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帮她,是在帮天下百姓,这位光禄大夫为人正直果然名不虚传。
周昌生阴阳怪气地上前,“怕只怕说得好听,玉大人年纪轻轻,刚入仕途。哪来的千万两白银?总不会是用你们东云的钱来养我天炎百姓吧?!”
崔棋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试图阻止周昌生坏他好事。
“还是说……你只想空手套白狼?”可周昌生却不似以往那般唯命是从,竟还继续咄咄逼人。
昨日养心殿结束后,周昌生眼见着宣平侯上了崔棋的马车,急得一夜未合眼,果不其然今日宣平侯就一唱一和站在了他们这边为难起玉沐尧。幸好他昨夜想到了一个新计策……
他要让崔棋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帮他彻底除掉玉沐尧,宣平侯能做的不过只是克扣一点银钱而已,他才是那个最得力的人。
“周大人,本官自己有多少家底,自然比你更清楚,怎么,刑部破案不行,倒有兴趣来查本官家产了?”玉沐尧漫不经心地回道,她实在有些疲惫,已经厌倦了整日和这些人斗嘴。
这时,魏大全将写好盖了印的朝廷借条双手奉上,却被周昌生直接抽走。
“玉大人别生气呀,本官只是担心你的钱万一周转不灵,耽误了朝廷的要事,岂不是坑害了那些无辜百姓?也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知玉大人敢不敢再打一个赌,既将银钱借给了朝廷,若是款项无法及时到位,可按欺君论处?!”
又打赌?这些人赌上瘾了吧!
玉沐尧笑出了声,“周大人,该不会是你也想要唱曲吧?若如此,何必大费周章?玉府的戏台子永远向你敞开。”
原本听见打赌一事,崔棋脸色刚稍有缓和,也算是周昌生阴差阳错帮了他们一把,可没想到玉沐尧又重提唱曲一事,百官大部分根本还不知道他输掉上一份赌约的代价!登时又染上一抹愤怒的红色。
“你东拉西扯什么!”周昌生赶忙打断,生怕因为自己揭了崔棋的丑事,那可就彻底没机会翻盘了。“只说你敢不敢赌?!”
昨日周昌生便命人调查了,各银号均未有她存过银钱的痕迹,先前她在京中消费一贯用的是银票,除了皇上赏赐的燕王府之外,也未有其他产业。故而周昌生推断,玉沐尧的全部家当都在她府上。不管她有多少钱,自己决计不会让她有机会花出去的!
“赌,怎么不赌?周大人是想替自己赌啊,还是代表崔相跟我赌?”玉沐尧知道这家伙憋着坏,倒是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招。
“当然是本官自己了!”
玉沐尧每句话都要带上崔棋,周昌生紧张地额头直冒汗,掏出帕子压了压。
“哦,若是周大人,那赌注便容易些。若你输了,身为朝廷三品大员,御前公然设赌,嚣张至极,可愿受罚?”玉沐尧嘴上轻描淡写,可一个未及冠的小少年,气场却比他们这些纵横官场的老臣还稳。
“这像什么话?!先前左相大人自己设赌的时候,怎不按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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