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愣了片刻,为了化解尴尬,故作轻松地干笑:“哈哈,睡觉吧,你去床上睡,我睡地上,就这么决定了。”
“决定什么决定!”甄大力忽然在外面大叫,“我在外面看着呢,上床去睡!不然我打断樱桃的腿!”
甄建转头一看,果然发现窗户纸被捅了一个窟窿,甄大力的眼珠在那咕溜溜地转呢,甄建感觉要崩溃了,郁闷大叫:“爹你搞什么,居然偷看我!”
“少废话,上床睡觉去!”
甄建无奈地想了片刻,道:“好,睡就睡!樱桃,上床!”
樱桃赶忙脱去鞋袜,爬到了床上,甄建提起灯罩,吹灭了灯,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少爷,怎么灭灯了,我衣服还没脱呢。”
“待会再脱。”甄建说着也上床,然后放下了纱帐。
这时,樱桃把脱下的衣服丢出床外,由于天气热,外套里面便是抹胸也称抹肚,有点像肚兜,她毕竟是女孩子,有点害羞,还有点紧张,穿着抹胸便躺下,接下来不知道干什么了。
甄建忽然凑到她耳畔,低声道,“樱桃,你听我说,咱们就这么凑合睡一宿,什么事都不要做,你太小了,还是孩子呢,等再过几年,少爷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少爷您嫌弃樱桃。”
“别说这种话。”甄建道,“少爷有自己的想法,明天老爷若是问起,你就说今晚很快活,就是有点疼,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
“我”樱桃欲言又止,听语气似乎不大开心。
甄建怕她不听话,道:“你怕老爷还是怕少爷?”
“都不怕,老爷和少爷都是好人。”
“好吧,你明天若不按照我的话去说,我便将你卖到青楼去,老爷也保不住你。”
樱桃闻言顿时好委屈,虽然她猜到甄建可能是吓唬她,可她还是委屈。
就在这时,甄大力在外面叫起来:“小建,怎么没动静啊!”
甄建对着外面高声道:“别吵,呢!”
然后他低声对樱桃道:“樱桃,我摇床,你就叫。”
樱桃忙问:“怎么叫?”
“就”甄建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便伸手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樱桃忽然被掐,顿时“啊”地一声惊呼,甄建赶忙道:“就这样叫,就可以了,我摇一下床,你叫一次。”
“哦。”樱桃轻声答应。
接下来,甄建开始摇床,他摇一下,樱桃叫一下,甄大力在外面听到了动静,终于满意了,咧嘴笑道:“好啊,好啊,明年这个时候,我差不多就可以抱孙子了,嘿嘿”他说罢开心地离开了。
甄建和樱桃忙活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感觉应该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道:“别叫了,睡觉吧。”
“哦。”樱桃只能乖乖睡觉,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甄建是家主,甄建说什么,她照做便是了。
甄建躺在床上,心中暗叹,果然这个时代很可悲,人命太过低贱了,在襄阳的时候,听闻那一战死了七百的守城将士,而这样的大战,在襄阳是很常见的,频繁的时候一年两三次,在繁华的京城,每个权贵大户家中都有仆役,这些仆役都是身在奴籍之人,与家畜无异,可以随便送人,甚至杀害,杀死仆役,官府也不会追究,顶多去官府罚点钱就行了,有的家中势力大,连罚钱都不需要,最可悲的便是女人,樱桃只是千万可悲女子中的一个,此时此刻,京城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大户家中的女仆丫鬟正在为主人侍寝。
甄建想着想着,忽然感觉自己有点圣母婊,可他真的很讨厌这把人区分为三六九等的社会制度,在未来世界,虽然穷人也会受到有钱人欺负,但毕竟不是普遍的社会现象,而且那些富人也不敢明着来,一旦事情曝光,富人也扛不住舆论的压力。
想了许久,甄建又觉得自己很无聊,咸吃萝卜淡操心,于是不胡思乱想了,睡觉。
隔日一早,甄建醒来后赶紧催促樱桃起床,然后用针挑破自己的手指,擦了点血在席子上,假装“落红”,做戏就要做的像嘛。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甄大力的声音传来:“小建啊,起了没?”
“嗯,起了起了。”甄建应了一声。
门外响起了开锁声。
甄建对樱桃道:“记住我昨晚的话,就按照我的话去说,知道吗?不然我就把你卖到青楼去。”
“知道了,少爷。”樱桃垂头低语。
“别苦着脸,开心一点,别让我爹瞧出了破绽,等过几天,我给你十贯钱。”
樱桃闻言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十贯钱,比得上她的卖身价了。
甄大力打开门,走了进来,甄建坐在桌前,樱桃正在替甄建捏肩,甄大力走到床前掀开毯子看了看,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好呀,你小子算是开窍了。”
“呵呵。”甄建起身敷衍笑了笑,道,“爹,真有你的,我去洗漱吃早饭了。”说罢走了出去。
洗漱,吃早饭,练功,甄建又回归了以前的生活节奏,练功结束,已经是辰时四刻,于是他回到房间洗澡,准备洗完澡后去庆国公府拜访庆国公。
然而他正在洗澡,门忽然被推开了,甄建顿时惊叫:“卧槽,又是谁!”
