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里庵和黄名盛不在濯清身边,但是宝黛探三人,很好的替代了他们的职能。
濯清笑道:“你们三人完美诠释了那句俗语:三个臭皮匠,顶上一个诸葛亮!三位爱妃真是本王的贤内助啊!”
濯清的第一句话是调笑三人,后一句话则是强烈的求生欲所致。
果然三人反应不一,黛玉白了一眼濯清,并没有开口,宝钗也笑而不语。
探春假装生气道:“原来在哥哥眼里,我们三人都是臭皮匠,那下次哥哥不要再喊我们来商议了!”
濯清笑道:“这不是比喻嘛,三位爱妃都是才智过人,令我茅塞顿开!”
濯清原来还是云里雾里,经过三人的提醒,自己一下就清明起来。
濯清先要了解下情况,再来见招拆招。
濯清把陆文晖、陆文杰两兄弟,还有师弟蒋玉菡都召到西府。
陆氏兄弟原来都在锦衣卫,现在陆文杰仍然在锦衣卫任职,让他们去打探消息是最合适不过。
濯清让蒋玉菡想办法,重新在忠顺王府安插眼线,这样自己不至于事到临头才想办法应对,这太被动了。
蒋玉菡说道:“师兄,我曾听哈米克孜亚说过,她有几个姐妹被忠顺亲王看中,纳作了侍妾。弟想办法以哈米克孜亚的名义,与那几个女人联络,看能否收买一两个。”
蒋玉菡对忠顺王府情况了解,要想法接近那几个侍妾,还是有办法的。
何况那几个女人本来就是罗刹间谍出身,现在不过重操旧业罢了。
濯清估计忠顺亲王侍妾众多,那几个女人说不定早被他抛在脑后,这样收买起来难度更小。
濯清笑道:“师弟玉树临风,说不定我都不用出银子,只要师弟施展美男计就可以了!”
濯清的话让陆氏兄弟哈哈大笑,蒋玉菡脸皮涨得通红。
濯清怕蒋玉菡面皮薄,又说道:“我开玩笑的,需要多少银两,师兄给你报销,必要时候用用计谋也无可厚非!”
忠顺亲王最近老是针对自己,濯清不介意送对方几顶帽子。
蒋玉菡受濯清影响,也不是个迂腐的人,还是会灵活应对的。
陆氏兄弟因为父亲的死,和忠顺亲王多少有些干系,几乎把对方看成了杀父仇人。
这次濯清要他们调查忠顺王府,他们当然不遗余力。
濯清很快就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西宁郡王以年岁已大为由,向皇上上书告老还乡。
皇上亲政以来,四王公里的旧派势力一直被打压,这也是他们站错队的代价。
西宁郡王一直手握西北重兵,不过老是被皇上针对,日子不好过。
最近可能真的年龄大了,或许厌倦了尔虞我诈的官场,上书皇上要交出兵权。
太子目前在兵部没有什么嫡系人马,只有齐兆惠一个兵部郎中,与太子和濯清交好。
齐兆惠才刚过弱冠之年,皇上不会放心让他手握几万兵马。
剩下最有希望执掌西部兵权的,就只有濯清和征西将军傅丹。
傅丹此前一直在科布多驻军,对西北军情了解,又和忠顺亲王是世交。
傅丹虽然不算忠顺亲王的嫡系,但是他执掌兵权,比濯清出任甘兰青三州节度使好过千倍万倍。
忠顺亲王的“狗头军师”们,就出了一个n濯清的主意。
这次上书n和上次朝堂上的口头n有所不同,这件事情复杂,需要查明物证,询问证人,说不定还要三司会审。
等濯清自证清白后,节度使的事情估计已经尘埃落定了。
濯清没想到忠顺亲王手下也有高人,这“一石二鸟”之计够奸诈,既恶心了自己,又让西北兵权旁落。
濯清觉得即使没有n的事情,自己想要出任甘兰青三州节度使,恐怕也难以如愿。
首先,自己手里已经有上万骑兵,还有锡伯部的兵马,皇上怎么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其次自己年龄不大,已经在南征军和南洋水师里树立了威望。如今如果再在西部重镇施加影响。
那样一来,在南北西三个方向的军队都有濯清的嫡系人马,容易尾大不掉。
不过濯清不愿意跟着别人的指挥棒后行动,不能对方想让自己狼狈不堪,自己就要疲于奔命地去应对。
濯清干脆上书,提名傅丹出任甘兰青三州节度使,化被动为主动。
皇上是聪明人,濯清可不觉得他会看不透这件事情。
自己上书提名傅丹,证明自己是从朝廷的大局出发,是为了国家的整体利益,而不是为了“党争”。
相比之下,忠顺亲王的“污名”手段就显得不入流,卑鄙可笑。
濯清又在奏折里提醒,准葛尔部的继任汗n零奸诈狡猾,要当心对方的诱敌深入,不能大意失荆州。
这样一来,万一傅丹骄横失利,自己也不会因举荐有误,受到牵连。
濯清以退为进,这样皇上说不定都不愿意再调查自己。强逼退婚一事,也就不会落到三司会审,自己还要被羞辱的尴尬处境。
濯清上书之前,去了东宫一趟,向太子禀告了情况。
太子说道:“四哥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将来我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不过二弟这一招以退为进,堪称神来之笔!目前我的人资历尚浅,缓一缓也好。正好年底你也要大婚,此事来的太早了点!”
太子虽然为错失这么好的机会扼腕叹息,但是濯清不能受辱!
他可是自己n的旗帜,这要是被三司会审,即使无罪,也会颜面尽失。
皇上收到濯清的奏折后,叹息一声:“朕的那个弟,还是斗不过朕的儿子啊!胤弘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好帮手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夏守忠听到皇上的感叹,就知道濯清这一关轻松度过了,连忙派手下小太监去给濯清送信。
现在的夏守忠,完全倒向了濯清一边,上次要不是濯清求情,自己不死,也会从大太监的位置上被撸下来。
如此讨好濯清的机会,他怎么能不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