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另外两人拿着一面袋子跳了下来,挨桌开始搜刮起金银财宝。
这些大人们来赴宴,身上未见得带多少银票,可玉佩扳指等等价值连城的宝贝也不少。一个个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四喜班的人盘剥。宋学真这种全身上下一个铜板都找不出的,全场都没有第二个。
曹绍在暗中蓄力,正准备伺机而动之时,却被桌底一只手制止。而此刻在他身边的人……只有玉沐尧。
玉沐尧还是那副醉死的模样,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曹绍眼睛眯了眯,终究还是没有发作,由着四喜班的人从自己身上搜走了一块玉质同心锁,只是比起其他人破财的懊恼和不甘,曹绍眼中是滔天的杀意。
四喜班的人贼手正要摸到玉沐尧身上时,天璇大叫着扑了上去。“我家主子身上什么都没有,不许你们玷污他!主子的钱都借给朝廷去做工程了,哪里还剩得让你们偷抢?!”
天璇本做好了跟四喜班的人殊死搏斗的准备。崔棋眼里也闪过一抹光,若是因为玉沐尧的反抗,让其他朝廷命官受了伤,只怕是不好交代过去的。
可令人意外地是,四喜班的人并未深究,真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她,直接去抢下一个。
不肖一刻功夫,在场近百大臣就被剥了个溜干净。
四喜班的人聚集起来,其他人已经被放了,只留下崔棋一人在手里为质,以确保他们一路逃出玉府,才将人扔下,循着早就设计好的路线四散逃开。
周昌生等人追在后面将崔棋接了回来,直接护送回了崔府。
城防武将等各自去调兵遣将追人。
受了惊的文官们挤在新任京兆尹面前沸沸扬扬地控诉。
几乎没什么损失的穷官刘大人送走了完全没有损失的真穷官宋学真。
有所损失却不在意的岚风在痛惜着桌上的剩菜。
整个玉府没一个管事的出来说句话,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玉沐尧已经被天璇送回了主院——
还是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尾随在后的曹绍叫住了两人,“这就是你确保工事款项的手段?!”
天璇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然回头,“曹大人!我家公子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就无法送您了!”
“别装了,玉大人,我知道你没醉。”曹绍怒道。
一直靠在天璇身上的玉沐尧闻言直起身子,睁开双眼一片清明,“连曹大人都这样以为,说明那位的计谋很见成效嘛。”
“什么意思?!”曹绍一个直人,听不懂她这些弯弯绕。
玉沐尧翘起嘴角,声音有些慵懒,“意思就是,曹大人若再拦住,那块对你无比重要的同心玉锁,就再也追不回来了。”
不顾曹绍的震惊,玉沐尧直接推开主院寝卧的门,小喜已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口中塞着破布,见到来人便不断地呜咽。
整个寝卧自从上次以后,便被封锁,没人再敢靠近半步,如今还维持着那日大红喜绸的布置。
小喜已此种姿态出现在此种情境中,实在不难让人误会……
“玉大人那般猴急装醉,就为了这?!”身后传来了曹绍的怒吼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