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难过的除了张天兴,还有几大家族。
宣平侯第一次对宝贝女儿动了粗,萱萍出生以来第一次挨了打,整座侯府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我不嫁花晟山,爹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嫁!我要尧哥哥……”
“蠢货!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悟!幸亏这次是晟郡王,要是遇上其他什么猫三狗四,你这一辈子更是毁了!”宣平侯手里拿着家法,一下下朝着萱萍背上抽去。
除了萱萍做出的丑事丢了脸,宣平侯本身对这门当户对的亲事倒是满意的,毕竟若是放在平时,萱萍想要找这样的人家,是绝无可能的,恰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
“侯爷,再打孩子就受不住了啊!”长公主在一旁抹着泪,最终忍不住冲上来拦他,“我那个侄儿什么货色,萱萍若是嫁过去,府内府外几十上百的小妾姘头,咱们不能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啊!”
宣平侯为驸马,就一辈子没有纳妾,这是长公主最后的骄傲,她希望女儿也能延续。
“都是你惯出来的!”宣平侯瞪了长公主一眼,“现在闹得满城皆知,不嫁,不嫁还有得选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嫁我养女儿一辈子,不用你管!”长公主颐指气使惯了,宣平侯一向对她尊敬有加,今日两人却是硬碰硬对上了。
萱萍被晾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爹娘为她几乎大打出手,突然想到一个主意,趁着两人不备,溜出了府。
同时,崔棋和瑞亲王府,两位老父亲则是举着家法等了一夜,愣是没等到崔雪琅和晟郡王回府。
崔雪琅知道崔棋一向爱面子,今日之事,随后最后由小六子顶罪,可她仍是惹了一身骚,尤其是等同于和玉沐尧宣了战。
故而她决定与其回去接受崔棋毒打,不如在出使东云之前,索性就一直住在宫里。毕竟,她已经和姑母打成了某种共识,暂且还能为她提供一个容身之所。
慈宁宫偏殿的院里,崔雪琅穿着一身薄纱露脐的舞服,对月练起了舞,此一行她志在必得,必须要将那东云二皇子彻底迷住才行,故而此刻练得勤奋非常。
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她的腰,崔雪琅要惊呼,另一只手又捂上了她的唇。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她反抗不得。
“崔大小姐,别激动,是我。”
崔雪琅放弃了挣扎,回头便看到晟郡王,一双吊梢眼侧隐隐地看着她。
“宫门已经下钥了,你怎会在此?!”
“呵,不在此处,难道回去被老头子教训么?还不都是拜你崔大小姐所赐?!”晟郡王吊儿郎当地打量着她的身体,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崔雪琅拿起假山旁搭着的披风立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快离开,若是被人看见就难说了!”
“急什么?今日我牺牲这么大,可是摊上了个不小的麻烦,崔大小姐,难道不欠我一个解释么?”晟郡王的眼睛逼迫地盯着她。
提到这事,崔雪琅也没好气,她四下观察无人,压低声音道,“你还问我?!那媚药怎么会中到了你身上去?对萱萍都下得了手,真是枉费我送给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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