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尧听得他话中有话,“你知道些什么?”
花晏九现在还无法确定,他在等木蛟的消息。
花晏九叹了口气,松开了手,“没什么。”
瞧见玉沐尧皱着眉吃痛地揉着手腕,知道自己刚才过于冲动了。
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玉沐尧再也不是那个从前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人的孩子,他也无法控制她身边会出现哪些人。
玉沐尧受够了这个魔头随时在自己身边乱来,“我以为在龙渊阁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现在……”
“我知道,”花晏九打断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浓浓悲伤,“你无心儿女情长,我可以等你。只是不与我在一起,也同样不要跟别的人在一起,好吗?”
花晏九的声音很轻,听得玉沐尧突然就觉得心里一丝钝痛。
这个人……一定又是在这里装可怜,他们龙渊阁的人最会演戏了不是吗?
可不知道为什么,玉沐尧就鬼使神差的开口解释了一句,“开阳于我,就如同龙角、龙井于你。我不希望你以后再针对他胡言乱语。”
说完,玉沐尧径自离开。
花晏九没有紧跟上去,可还是隔了一段距离,看着玉沐尧回了府。
木蛟出现在花晏九身边,带着一身长途跋涉的寒风凛冽。
“如何?”花晏九没有看他,眼睛始终落在玉府。
“主子明鉴,当年花显容下旨退兵割城,莱城守将云子骞抗旨不遵,带亲兵出城与东云血战,因寡不敌众战死沙场。他夫人早逝,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云开山,次子名为……云开阳。”
花晏九叹息一声,“将门无犬子,云将军为国为民,大义牺牲,希望他的儿子们不要做出让父辈蒙羞之事。那云开山现在何处?”
木蛟摇了摇头,“莱城现在已归东云,此次情急未做足准备,不便贸然出境。隐约只听传言,两个儿子一起随流民往炎京方向,如今只见小云公子,莫不是走散了?”
花晏九想到今日云开阳故意在玉沐尧面前隐瞒实力的样子,恐怕此事并不简单。他不能允许任何人,利用他家小东西。
“你守住玉府,东云的杀手若真冲着她来,也就在这一两天,务必不能错眼。”
“主子,你去哪儿?”
“找云开山。”花晏九丢下一个名字,便飞身不见踪影。
另一边,在玉沐尧二人为他争吵之时,开阳已经换上了天璇拿给他的衣裳出门。
人靠衣装,这么一打扮,真有几分富庶人家少爷的模样,更何况他本就是将军之子,先前为了融入流民故意遮掩了气势,一下子放出来,又是干净澄澈的容貌,走在街上也是颇为吸睛。
云开阳在南城不同的街上,一连去了几家绸缎庄,才将玉沐尧的吩咐置办齐全。
天色已经暗了,云开阳从最后一家绸缎庄刚出来没走几步,就被一只大手拉进了旁边的小巷。
“昨夜等了你半宿,怎么没来?!”
说话的是一个蓄着络腮胡的粗犷男子,可年纪却并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身上穿着普通蓝布衫,却遮挡不住其身形粗壮,孔武有力。
“哥?!你先放开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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