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就不打扰崔相休息，先行告辞了……”周昌生敷衍道，急匆匆要走。

“顺路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哎你说这都叫怎么回事儿啊？！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上，这帮戏子就敢如此为非作歹！”礼部尚书简直不敢相信这疯狂的世道，一路小跑着跟上周昌生。

“今日不大方便，我……我要去岳丈家，不顺路！”周昌生加快速度，几乎要跑了起来，将礼部尚书甩在了身后。

一回头却差点撞上宣平侯，敷衍一拱手，从宣平侯身边越了过去。

“处理好你那些歪心思，不要牵连到我们身上。”擦身而过时，宣平侯不咸不淡地提醒了一句。

周昌生脸色僵了一瞬，脚步未停，离开崔府。

“我怎么记得周大人岳家在南方，什么时候换夫人了竟不请我们去吃杯喜酒？”身后的礼部尚书迷茫道。

待天璇端着茶回来，发现厢房房门紧闭，曹绍徘徊在门外。

“曹大人……这是……”

“这丫头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你家大人要单独审问她几句……”

里面传来一声哭叫，“我招，我全都招……”

房门重新打开，只见小喜匆忙系着衣带，曹绍看向玉沐尧的眼神再添了一分古怪，却见天璇丝毫没有任何不适应之色……

想必是平日里见惯了主人家宣淫，早已习以为常……崔绍不屑地扭过脸去。

“大人，您方才说的话一定要算数啊……”小喜看向玉沐尧的目光从惧怕变成了满怀期待。

态度变化之快，让曹绍不禁琢磨起宫里传出来的逸闻，据说魏公公曾亲自认证过玉大人的那处极为过人……

咳，玉沐尧根本没想到曹绍表面看起来耿直正经，脑子竟然这么不听使唤。

刚才她不管她如何威逼利诱，小喜都不肯开口，可玉沐尧本能感觉到，她的沉默并非因为忠诚，而是出于恐惧。

小喜并不会功夫，整个四喜班都是男人，只有她一个小姑娘，本身就是件可疑之事。玉沐尧不敢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可理智告诉她那是最大的可能，为了验证猜测，故而屏退了曹绍。

玉沐尧强行撕开小喜的衣服，发现她身上全是被虐待的痕迹，尤其是胸前和大腿内侧，饶是她再心坚如铁都看不下去。

“要不大人就直接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到时我生不如死……”小喜抓着衣服努力遮盖着身上的痕迹。

“你不说，是担心本官抓不住他们？！”

小喜微微点点头，“抓住了又如何，离了戏班子，我这幅模样也没了活路，左右都是死，大人给我个痛快吧……”

玉沐尧想到她和天璇几乎一个年纪，心就有些痛。虽不知她是如何沦落到四喜班，可想想当初天璇若非遇到她，怕也早就变成了朱舅爷胯下一缕亡魂。

而她自己呢，若非有幸遇到花晏九，一个小女子之身又岂有命苟活到现在。

这个世道，对女人，真是太不公平了。

“告诉我他们在哪儿，以后你可以和天璇一样，有我护着，没人敢动你。”

小喜以为自己幻听了，猛然抬头看她，泪眼连连中充满着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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