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尧尴尬，虽与无极师尊是挚友，可白首并不欠她什么。

“是我唐突了，先生当年走得急，尧此番下山，便想来当面致谢，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日若有用得着的，请尽管吩咐。”

玉沐尧深深鞠了一躬，正想告辞，一抬头就看见白首对她笑得灿烂。

“尧公子，请稍等片刻。”

玉沐尧不明所以。

白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毫不费力地将紫宁从身上扯了下来。

紫宁赌气道，“师傅，你这样对我，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不原谅你！”

“好徒儿，该去领罚了。”

仍是淡淡的不见发怒的语气，白首抓着紫宁胳膊轻轻一轮，直接把她丢到了空中，紫宁大叫着飞了一会，落到了她自己的寝院方向。

白首略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再次朝玉沐尧露出微笑。

狐狸！

玉沐尧觉得自己刚才的内疚都是多余的。

“我师兄一家在十年前被灭门……紫宁是他们留下的唯一骨肉。”

玉沐尧知道，白首是在替紫宁向她求情。可她原本也不打算跟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白首说话时一直盯着她脸上的红痕，下意识伸出手想要触摸。

玉沐尧轻轻退了一步，躲开了。

“小事而已，先生不必记挂在心上。”

白首淡然收回手，始终气度自然，不会让两人之间变得尴尬。

“玉姑娘不打算说说，到底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庭院内只剩下白首和玉沐尧两人，也不怕别人听去，白首似是更喜欢唤她玉姑娘。

白首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引她一路穿过庭院。

玉沐尧也不扭捏，“此来所谓两件事，一是想要锁魂丹的解药。”

锁魂丹，就是她喂给废太子的药，虽是从无极师尊那讨来，可也是白首送给师傅的。

“那二呢？”

两人停在了炼药房之前。

“先生，可有让绝顶高手内力尽失的药？”

“有倒是有……”

玉沐尧眼睛亮了起来。

“请先生赐药，代价随您开，只要我能做到。”

玉沐尧知道自己找对了人，眼前似乎已经能看到龙旭安跪地求饶的画面。

只是这药单凭威力可知更不简单，白首先生会开什么条件呢？

“代价嘛……”白首故意停顿，“让我为你调理内伤，可能做到？”

玉沐尧颇为意外，心底隐隐有些感动。两次见面，两次都是白首救她。

“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你对青铜韘的控制精进了许多，这次竟只损耗了些内力。”

炼药房内，白首仔细为她号脉，不仅啧啧称奇。

“我能问姑娘一个问题吗？”

玉沐尧抿唇，她与青铜韘之间的关联，以及无极宫禁地内发生之事，不可说。

“你如此执着于变强，可是为了要给那位复仇？”

玉沐尧瞪大眼睛，无法维持平日沉稳。

她自诩一向伪装得很好，就连师傅无极也不知她下山的真正目的。

而白首与她不过两面之缘，却是什么都看得通透。

“玉姑娘要锁魂丹解药，想来是计划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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