只见祁王和盖桐走了进来,看到是他们俩,甄建这才松了一口,道:“你们这一大早闯我房间干嘛,我洗澡呢。”
“没事,大家都是男人,你洗你的。”盖桐笑呵呵地走进来,在凳子上坐下。
祁王则笑道:“甄建你洗澡怎地不闩门啊。”
甄建无奈苦笑:“我下次一定闩门,劳烦帮我把门关上可以吗,这样我感觉很羞耻。”
祁王把门关上,也到桌边坐下,道:“昨天便想见你了,但你一直在麟德殿见父皇,我见不到,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就来看你了。”
盖桐道:“我也是,唉,你这茶该换了,有点陈了。”
甄建有点想抽盖桐,无奈咂嘴道:“多谢你们两个关心啊,麻烦你们转过头去行吗,我要出来穿衣服了。”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
“转过头去!”甄建瞪眼大叫。
盖桐和祁王无奈,都转过身去。
甄建走出浴桶,拿起浴巾擦拭身体,动作很快,生怕这两个家伙偷看自己,假如是在浴室里,大家互相看,倒也没什么,但现在只有自己被他们看,他感觉不公平,也很不自在。
“你说甄建真奇怪,大家都是男人,不行,我非要看!”盖桐说着猛然转头,顿时瞪眼惊呼,“殿下,快看,好大,甄建的那个好大!”
“什么好大?”祁王赶忙转头,只见甄建用浴巾捂住重要部位,郁闷地瞪视盖桐。
“就是那个啊,那个好大,比我大好多!”盖桐兴奋地比划着,祁王终于明白了,眨巴着眼望着甄建,从他表情上甄建可以看出来,这货也想看。
“两个变态!”甄建郁闷地骂了声,用浴巾裹住下半身,躲到床上穿衣服,边穿边嘀咕,“以后洗澡一定闩门,不能再忘了,一定闩门”
甄建穿好衣服走到桌边,盖桐一脸贱笑地望着他,双手还在比划甄建的那个长度,甄建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这是老子身为男人的尊严和自豪,等你成亲后,你就羡慕我了。”
“切,我羡慕你?”盖桐不屑翻白眼。
甄建道坐下,没好气道:“说吧,这么一大早来有什么事?”
祁王道:“来看你呀。”
“我也是。”
甄建闻言无语,这两个家伙这是把自己当奶爸了,没事老往他这里跑,他淡淡道:“不巧,待会我要出去有事,你们坐一会儿便回去吧。”
“别啊。”祁王顿时苦起了脸,道,“难得出宫来找你,什么事往后推一推呗。”
“别骗我。”甄建道,“你有皇上的令牌,随时都能出宫,我今天的是正事,去庆国公府上跟庆国公谈生意。”
“哟,跟庆国公谈生意啊!”盖桐闻言顿时兴奋道,“甄建你真是飞黄腾达了呀,对了,今早我还听说了,你和侯青兰定了婚约?竟有这样的事?”
甄建闻言惊讶地望着他,问道:“你听谁说的?”
“我爹告诉我的。”盖桐道,“我爹说这是爷爷说的,我爷爷可不是信口开河人。”
甄建郁闷叹道:“当真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
“看来真的有这事?”盖桐望着甄建,满脸都是卦的味道,祁王也是一脸期待地望着甄建。
甄建无奈咂嘴:“有是有,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谁信啊,还权宜之计。”盖桐嘿笑道,“你只怕是早就瞧上侯青兰了吧,虽然我三哥也喜欢侯青兰,不过你放心,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放屁!”甄建没好气地瞪他,“就侯青兰那猴子一样的脾气,我会喜欢她?给你你要么?”
盖桐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要,她太能闹了。”
“是吧,连你也不要,我难道比你还笨?”
盖桐挠头:“我怎么听你这话感觉你是在说我笨呢?”
“绝对没有,你想多了。”
“没骂我就好。”盖桐道,“我得提醒你啊,我三哥已经央求我爷爷了,让爷爷替他去找庆国公提亲,要娶侯青兰,爷爷虽然没有答应,但估计也守不住三哥和大伯的央求。”
甄建挑眉道:“你提醒我这个干嘛,让他去提亲呗,而且我告诉你,就算你爷爷去提亲也没用,庆国公肯定不会答应的。”