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艳阳已经悬在了正空,千万道阳光铺洒而下,照耀在人的身上,不像夏日那般灼热,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金色的阳光铺洒在湖面上,随着波纹荡漾,泛起了五彩之光。
湖心有一处小筑,看上去只有两间房子,不过却十分的雅致。
除了房间以外,有一处凉亭伸到了湖的更深处。
这时,一名优雅的女子正坐在凉亭上,静静地看着前方的湖面,显得怡然自得。
女子即便年近中年,却也拥有着一副绝世的容颜,让人如痴如醉。
不多时,一名黄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直到来到女子的身后,开始放慢脚步,然后从后面环抱在女子的腰间,用怪异的声音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显然,这黄衣少女正是救下郭牧的人。
女子头也不回,嘴角浮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面带梨涡,光看这梨涡,就能看出与黄衣少女有几分相似。
“妱儿,你又调皮了!”女子虽然这么说,可是没有一丁点责怪的意思。
黄衣少女松开手,绕到女子的面前,问道:“娘,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到是我呀?”
从二人的称呼可以看出,她们乃母女关系,黄衣少女姓姜名妱,乃是中州派掌门人姜云腾之女,而这女子自然就是姜云腾之妻,姓华名清池。
华清池用手指轻轻摁了一下姜妱的额头,“你要考娘,也要找一个有难度的吧,这湖心小筑除了我就是你,我还能猜谁,况且就凭你走路的声音,我就已经知道是你了。”
姜妱微微一笑,知道骗不过她娘亲,也不想骗她,即刻涌入华清池的怀里撒娇,嘴里说道:“我就是要简单的,这样娘就一定不会猜错了。”
华清池自然懂得女儿的心思,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眼神中尽显关爱之意。
这时,姜妱找到了对方话里的漏洞,突然抬起头说道:“娘亲,有一点你说错了,现在这湖心小筑除了你我,还有一个人。”
说出这话时,姜妱看向不远处的一间雅居。
提及郭牧,华清池不禁问道:“怎么样,他醒过来了吗?”
姜妱摇了摇小脑袋,“不知怎么的,他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闻言,华清池忍不住笑道:“他现在能醒过来就奇怪了,本来他还剩下半条命,经你一折腾,就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命了。”
此话使姜妱神色黯然,像极了认错的乖孩子,“我当时也只是想救他。”
华清池见到姜妱有些伤心的样子,收起了笑容,安慰道:“你呀,就是好心办坏事,救人哪有这么简单。”
没想到话刚说出口,姜妱更加伤心欲绝,竟开始抽泣起来。
华清池见不得她这般,赶紧哄道:“放心吧,有娘亲做你的后盾,保证他能醒过来。”
姜妱似乎就在等这句话,立时换成了一张笑脸,这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这种变化让华清池不得不觉得,她刚才的伤心都是装出来的。
姜妱一把抓住华清池的胳膊,将自己的小脸贴在了对方的胳膊上,道:“我就知道娘亲不会见死不救的。”
华清池笑道:“鬼丫头,你真当娘亲是那般冷漠绝情吗?就算你不上演苦情戏,我也会去救他的。我之前不出手,就是不想打消你的积极性,让你认识到救人不易的道理。”
姜妱知道自己的计策被识破,嘿嘿一笑,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的娘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了。”
这话把华清池哄得开怀大笑。
笑过后,姜妱便开始催着华清池去救人,然华清池不急,突然问了一个让姜妱头疼的问题,“你昨晚是不是偷偷跑出去了?”
这个问题令姜妱的心里一咯噔,原以为自己回来这么久,其娘亲一直未问起,想来忘却了,不曾想现在突然问了起来,让姜妱一时答不上来。
她想来绝对不能把昨晚偷跑出去的事儿说出去,否则的话,又要免不了被其娘亲说道。
于是,姜妱连连摇头,“我没有,没有,我只是起得早,出去了一趟,正好遇碰到了那人,然后就顺路把他救回来了。”
显然,这个借口是骗不了华清池的,就凭她说的“起得早”这几个字,在华清池的印象中,姜妱从来没有早起过。
华清池低下头,盯着姜妱的眼睛,如同能看穿她的内心一般,郑重地说道:“娘亲是不是告诉过你,小孩子不能撒谎的。”
这话让姜妱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便低下了头,老老实实地说道:“对不起,娘亲,我骗了你,我昨天晚上是偷跑出去了。”
得到这个答案,华清池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启了自己的说教模式,“妱儿,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人心险恶的道理,你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的,知道吗?亏这里没有外人,没有碰到什么危险,要是在闹市中,像你这般,保不齐就走丢了,让娘亲去哪找去......”
