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胡乱吃味的毛病能否改改?”
那曹绍的胡子把脸遮得她根本看不清人长得如何,花晏九跟这种糙汉比美,自己也好意思。
“不吃味也行,那……吃你?”花晏九伸手就要去揽她,被玉沐尧一把推开。
“说正事呢!当街撒什么疯?!”
“尧儿,要不我也续个须?”花晏九可怜巴巴眨着眼。
玉沐尧真的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画面,上半张脸带着面具,下半张脸露出大胡子,咦,这人还能要吗……
“不说也罢,我自己查。”玉沐尧加快了脚步。
花晏九看着小东西略显单薄的背影,敛去眼中不舍,嬉皮笑脸追上去,“别人哪里有我知道的详细?曹将军的胡子能上阵杀敌……”
曹将军……曹绍原来竟也是个武将,常年驻派南疆。虽无站队,可为人正直,当年燕王造反一事,曾随其他武将一起站出来提出质疑。故而被调离军队,进京入了兵部,夺了兵权,实为明升暗贬。
至于胡子能杀敌,乃是当年与南海落屿国对战之时,营地艰苦,曹绍数月未洗澡,两军对垒,一个落屿士兵扑到他身上欲砍杀,却一头扎进曹将军胡子里,被那味道直接熏晕了过去,这胡子竟是救过他一命……
玉沐尧并不想知道这条有味道的“趣闻”……可花晏九提供的信息还是让她敏锐地捕捉到,曹绍其人可用。
“这样的男儿,却受困于朝堂尔虞我诈,真是枉费。”
言语间,玉沐尧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明河边,“这不是回家的路?”
花晏九招手,一条花船朝着他们驶来,“突然改了主意,我们还未一起乘过花船,这不是比回家更有意思吗?”
玉沐尧愕然,花船为何物,流娼脂粉生计也。自己的男人相约自己共乘花船是一种什么体验?可又想起第一次光顾添香院的时候……嗯,一定是另有隐情。
“今日要学什么?”
花晏九刚使银子将船上所有人都打发了,回过头来就听见这么一句,他将面具一摘随手丢在一旁,深邃迷人的俊颜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如就学另一种驭人之术。”
玉沐尧不疑有他,“正巧,我想向你讨教,如何能将司马刚塞进京兆尹的位置?今天那些老家伙们死活不肯松口……”
这时,花船突然启动,又朝着明河中央而去。接着噗通一声,玉沐尧向窗外看去,船夫丢下桅杆跳了水。而他们已经渐渐远离了河中其他船只。
“你……青天白日的,又想着什么龌龊事!”此事若再看不出花晏九不安好心,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花晏九委屈道,“你我两情相悦,如此欢好之事,怎算龌龊?况且回府你定要害羞,不肯与我亲近,这里无人,不是正方便?”
方便个鬼!“什么无人?方才河上河边有眼睛的都瞧见了,何况我还穿着官服?”
花晏九满意地打量着她,可不就是要让别人好好看清楚,左相与一男子独自在花船“深入交流”?否则一去不知归时,他怎能放心将这么好的小东西独自留在京中。
玉沐尧读懂了这眼神,“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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