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假装高雅一下吗,吴炎那帮人早就开始玩红酒和茶道了。过日子吗,精致一点才好。”危紫熙嘴虽然这么劝,然而知道她亲哥就是一头好脾气的犟牛,习惯几十年不改,在喝矿泉水的道路特立独行了三十九年。
今天赏脸喝了她一杯功夫茶,已经到极限了。
还是给危旦熙递了一瓶矿泉水。这家伙长得帅,拧开水一口气倒进喉咙,将塑料瓶投篮进垃圾桶里之后,还不忘擦一下嘴角的水珠,那样子帅得简直犯规。
“哥,你喝水的样子简直太man了,勾动了不少小女生的芳心吧?有合适的没有?”危紫熙坐在侧面的沙发,玉腿交叉,绷着腰,像一副漂亮的淑女画,配高端大气奢华的装修背景,确实精致高雅而美好。
危旦熙在案情面前是天才,在家长里短调侃玩笑方面毫无招架还手之力,词穷的时候就喜欢转移目标,“丫头,我是你哥,不是你弟。只有哥哥管妹妹的,没有妹妹管哥哥的,来世投胎记得比我先出生两分钟。否则,你永远没权力管我的私事。对了,吴炎呢?还没下班?”
见哥哥不接茬,危紫熙也不好继续扫兴,道:“接若若去了,刚还打电话问你到了没呢,说马到家。”
“若若驾照拿到了吧?”
“拿到了,刚学会开车,正在瘾头,他爸这不是每天给他当陪练吗?”
“对了,妈出国旅行了,你知道吗?”危旦熙看着妹妹脚的一双绿色一脚蹬10cm露指恨天高,白嫩嫩的圆脚趾,粉粉发亮的指甲,漂亮得跟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的危紫熙是粉妆玉砌的,长大了只不过是大号的粉妆玉砌。始终那么漂亮,哪怕岁月流逝了n年,皱纹都不好意思找她。这家伙从小就是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得到整个世界的团宠。
她似乎是天生的公主,注定是小时候父母兄长给她遮风挡雨,她只负责在象牙塔里过享乐的日子;长大了结婚了,也不操心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没事出去做做塑形做做美容,再飞到时尚之都去喝喝咖啡买买衣服。
老公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美貌如花。
“嗯?妈旅行去了?还出了国?哪个国家呀?她怎么突然想开了?我记得以前总是想带她和我一起去时尚之都的购物,次次都拒绝了。叫她出来做美容,还教训我,自然的最美,人造的,那是病态的虚伪。就是个死脑筋。”
危旦熙往沙发面一靠,双手抱着后脑勺,望着大厅里的水晶灯,道:“怎么她没跟你说?去了莫西科。”
“怎么去那么个地方?除了个宫殿,就没看见什么好玩的。民风还彪悍,遇个喝酒头的,还闹得不愉快。”
“消暑吧。妈说她走的自由行。挺厉害的,语言不通,她敢一个人自由行。”危旦熙一点不觉得一辈子视工作为命的,成天乐于资助贫困儿童的,温暖牌老妈,会突然醍醐灌顶,想到要给自己放个假,还玩那么远。他总觉得老妈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否则不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爸没去陪她?他们两老不是成天甜甜腻腻的吗?搞得我们两个爱情的副产品像多余的。现在好了,我们都搬出来了,家里就剩他们两了,想怎么腻,就怎么腻。我就没见过谁家父母感情好过咱爸妈的。”
何止是妹妹这么认为了,危先禄和辛兰萍就是周围认识的人,婚姻完美的例子,众人羡慕的楷模。十八年前,危旦熙也这么认为。然而……自从父亲的前秘书找到他,给他提供了几张相片。
围绕老爸的光环,嘭的一下,就那么熄灭了。
神变成了人,还是虚伪得无以复加的坏人。
危旦熙摇摇头,“说了,自由行,一个人。”
“那我有时间打电话问问。”
危旦熙心情很复杂,但有些话不能往外面说,秘密在心里寄久了,越来越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靠在沙发,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嗯。”
“哥,看你有气无力的样子,是不是很累?这样吧,楼去洗个澡换套衣服。牛大厨已经把该准备的菜准备好了,还剩两个青菜,他们一进门就开始炒。我去厨房看看,鸡汤煲得怎么样了。”
危紫熙行走时,裙摆打在他身,飘过一阵香风,迈着优雅的t台步,意气风发底蕴十足,把家当成了舞台,她不仅仅是这个家的主人,还是整个世界的主人。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最终是你们的。
危紫熙做到了,世界此刻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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