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宿主此时内心的不稳定，系统也难得没有同潇月杠，“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野史上确实是有这种猜测，毕竟‘第一子’这个称呼实在是太招人眼了，孝庄的眼里容不得顺治对任何人的偏爱不论是对其妃子，还是对其孩子。”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身体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居然还能够设计董鄂氏到如此地步，想到什么潇月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她似乎也得罪过孝庄，接下来要对付的不会就是她和小包子了吧！？

潇月是这般想的，也是这般问系统的，这种事情除了同系统讨论，根本没有什么人可以给出意见。

“放心吧！孝庄怎么也不会让顺治绝后的。”看着自家后知后觉的宿主，系统也实在是有些无语，人家孝庄可是早已经出手了，只不过被潇元那个小恶魔一一化解，不过这件事就不需要告诉宿主了。

当然它也没有说谎，顺治现在底下的阿哥可是总共才小猫三两只，孝庄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对这些阿哥出手的，不过对她家宿主出手就说不准了，不过这也不需要他担心，那个小恶魔绝对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如此这般想来，那个小恶魔有时候还是挺有用处的，至少不用它担心出现宿主出事，任务失败的情况，当然如果小恶魔可以不要随便对他喊打喊杀就更好了。

可能是久久没有等到顺治回答的原因，潇月这边还在考虑孝庄的事情，董鄂氏却是已经跳跃到另外的话题，“皇上，有件事臣妾一直以来都很是想要知道答案，你可曾有真正的爱过我？又或者可曾有真正的爱过这宫中的任何一个姐妹？”

顺治张了张口想要回答什么，然话到嘴边却是说不出口，或许爱过，也或许没有，此时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似是早已预料到如此一般，董鄂氏没有再给顺治开口机会，“其实您不说我也知道的，您根本没有爱过我们中间的任何人是吧！？您爱的从来就只有自己。然爱是相互的，既然您都没有爱过我们，为何要强求我们去爱您呢！？”

“皇后倒是曾经真的爱过您，可是您又做了什么呢！？为了您那口口声声的爱，为了您那些可笑的借口，一次又一次伤她的心，终究是让唯一爱你的人伤了心，绝了情。”

那一声声的质问，那一声声的哽咽，重重的击打在顺治心上，让他久久都不能够回神，从来都不曾有人对他说过这些，难道真的是他做错了吗？

猝不及防再次被提及，潇月是非常懵逼的，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就不能让她静静地听个八卦吗？还有她什么时候爱顺治了？爱着顺治的分明就是原主那个傻姑娘。

转念想想，其实董鄂氏说的也没错，这整个宫中最爱顺治的想来就是原主那个傻姑娘了，然不是所有的真心都能够得到回报的，更多的还是错付，不知当原主听到董鄂氏这番话，会有什么想法，最了解她的人却是她最厌恶的情敌。

“其实说到底皇上您就是个懦夫，当初被逼着娶皇后的时候不敢反抗，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在皇后的身上；我的四阿哥被害死的时候不敢反抗，只能将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臣妾的身上，可是皇后何其无辜，臣妾又何其无辜，当初同意娶皇后的是你，当初竭力让臣妾进宫的还是你。”

说的漂亮！

如果不是此时场合和时机不对，潇月都想要给董鄂氏鼓鼓掌，说的真是太好了，完全将她想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贤贵人，你怎么可以这般说皇上？”佟妃本就想着将功赎罪，让顺治不要太过同她计较四阿哥的事情，此时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在董鄂氏停顿间隙迫不及待的开口。

嘴上这般说着，然脑海中却是不断回想着董鄂氏说过的话，内心深处到底还是认同的，她们的皇上啊看似深情实则绝情，看似威严实则懦弱，永远都反抗不了他的母亲。

似乎看穿了佟妃一般，董鄂氏看着其眼神满是怜悯，“佟妃，偶然回首间你可曾回想过从前的自己，再看看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觉得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在得知是你杀害我的四阿哥时，我曾经恨过，恨不得让你同三阿哥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可是在对三阿哥动手时我后悔了，我不想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你说如果我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将来到地下之后，我的四阿哥会不会认不出我来，会不会不认我这个额娘？”说着看向空中露出恍惚笑容，仿佛真的看到了她的四阿哥。

看着这般的董鄂氏，潇月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深。

“皇后姐姐，先前种种是我错了，仅仅一句对不起可能弥补不了什么，可我还是想要说句对不起。”似乎注意到了潇月目光，董鄂氏顺着视线看了过来。

“皇后姐姐，我发现其实你挺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下辈子都不要进入这帝王家，做一对真正的姐妹可好？到时候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皇后姐姐，永远不要爱上那身为帝王的男人，帝王之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最后伤的终究只会是自己。”

“噗！”

“董鄂氏。”看董鄂氏一口鲜血喷出，潇月瞳孔不自觉的缩了缩，行动先思想一步将人接入怀中。

顺治脚下动了动，终究还是停在了那里，没有再向前一步。

董鄂氏看了看她曾经深爱过的这个帝王，笑了，“皇上，我后悔了，后悔背叛了同博果尔的感情，后悔进入这深宫，更后悔……爱上你。”她曾经以为她不会爱的，然感情从来都是最不受控制的东西，她终究还是爱上了，也终究付出了代价。

为了她那虚无缥缈的野心，她这一生做错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负了太多太多的人，希望现在认识错误还来得及，来生能够弥补那些错过的人，伤害过的人。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博果尔和她的四阿哥在对她笑着，董鄂氏不由得笑了，眼角泪水滴落，眼睛永远的闭上，她要去找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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