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说,他是旧相识?”花宴九提问到关键问题。
木蛟点点头,神色异常严肃,“他的手下找了几日都没有宝藏线索,可他对我以水刑相逼,问的却与宝藏毫无关系。
很明显,他认识我。且在看见我的真面目后,立刻便推测主子你还在世。从头至尾只有一个问题,便是要探知主子下落。
那个人称呼您为……九殿下。”
花宴九前面还神色不明,听到这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锐利的光。
一个旧人,一个如此强大、诡异、神秘的旧人,不顾一切要得到他的下落。
“为什么……”花宴九口中轻轻呢喃。
“会这样称呼你的,一定是天炎人。”玉沐尧说出了第一重判断。
“能够一眼认出你身边暗卫的长相,此人定与你相熟。”这是第二层信息。
“他们开始试图寻找宝藏,说明并非对宝藏全然不感兴趣。却在猜出你在世后,不惜设计复杂计划,倾尽全力寻你下落,证明他们认定,你比宝藏更加重要。”玉沐尧摸着下巴,打量起花宴九。
“你一个戴罪的王爷,就算是知道你炸死,如今一没爵位,二没军权,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露面,你身上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呢?总不至于只是为了把你抓回来再杀一遍吧!”
虽然知道小东西说得句句在理,可花宴九怎么就感觉到自己莫名遭受了鄙视呢?他没价值?!他不值得??!
“你别光在那瞪眼睛啊,这明显是来者不善,自己以前得罪过谁,心里没数吗?如此邪门的人,应该记忆很深刻才对啊!”玉沐尧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花宴九一把抓住玉沐尧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不给她乱动,然后理直气壮道,“没数,想不起来。”
玉沐尧暗骂一句,要你有何用!
不过花宴九话锋一转,“一个装神弄鬼之人,若是真有实力,早就光明正大的来了,不必怕他。”
“那两个跟屁虫怎么办?我们一路从锦城回来,就发现了他们在后面,可呆子尚未痊愈,我的能耐只够带着他迅速赶路,便让他们一路跟了过来。”龙井有些愧疚,经营朱雀营这么久,自诩天下第一情报高手,却被那两个东西跟了一路,简直奇耻大辱。
“不知道那个斗篷人有没有一起跟过来?要不设计将他引出来?”玉沐尧大胆提议。
“不可!那人手段让人捉摸不定,实在邪门得狠,我怕贸然暴露,主子有危险。”木蛟不赞同。
“难道就这样一直坐以待毙?”
花宴九拍了拍玉沐尧的手,“别急,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证我们的计划实施。左右他对宝藏也有兴趣,只要计划顺利,他会自己出现的。东云之行,你打算何时启程?”
玉沐尧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朝西城门方向而来,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不是先前把银子都放在了圣母教的事情上,既然要上路,得先准备些盘缠啊!”
人影由远及近,逐渐看清楚样貌,是背着包袱,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的张天兴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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