到玉沐尧身后。
一手扣住她后腰命门,一手抓住她持剑的手腕,看似将她揽在怀中一般。
“倒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整日以男装示人,何其浪费。不如跟了本座,许你一世独尊,如何?”
别的男人追求女子,都许一世荣华,一世宠爱,他许什么独尊?!
“好啊,不如龙公子报上家门,若真有那个本事,尧儿从了你又何妨?”
虽然腹诽,玉沐尧却故意放软声调,充满魅惑。
手中触感及其温软,玉沐尧换装后未来得及束发,此刻全部披散在脑后,发间似有一缕幽香,花晏九顿觉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玉沐尧抓住破绽,趁机提起另一只手,反手对他胸口就是一掌,迅速从他怀中挣脱开来。
只是这一掌力量绵弱,花晏九在原地纹丝未动,且很是意外。今晨所见,她修为绝不仅于此。
“你受伤了?”语气中满是压制不住的关心。
玉沐尧一愣,倒也看出来姓龙的不是真要伤她。此人功夫深不可测,根本就在隐藏真正实力,就算自己全盛时期也未必能赢。
她到有些纳闷,如此早上他在暗处怎会被自己察觉?莫非是故意所为?
玉沐尧哪里知道,花晏九那是看见她太过激动,才气息紊乱,无意暴露了。
此刻再硬碰下去,绝讨不到好处,识时务这件事,可是玉沐尧能活到现在的生存本能。
她率先收回软剑,果然对方也跟着收手。
“姓龙的,你这么关心我,到底想干什么?说来听听,或许我们不是敌人。”
花晏九好笑,小东西这是要谈判了。
“在下不过好奇,‘质子’殿下放着东云不回,偏跑到天炎的燕王府,莫不是回来缅怀燕王的罢?”
花晏九表面镇定,实则内心忐忑地等待着玉沐尧的答案,猜想她为自己而来,只是想听她亲自说出口。
玉沐尧心下大惊,燕王府旧人全部伏诛,当年唯有木蛟与她侥幸在外,恐怕木蛟也早已殉主而去,此人究竟是谁?
竟似对燕王府之事颇为了解,一语道破真相,莫非是花显容的人?!
如今在此世间,玉沐尧已是孤家寡人,唯有单打独斗。无论他是哪一派,总归不是花晏九一边,都不能相信,更不会让他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玉沐尧突然俯仰大笑,仿佛对方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过后又是一个轻蔑眼神,演绎得嘲讽至极。
“姓龙的,我道你多么高深,竟是如此胸无城府,只轻信表面文章。如今也不怕告诉你,我确是为燕王而归,因为……”
“什么?”
“花晏九是我玉沐尧此生最恨之人!我回来,就是要取代他曾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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