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未亮,玉沐尧穿着笔挺的朝服,骑着高头大马,一反常态竟早早到了宫门。
百官见了她,蜂拥而上,纷纷想讨要个说法。
昨日在她府上被抢的那些,怎么算?!
玉沐尧看了一圈,不见崔棋。右相称病了……
花显容今日一大早就听说了昨夜的事,比起对于抢匪嚣张气焰的愤怒,更多的反而是好奇,怎么玉沐尧身上总能发生这么多新鲜刺激之事。
想着开口慰问两句,新任京兆尹却抢先跪下高呼,“臣有本要奏。”
魏大全将折子呈了上去,花显容看到折子上的内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这……你这写的都是些什么?诽谤朝廷命官,僭越上级,可知是何罪?!”花显容瞥了眼玉沐尧,见她一副神游太虚样,拿人的手软,刚刚借了一千万两,还是要帮她压一压的。
玉沐尧没有回应,花显容只能对着京兆尹使眼色,“此事朕已知晓,不若等朝后,朕再了解详情。”
“皇上!臣有证据,折上所列句句属实!臣要状告左相,勾结江湖匪盗,对满朝近百官员强取豪夺,请皇上为臣等做主啊!”
京兆尹装作看不到皇上的眼神,听不懂皇上的话,一通大嗓门直接将事情抖了出来。
玉沐尧被点名,故作惊讶,“左相,那不就是我。这位大人,你又是谁啊?!”
京兆尹不为所动,一脸正气,“臣乃新任京兆尹庞渊。敢问左相大人,昨夜我等在你府上,可是遇到贼人持械威胁,强抢财物?!”
庞渊就这么当着皇上的面,在早朝大殿上直接把玉沐尧给审上了。
花显容面色不善,庞渊是崔棋的人,玉沐尧没来之前,他每天过得都是这样被无视的日子。
“本相喝多了,不知情。”
“那就由下官禀报皇上,昨夜在左相府,诸位大人共计失窃一十六万八千两银票,金银玉器无数,害得崔相卧病不起。那抢劫的戏班子是左相大人请的,偏在左相大人醉酒之时抢匪开始行事,而左相本人及府上却未丢失一分一毫,请左相大人给大家一个解释!”
“解释?这位庞大人,你既为新任京兆府尹,不去捉贼,来找本官要何解释啊?莫非你破案全靠胡猜?”
百官被打劫,依然对玉沐尧心生不满,听得庞渊如此一串联,纷纷都觉得玉沐尧有问题。
“启奏陛下,臣听闻昨日城外流民纷纷涌入西山工事,险些酿成冲突祸患。”周昌生突然开口,“可今早不知为何,西山负责的工部金牛大人,突然就同意对这新增的两万流民施粥。敢问工部尚书大人,这两万人的支出,可也是左相大人给的银钱啊?”
刘尚书昨天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根本不知道周昌生在这胡扯什么。“我说周大人,这说着劫匪一事,你扯什么左相借钱一事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场大部分心思活络的人瞬间都联想到了……玉沐尧靠着借钱给朝廷博了个好名声,可她真拿的出一千万两的巨款么?加上有昨日的赌约,若是她拿不出来,代价可就大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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