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尧进去了,崔棋心情好了,病也大好了。第二日早朝一来,却遇上吏部尚书哭丧着脸。
“皇上,皇上为臣做主啊!”吏部尚书扑倒在地上。
“李爱卿何事如此失仪啊?”
就这么把玉沐尧投进了大牢,花显容心里也忐忑,一宿没睡好觉,被吏部尚书这么一吵,又开始头疼。
“臣……昨夜臣家遭了贼,府上被洗劫一空啊!最可恨那贼人极其嚣张,走前还将臣叫醒,跟臣道别,简直奇耻大辱啊!”
龙井蹲在吏部尚书床上将他戳醒,吏部尚书一睁眼,看见那鬼面具,差点当场离世。
“哦?竟有此事?那李爱卿可看清了贼人模样?”
“戴着面具,就是那个戏班子的面具!他们又来了!”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神色皆是大变。
“庞渊,这是怎么回事?”
庞渊被点出列,也是惊讶无比,看了一眼周昌生,对方也没什么头绪。只好硬着头皮道:
“回皇上,按照三月红招认,其他同党已连夜逃出城外,只有他一人未来得及逃走。臣已下发海捕文书,联合各州郡缉捕逃犯,目前尚未有消息。”
“呵,你未有消息,李尚书可是先有了消息。你是怎么办案的?!为何玉沐尧已然锒铛入狱,四喜班抢匪却仍在外横行?”
“这……臣不知……”
“不知还不速速去查清!”
“是……”
下朝后,庞渊立刻追上了周昌生,“周尚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人都已经逃了吗?为什么还会继续作案?”
周昌生想要跟庞渊拉开些距离,以免落人口实,却被庞渊追得紧,“这事不可能是他们干的,莫非他们不要命了?!你还是去查查别的方向吧,说不定是李尚书老眼昏花看错了!”
周昌生的焦头烂额,全部落在了崔棋和宣平侯眼中。
“相爷,你这个门生好像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啊……”
“只要不牵连到我们,不必管他。”崔棋不甚在意,甚至哼起了小曲。
“相爷,何事心情如此好?”
“侯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趁你病要你命。如今玉沐尧下了大狱,侯爷以为这事就算完了吗?”
见宣平侯不明所以,崔棋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不出所料,今日就有消息了。”
玉沐尧人在天牢,铺着最软最厚的干净床褥,吃着亭阳楼的松子鹿肉,还配着一小壶桃花酿,日子别提多滋润。
换班的瘦牢头见她这副享受的模样,有些担忧地问胖牢头,“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胖牢头悄悄塞好手心里的百两银票,“这算什么呀,人家可是当朝丞相,只是暂时停职,又不是革职。皇上只说让她关在这,可没说不许她吃喝拉撒啊!”
“你别扯,谁不知道他是天下第一巨贪!得了多少好处,见者有份,快拿出来!”
瘦牢头去撕扯胖牢头的袖子,这时,金牛急匆匆进来探视。
“哟,金大人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急事急事,回头再寒暄!”金牛一阵风似的冲进牢房,隔着牢笼扑到玉沐尧面前。
“大人!不好了!西山闹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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