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宁想想的出现引来周围人的一片赞誉,宁乐山抱了下女儿,打量之后然皱了眉头:“今天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爸爸,哪里不好看?”
宁想想转了个圈,雪白的纱裙如同涟漪般绽放开来,乌黑长发上是一只点缀亮片的白色发箍,显得她整个人轻灵又可爱。
“我的女儿哪有不好看的时候。”
宁乐山赞赏的摸摸女儿的头发,语气中带了疑惑:“只是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带钻石发卡吗,爸爸前天才送了你一对,今天怎么没有带?”
宁想想歪歪头,笑着说道:“因为白姨说娇娇带着也很好看,就送给她咯。”
宁乐山也不是小气的人,闻言道:“既然是你愿意送的,爸爸也不反对,不过你那么多首饰,怎么都没有带呢,我的女儿就该用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我也换了呀,可是白姨说丝巾更飘逸,还把首饰盒拿去给娇娇挑了。”
“全部都拿去了?”宁乐山皱了下眉头,他娶白梦蕊的最大原因就是看中她对想想好,可才进门就打想想首饰的主意,但愿是他想多了。
“老爷,我把娇娇也带来了。”
白梦蕊穿着一条黑色的丝绒旗袍,衣襟上的钻石花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身后是满脸乖巧的白娇娇,穿着粉红色的公主裙,两鬓各带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钻石蝴蝶。
正是宁乐山前天送给宁想想的礼物。
“爸爸。”
白娇娇打完招呼,就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巧的荷包,说道:“听妈妈说,爸爸经常在外面应酬,荷包里都是提神醒脑的药材,您随身佩戴,对身体大有好处。”
外面买的礼品和一份亲手做的心意,宁乐山见惯了声色犬马,当然是一份心意更重要。
“嗯,你有心了。”宁乐山接过荷包后随手就递给了旁边的管家:“收起来吧。”
反应冷淡,大大超出了白梦蕊的估计,宁想想得意的转身,傻瓜,刚哄骗了人家女儿的首饰,现在又送自己做的荷包,现在白梦蕊在宁乐山心目中的形象,恐怕不那么单纯了。
达到目的之后,宁想想背着手在舞会里乱转,没多会儿就在二楼的阳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人物,一身素衣的濮心怡。
“表姨,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濮心怡转过头,脸上还带着一抹未收起的忧伤:“是想想啊,屋里人太多了,我来这里透透气。”
“我看表姨不是气闷,是没有喜欢的人陪着,所以无聊了吧。”
濮心怡皱起好看的的细眉,笑道:“你这孩子,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位濮心怡在原主的记忆里也是个可怜人,她是宁想想母亲的堂妹,倾心于宁乐山,本来续弦这事儿她要是主动,早没白梦蕊什么事了,奈何这位生性害羞,从不曾将爱意宣之于口。…
后来有了白梦蕊,二人更是再无交集。
所以宁想想为了自己老爹的性命,少不得要做一做这牵线的媒人。
在宁想想筹划的时候,二楼的书房,正在经历一场争吵。
白梦蕊眼眶发红,满是不可置信:“乐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此事是我考虑不周,有些着急了,所以我已经让律师修改了结婚申请,改成了纳妾文书,明天一早就送去登记机关。”
一夜之间从正房太太变成姨娘,白梦蕊几乎要崩溃了,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乐山,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又把我们的爱情置于何地?”
宁乐山按掉手中的雪茄,女儿不在,他无需伪装,彻底露出商场上的精明强势:“白梦蕊,你嫁给我当真是为了爱情吗?”
白梦蕊扶着阶梯缓缓而行,面上是强撑出来的稳定端庄,宁乐山的话犹在耳边:“想想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不容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她,做好一个母亲,我不会亏待你。”
“娘,你怎么了?”
精致的妆容下手指在微微发颤,白娇娇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对,她也有个女儿,容貌不比宁想想差,一个位子罢了,只要人一死,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白梦蕊定了定神,微笑道:“没事,娇娇,娘把你介绍给大家,以后你就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了!”
母女俩同花蝴蝶一般穿梭在人群中,笑靥如花,有了宁家这个光环的加持,曾经在外流亡的母女,一跃成为上流社交圈的新面孔,白梦蕊的梦想正式踏出了第一步。
“很生气吧。”
话语轻佻,语带笑意,宁想想头都不回,直接说道:“滚一边去!”
说这话的是宁想想的表哥安澜,名字很优美,本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烦人精,从初见宁想想那天起就以欺负她为乐,只要宁想想落难,他绝对第一时间跳出来,送上欠揍的话语。
“表妹,我可是来安慰你,这么说话就有点伤人心了吧。”
安澜虚伪的捂住脸,露出的一只桃花眼中却满是笑意,宁想想懒得跟他纠缠,翻个白眼扭头就走。
安澜一把抓住她:“别走啊,我有个宝贝你想不想看?”
手上的力气太大,宁想想干脆停了下来,一脸的不耐:“什么宝贝,拿出来看看。”
安澜抿了下嘴角,从口袋里掏出个三角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看到纸包里露出的黑色须须,宁想想出手如闪电,一把抢过纸包,直接塞进了安澜嘴里。
“呕!”
“宝贝好吃吧,慢慢品尝哈。”
宁想想拍拍手,心里满是唾弃,三岁小孩儿玩的玩意儿也敢拿出来吓人,姑奶奶帮你吃点蛋白质补补脑!
“等等!”
安澜强忍着恶心,再次试图阻止她离开:“不开玩笑了,我真的有个宝贝给你看!”
宁想想笑了:“你是真的活腻了是不是?”
她看了眼地上只剩一半的某种昆虫,淡定的掏出手帕。
安澜察觉到宁想想的意图,整个人都贴到了柱子上:“不是的!是真的好东西,求求你再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