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不用换。”
此话一出,别说木蛟,花晏九也愣了,不知道玉沐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个匠人更是风中凌乱,这位公子,不换牌匾你叫我们来遛弯呢?
却听玉沐尧继续指挥道,“你们上去一个人,把那个燕字给我扣下来,右下角的一点粘到王字上,这不就完了吗?不用换不用换。”
众人在心里都暗自比划了一下,燕字一点粘在王上,可不就成了玉府。
只是你这堂堂丞相,也太抠了一点吧!就差一个新匾钱?!
一个匠人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大人……这样,不大好看吧……”
“就是,大人,换块新的要不了几个钱啊!”另一个就比较实在,把话直接说了出来。
玉沐尧直接踢了那实在匠人屁股一脚。
“让你们扣,你们就扣!爷是少给钱了吗?你们的工钱不是三日前就两倍结算完了?!”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玉沐尧的眼神更加带上一点怜悯,那你图啥呢,这大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两人手脚麻利地干完了活,前后都没用上两刻钟,实在是这活太简单了。
偌大燕王府,先前虽破败了,宏伟的底子还在,门前却挂了这么一块牌子。右边空了一大块,左边挤着两个字——玉府。
那一点还有些粘歪了,尤显得不伦不类。后来事情传开了,还有人专门跑到玉沐尧家门前来参观的,连续一个月都热闹极了。
坊间立刻又有了新的话题,新上任的左相,是真·抠“门”,抠到家了。
只有花晏九,似乎明白了玉沐尧的真实意图,看她的眼神又灼热了几分。
他凑到玉沐尧耳边,悄悄地吐着气,“还说不是对燕王念念不忘?”
玉沐尧跳着脚躲开他,闪过一抹被人看穿心思的慌乱,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呸!你家是卖醋的吧!成日闲的没事发酸!”
花晏九也不再逗她,“这里的事交给龙角即可,我们走吧。”
“去哪儿?不对,你自己走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了!把你家呆头鹅也带走!”
呆头鹅?木蛟感受到了深深的嫌弃。
“你这左相府,连个使唤丫鬟都没有,你确定要自己收拾那一库房东西?”
玉沐尧本来想先处理流民的事情,可府内这个样子的确不行,后面肯定忙得不可开交,是应该先买两个人回来。
“不就是去找人牙子,我自己就行,干嘛要你?”
花晏九撇了撇嘴角,“我一大早就为你安排这安排那,伺候你穿衣梳头,为你管家管业,还不值当换来一个陪你上街的机会?”
……奇怪,为什么有种深闺怨妇的奇怪氛围笼罩了过来。
“昨夜你明明……”
“打住,你别在这胡言乱语,许你跟着就是了!”
眼看魔头还要添油加醋,玉沐尧赶紧将他打住,又觉得这一个人比几十个商贩还要让人头疼。
花晏九跟在玉沐尧身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小尧儿,让我先伺候你,脱了朝服,换个便服吧!”
一个脱字,咬的格外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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