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魔头又乱来,玉沐尧另一只手把银票又扯了回来,赶紧将那人一推,丢到了官兵堆里,这下他们再不将人擒住,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流民被两个官兵摁住,双手反翦到背后,眼巴巴看着二百两银票又回到了玉沐尧袖子中。
“你卑鄙!放开我!凭什么抓我!放开我!”流民气得眼睛发红。
玉沐尧晃到他面前,“这位兄台,你是法盲吧?”
“来,荀大人,被他普及一下我天炎律法,强盗罪加上持质罪,该当何判啊?”
荀泰被点了名,不甘不愿地敷衍道,“当是要判流刑。”
“流刑,懂不懂?简单得说,就是你好不容易从边境走到了炎京城,现在又要再走回去啦!”
那流民一听,瞬间蔫了,悔得肠子发青,连带看向荀泰的眼神也变得怨毒起来。
这一招杀鸡儆猴用得好,其他流民顿时撒开了手中的或人或物,重新聚在一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荀泰心下大骂他们没用,可事到如此,表面也没法再做什么了。
玉沐尧拍了拍荀泰肩膀,“老荀呐,这次差事办得不错!本官还未到,你就上赶着把粥棚都撤完了,还顺带缴获一名逆匪,效率之高,履职之勤,实乃我辈楷模啊!”
阴人嘛,谁不会呢,文字游戏不过小儿科。玉沐尧三言两语,又将流民帮的仇恨拉回到荀泰身上。
玉沐尧又状似安抚众人,多说了两句,“诸位夫人小姐们,城内虽禁施了,若真想行善摆粥棚,去城外也是可以的。”
说完又翻身上马,给了花晏九一个眼神,策马离开了。
城外,是不可能去的。
施粥的商贾人家,不过为了博名声,如今连续施了几日,目的也达到了,禁令对他们来说无关痛痒。城外现在流民是城内几倍,米粮一见,还不都抢疯了眼,保不齐连人都给抢了去。
而流民帮的人,真丢到几万饿狼堆里,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况且现在城门管控严格,出去容易,想回来就再无可能了。
故而玉沐尧才这样说,刺激他们一下罢了。
陈大胜到底有点心眼,在绑匪被抓之时,就已带着核心几人躲在了边上。
这会见玉沐尧彻底走了,才敢出来,质问荀泰。
“荀大人!我看你跟那狗屁丞相挺熟的啊!这事儿现在弄成这样,让咱们兄弟喝西北风去?!”
荀泰今天在玉沐尧面前吃了瘪,此刻也没心情跟他掰扯,带兵就要打道回府。
“诶!你别走!今天这事没个交代,别怪我把咱们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荀泰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眼珠转了转,又有了别的主意,恢复了笑面虎的模样。
“你这是吵什么呢,我不是在给你们想办法吗?这明面上不能硬碰硬,可要是玉大人背地里出了什么事儿,又上哪儿找谁去呢,你说是吧?”
“你的意思是……”陈大胜伸出手掌横向比划了一下,意思要干掉玉沐尧。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荀泰连连摆手,“我就是看她刚才掏钱的模样,这身上少说也得带了百八十万两的银票吧……听说玉大人刚花了一百万置办新府邸,这些呀,都是小钱!”
陈大胜等人一听,眼睛都绿了,刚才的二百两已经够眼馋,一百万两,那是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
“兄弟们,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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