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来着,父母逼着他回家结婚生子,养儿育女。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有结果的,十二年又怎么样?二十年又如何?”沙凯瑟是要脸的,他可不想在自己要诱惑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渣。谎言张嘴就来,不带结巴的。
道德伦理正义正直什么的,对不起,欠费停机。
那个电话都扔了,卡当然也没取出来,微信啊企鹅呀,全都是用的全新的,司坦特想联系他也联系不了,真是辜负了他的一腔热情。
“你和你老婆有二十年的感情?”陶惹倒是很会抓重点,摇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红色液体,问。
“是啊,我们算是青梅竹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她十几岁就有十八个男朋友了,那时候我只是个偷窥她的跳梁小丑。还没结婚,绿帽子就提前戴好多年了。”沙凯瑟像讲别人的故事,语气里没有一点心难平意难平。
“爱得真奇葩,明明知道,你还娶她?”喝了口酒,陶惹定定地看着对面坐着的帅气男人,这家伙看样子受过层礼仪训练,吃饭喝酒的样子相当养眼。一个看着很有成就多金的帅气男,怎么会委曲求全呢?这真是个令人感兴趣的命题。
“兄弟呀,你知道被命运逼迫的滋味吗?”沙凯瑟穿过他的头顶,望着外面的茫茫高原,目光没有落在具体东西,怎么假装不在乎,还是从灵魂里露出一丝苦笑。
“命运逼迫?不懂。”瞪着眼,打量了一下对面的人,在天光的里,五官和顺,一看就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月亮都去了,火星都有移民了,命运的说法,很违和。
“说了你会觉得我在编故事。”沙凯瑟低头怔怔的,似乎在努力消化自己生命中出现的异常,道:“我说我对别的女人都提不起兴趣,只对她有兴趣,即使对她的黑历史知道得一清二楚,我也没法恼怒愤恨甚至反感,你信吗?”
“啊……?真的?我只在里面看过。”彻底激起了他的兴趣,陶惹的眼睛亮了,太劲爆了。这不就是里写的?如有雷同,不甚荣幸吗?太荣幸了一些。
“其实到今天为止,我突然发觉,在异性里,我只对她有感觉,但将封闭的塞子一打开,我发觉我对吸引人的同性也会心动,不过这一点,我不久前才知道。”
陶惹目瞪口呆,那表情,完全就是我见识少,你别骗我的无辜表情,怎一个幼稚清纯。下意识地身体紧绷起来,貌似碰了强抢民女的衙内,本能祭出防御。
“你,你,你……?”抓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脑子有些跟不变化,放下酒杯,连着往嘴里填了两大块牛排,才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给逼回去。他差点就问出了,你看我是你口中的吸引人的同性吗?是不是对我也能心动心动?觉得太彪悍,省略了。
讪讪地抛出另外一句话,“故事就酒,越聊越有。你老婆遇你这么个真实痴情的人怎么会不珍惜呢?女人不是最喜欢忠诚的男人吗?”
“她喜欢我吗?这还真是个我二十年都没堪破的问题。她喜欢忠诚的男人吗?她也没告诉我。”沙凯瑟自卑,从不敢问老婆这个问题,生怕得到否定回答,伤害自尊,婚姻快二十年,除了赚了点金钱,留了点虚无的自尊,他感觉一无所留。
他发觉自己很不是东西,连亲儿子都没在乎过,每天在乎的是妻子,而妻子压根不在乎他的在乎。儿子渴望他的在乎,他没给儿子一点在乎。
“女人就是奇怪,我实在读不懂这种生物。难不成女人都爱瞎搞的男人,不喜欢固守正直的?”经历过三个奇葩女人,陶惹悲催地没读懂她们。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沙凯瑟洋洋地道,似乎在为自己的改变找借口。
“我以前坏不了,现在解锁了一大功能,有待开发,我会变得很坏的。坏得忘记道德法律的条条框框,只在感官的路狂飙猛进。”说这话的时候沙凯瑟眼里含着淡淡的悲苦。
“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确实没空去伤春悲秋,跟着感觉走吧,握着梦的手。”就着名山大川和花红草绿下酒,看广阔的天地,蓬勃的万物,听着友人的故事,陶惹得到了启示,解开了心结。
“我以前屡遭前任背叛,和前妻交往的时候就告诉她,我最容易碰到的就是对方的背叛,我很怕背叛,因为无论我多爱对方,一旦发现,后果就是终结。前妻说这世界所有人都有违背伦理道德的可能,唯独她不会,她让我放心。我还真单蠢做到了恩爱两不疑,结果呢,还真彻底,在婚礼被人围观了,全网都知道我是个王八。说实话,脑子一热,蹬车往雪域来的时候,我的心灵和精神都是伤痕累累的。这一路行来,天地开阔了,我的怨恨也随着时间和距离,逐渐消失。现在聊起来,似乎讲的都是别人的故事。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槛,只有你不愿意过去的槛。世人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我。我相信前路有人等着我。”
“真的?你看开了?觉得路有人等着你?”沙凯瑟一激动,站了起来,撞得餐具唱起了凌乱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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