总之,华清池说了很多话,好多话都是老生常谈,令姜妱的耳茧子都听出来了,这就是姜妱为何要骗她娘亲的原因。
直到华清池说累了,她才停下来,姜妱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主意,一定不要再让她的娘亲逮到机会说自己。
待姜妱诚恳地认错之后,二人才开始向着郭牧的房间走去。
当她们来到房间里,郭牧仍然躺在床上,昏迷未醒,而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大多数是刮伤或撞伤,很难看到好的地方,比姜妱刚发现他时尤甚,想来这些都是姜妱的“杰作”了。
她见到郭牧这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能向其娘亲哀求道:“娘,您快马上看看他吧。”
与姜妱比起来,华清池淡定许多,不是她冷酷无情,而是她知道,郭牧身上的伤虽然多,绝大多数是她女儿造成的,但几乎都是不致命的皮外伤,真正威胁他生命的乃是失血过多,所以才一直昏迷未醒。
既然是失血所致,补血才是关键,皮外伤可以慢慢来处理。
基于此,华清池从自己的身上取出一颗补充气血的丹药,缓缓塞入郭牧的嘴里。这丹药入口即化,不需要特意吞入肚子里。
随着丹药入口,郭牧的脸上马上多了几分血色,由此可见,这丹药弥足珍贵且效果显著。
做好这一步,华清池对姜妱说道:“妱儿,你现在去外面等着,娘亲接下来要替他处理皮外伤。”
姜妱不解,处理皮外伤,为何要自己出去?
于是,她坚持留下来,并辩解道:“娘,你处理伤口便是,我在一旁看着,也好学一学你的技术。”
此话一出,华清池没好气地一笑,摇头道:“不行,你想要跟我学,以后机会多得是,但是现在我为了替他疗伤,必须解下他所有的衣服,虽然你年龄尚小,但终究男女有别,你必须得出去。”
对此,姜妱似懂非懂,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基本上没有人向她说过男女有别之事,如今第一次听说,自然无法理解,况且她还有一个更不能理解的事情,问道:“娘亲,你也是女的,为什么你可以留下来呢?”
这个问题把华清池问住了,她眼下不知道如何去解释,都怪自己平时把她护的太好,一没有告诉她男女需要避讳的事,二没有让她多于外人接触,如此才会导致她对男女之事这般懵懂。不过,经此一事,华清池决定以后要慢慢告诉她。
但绝对不是现在,华清池解释不了,干脆不解释,开始以一个娘亲的口吻说道:“你哪有这么多的问题,现在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闻言,姜妱知道不能再留下来了,便嘟起小嘴离开了房间,独自一人在外面生起了闷气。
华清池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比平时重了一些,虽然见她有些生气,但眼下没有时间去安抚她,只好暂且不顾,注意力转移到了郭牧的身上,开始解开郭牧的衣裤。
很快,郭牧的衣裤都解了下来,露出了光溜溜的身体。
华清池见状,立时陷入震惊当中,因为郭牧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无损的,新伤旧伤交织在一起,再加上大大小小的数十道疤痕,似乎在控诉他以前痛苦的遭遇。
他究竟拥有什么样的过去?又是受到了何种的虐待?
华清池的心里产生些许好奇。
由于他身上的新伤太多,按常规方法不仅效果不佳,还费时费力,因此,华清池决定用非常之法。
如此,她先离开房间,见到姜妱后,嘱她闭上双眼。
就在姜妱闭眼的一瞬间,华清池右手前伸,一条长长的白带从她的衣袖里飞出来,飞向了房间里的郭牧,并缠绕在了他的身上,随着华清池轻轻用力,郭牧的身体被白带带走,转眼间落在了湖里,溅起了一阵水花。
然而,郭牧并没有就此沉入湖底,而是在白带的牵引下浮在水里,只露出来一个头。
“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
在华清池的示意下,姜妱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郭牧已经浮在了水里。
紧接着,华清池调动灵力,通过白带传入郭牧的身体里,使得他突然张开口。
瞅着这个时机,华清池又迅速取出一颗药丸,轻轻用力,药丸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入郭牧的嘴里。
做好这一步,华清池开始调动了更多的灵力,周身可以看到淡淡的能量波动,通过白带源源不断地汇入郭牧的体内,使得郭牧周身的湖水开始升温,最后沸腾了起来。
见到其惊艳绝伦的手段,姜妱惊讶得捂住自己的小嘴,样子极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