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玉沐尧的反应并不像是提前知情,花显容现在又不确定了。“那你为何让朕将你关进来?你知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多少事?你怎还能在此躲清闲呢?!”
“皇上,你来探望臣,除了折子,未带些探望之礼吗?”玉沐尧一本正经地围着他二人找了一圈。
花显容一甩袖子,“玉沐尧!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朕在说什么?!现在满朝文武人心惶惶,全部都闹着要个说法!”
玉沐尧停下来连连摇头,“这案子又不是皇上亲自查的,你急什么?大臣们要说法,负责此案的庞大人给不出说法,是为庞大人失职也。”
“你的意思是……”
“庞大人也是崔相的人吧。皇上就甘心让这样的人守卫京畿?”玉沐尧眸中狼光必现。
“可你也提名过其他人选,崔党遍布朝堂,根本无法通过。朕不愿意,又有何用?”花显容懊恼道。
“今时不同往日。这么大一个把柄已经递到了陛下手里,皇上可莫要辜负臣一片苦心呐……”
“所以到底还是你做的?!”
“嘘……贼人到底是谁,新任京兆尹大人自会查出。皇上请回吧,臣要歇息了。”玉沐尧的耐心已经耗尽,开始赶人了。
天蒙蒙亮,花晏九和白首分别从两个木屋中同时出来,对上了彼此熬红的双眼。
两个男人用各自的方式为玉沐尧解决问题,暗中较上了劲。
龙井一早过来给金牛送钱,收到银子的金牛圆眼睛差点瞪炸了。加上玉沐尧先前给的银票,足足一千五百两银子,相当于整个朝廷几年的国库收入……这重新造一个朝廷都够了吧!
“对了,主子回来了,昨夜还寻你呢。”金牛提醒道。
“这么快?!不是预计后日才回吗?爷这速度都超过我了啊……”
龙井不肯进入木屋,捏着鼻子在外面等了一阵,花晏九才从里面出来。
“爷……人家想死……”龙井对着花晏九那张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实在说不出后面的话。
花晏九接过金牛递过的水壶喝了一口,“三日前,有人自城中去,煽动这些流民到西山,去查当日北城门出入纪录。另外,炎京附近各州府,最近可有发生同类疫症未上报,午时前给我结果!”
龙井想说他能不能先补个美容觉,这夫妻二人根本不拿他当人使唤。可隔着人皮面具都看得出花晏九脸色不善,只好乖乖点头。
这时,白首也从另一木屋中出来,递过一张纸,“既要回城,我带来的草药已不够用,能否按照此药单采购些来?”
说完,白首便急促地咳嗽了起来,好一会才止住,大口喘了几声,“在城中药堂报我名号,记账便可。”
虽白首此刻以巾遮面,只露了上半张脸在外面,可也白皙发光,眸光温柔,语气和善,满头白发又增添不少神秘之色。跟凶巴巴又“平平无奇”的花晏九形成了鲜明对比。
龙井见到如此一病娇美男子当前,接过药单的同时,上前扶住了白首。“这位美人,你不要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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