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早在上次龙渊阁主被丢在这疗伤时，他就知道了。

原本心里还抱着一丝期待，是姓龙的一头热，可后来见到两人的互动，他便明白终究是奢求。

玉沐尧这样的人，仅仅猜测到自己心意，便刻意疏远，若不是真心喜欢，不会纵容姓龙的这样留在她身边。

可他没想到玉沐尧如此决绝，要将话挑明了说出来。

如此一来，他连在一旁守护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是为了龙渊阁那位吧。

白首一贯维持的盈秀泽仁通通不见了，整个人笼罩在孤寂之色中，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从前你心里装着那位战神燕王，他伴你度过春华，我自知争不过，也无意与已故之人做无谓之争。

我想，若他霸着你的心，我走不进去，其他人也一定走不进去，如此慰藉自己，便也没那么难过了。

可是如今无论如何也要问上一句，玉姑娘，为何他却可以？”

玉沐尧见白首神伤模样并不好受，若是不据实相告，怕是他难以释怀。

“先生，你说得没错。除了燕王，我心里的确容不下别人。并非他可改变，而是……龙渊阁主就是燕王。”

白首猛然抬眼，想要确认玉沐尧不是在骗他。是了，她怎么可能为了敷衍自己编出这种谎话呢。白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狐狸眼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再睁眼时，目光中的眷恋已经彻底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坦荡的清明。

“玉姑娘，多谢你坦言相告。从今往后，白首会谨守分寸，只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玉沐尧也回以释然笑容，“先生，你永远是尧的朋友。我会帮你找到赤炎果，往后余生还长，你会有自己的幸福。”

白首不置可否地笑而不答。若真医好了旧疾，往后余生还长，可是要一辈子装得如此辛苦。

他突然想到什么，“那件事，他可知晓？”

玉沐尧脸色一滞，再笑已不达眼底，“先生不说，我都快忘了。”

白首明白了，“我什么都不会说，但你知道不该瞒着他。”

玉沐尧敷衍道，“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这种的是什么药材？”

本是随口转移话题，玉沐尧却发现白首原本在浇灌的那株植物长得很是奇特。无枝无叶的一颗塔状物拔地而起，上面挤满了黄粉色的花簇。

仔细一看下面的土壤，“这是……沙地？”

“此乃地精，又名沙漠人参，乃是宫廷贡药，有大补精血之效，十分难得，我也只得了这几颗种子。”见玉沐尧有兴趣，白首仔细介绍到。

“这东西，贵吗？”玉沐尧眼睛泛起了精光。

白首被她这幅样子逗得莞尔，“既为稀缺贡药，自然有价难求。”

“先生，你真乃神助！我需要种子，需要够种一万顷的种子！”玉沐尧兴奋地看着他，有了这沙漠人参，金牛提的那块没人要的屯田就可利用起来了！

不仅能够安置流民，玉沐尧甚至能看见大把的银子滚滚而来。

毕竟不能每次缺钱了都去打劫，她到现在还没个自己的产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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