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晏九虽表面淡定，却也是心惊。

无极故作高深地瞥了他们一眼，“老朽好歹多活些年岁，虽老眼昏花了，耳朵却还管用。”

“……就这么简单？”

“要多复杂？”

为什么师傅如此敏锐，与他更为熟悉的徒弟却……此刻花晏九也不知道该懊恼还是该庆幸玉沐尧的迟钝。

无极也不纠结，燕王装不装死，这些世俗纷争都与他无关，他现在一心要看自己的乖乖徒儿到底如何了。

无极到床边，随手掀开被子，正抓起玉沐尧的手腕打算查探，就看到她中衣下面胸口的隆起……吓得无极将手丢开，后退了一大步。

“你们对我乖乖徒儿做了什么？！”

“无极师尊好歹活了这么多年岁，竟分辨不出自己徒儿性别？”龙井往脸上涂着花露，同时将无极的话奉还回去。

“你怎么不早说？！”

“有何必要？”花晏九也一脸高深莫测，他才不会让无极知道自己也是后来才发现。

一边受到一次惊吓，竟是扯平了。

无极老脸一红，竟有些扭捏起来。

“师尊，尧儿习得你无极宫功法，可知为何会突然内力全失？”花晏九催促道。

无极听了立刻紧张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当时是何情境？你快与老朽说说！”

“尧儿中了毒，又被人掳走，找到她时肩中一刀，可神志也不甚清醒，她的手指也很怪异，拇指套着一枚扳指，一直举着向前。”

花晏九隐去了所中之毒是春风玉露，还有他身体不受控制，又被吸走内力的一段。

无极一面听他形容，一面已经重新查探了玉沐尧的筋脉，听得花晏九说扳指，便知果不出他所料，深深叹了口气。

“那扳指是否有两个指环？”

“师尊知道？果真是你们无极宫之物？”

无极没有回答，而是再问，“你说她当时只有拇指套了一环？”

花晏九微微颔首，“可有何不妥？”

“大不妥也！那青铜韘呢？若想乖乖徒儿恢复，便快些给她戴上！”

花晏九没有立即拿出来，“青铜韘？那东西看过去像是邪物，尧儿就似被它控制才耗尽内力，如何再戴得？”

“啰嗦！那是戴的方式不对……哦对了，你提醒了我，不能就这样戴回去，我要去找白首！”

无极起身就要走，被花晏九拦住。

“师尊，还请赐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信赖你，才把人交给无极宫，为何尧儿会与此邪物关联？！”

无极气得胡子抖了抖，“你这臭小子，要不是看在当年你救了我无极宫弟子的份儿上，我才不会破例收留乖乖徒儿呢！既进了无极宫，我怎会教她走歪路？！这青铜韘是她自己带来的，可不是无极宫的东西！”

花晏九知他是个老顽童，只能哄着，“好好，算我失言。可为何戴回去就能恢复，又为何不能戴要找白首？”

“哎！真是麻烦，简单来说，这青铜韘两个指环，一个吸收内力，一个释放内力，乖乖徒儿只戴了一半，自然内力有去无回，就被榨干了！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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